“是你說我的這牆體畫形似神不似?”屋子裡,阮博士饒有興致的看着蘇月兒,很是意外的樣子。www
蘇月兒撇撇嘴。氣定神閒道:“就是我說的,而且說的是實話。”
阮博士眼神裡掠過一絲不悅,說道:“你不過一個丫頭片子,休要胡言亂語,這是藝術品你懂不懂?我畢生追求完美的佳作,豈能讓你隨便玷污了?”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你既然有了作品,就不怕別人評頭論足,好的藝術品是經得起細細品位和百看不厭的,你連這點氣度都沒有。談何藝術呢,真是笑話。”蘇月兒不卑不亢的說道。
阮博士有些懊惱了,冷哼了一聲道:“你倒是說的挺像那麼回事,難不成你就懂?我看你只不過是黃口小兒。信口雌黃罷了。”
蘇月兒不動聲色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我們來這裡是辦事的,好像要找的人也是你,希望你可以幫個忙。”
“不幫,我心情不好了。”阮博士說着一揮衣袖,在袍子上拍了幾下,有些煩躁的揹着手,在屋裡走來走去的,然後皺着眉頭,拿了一隻雪茄煙出來,看了看蘇月兒道:“我可以抽菸不?”
“隨便,這是你的地方,不必講究那些。”蘇月兒淡淡道。
阮博士猛吸了一口煙,有些急躁的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你從哪兒學來的?”
“小時候學過繪畫,略懂皮毛,而且我見過畢加索和梵高的畫,是真跡。”蘇月兒此刻溫婉爾雅,落落大方,恢復了她以前大小姐的儀態。
阮博士愣了愣,打量下蘇月兒,好像有些激動,說道:“你怎麼就見過的?”
“偶爾的機會,那時候展覽,所以就看看了。”蘇月兒不緊不慢道。
阮博士倒吸一口涼氣,好像覺得眼前這個女孩不簡單。說道:“我這輩子,就想見,可是我一直和他們的畫無緣啊,我畢生都崇拜他們啊,可惜他們的畫很少展覽過,而且我想去博物館看,可惜一直錯過了機緣,哎。”
“看的出來,你這裡到處都是模擬的畫,還有達芬奇和莫奈的畫噢?這些倒是有幾分神似的。”蘇月兒在屋裡看了看,牆壁上掛着不少的畫,濃墨重彩,很是別緻。
阮博士很是驚歎,疑惑道:“你也知道他們?你看看這一副蒙娜麗莎,是我花了幾年臨摹的。你覺得怎麼樣?”
“嗯,還不錯噢,有些以假亂真的意思了,當初我也是看見過的。”蘇月兒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你也看見過?”阮博士用羨慕的眼神看着蘇月兒。
蘇月兒點頭道:“嗯呢,看過不少呢,當時去過法國巴黎盧浮宮看過的,看見過盧浮宮的三寶,除了蒙娜麗莎,就是自由女神和愛神維納斯,你既然這麼熱愛,爲什麼就沒有去成呢?”
阮博士怔了怔神,眉宇間掠過一絲蒼涼和無奈,不過稍縱即逝,無奈道:“哎,都是命運使然,我很希望親眼去看看,可惜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心誠則靈,會有機會的,看的出來你很狂熱的愛好着,就如你的名字,畢梵一樣,你讓別人這麼稱呼你,可見你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噢。”蘇月兒莞爾一笑道。
“你不簡單,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阮博士好奇的問。
蘇月兒想了想,出來之前,我們都化了妝,爲了不透露風聲,於是隨口說道:“你叫我小美就行了,現在你可以幫我們的忙嗎?”
阮博士想了想卻突然道:“說實話,我很少出手的,都很久不做生意了。”
“不會吧,那外面的小馬口口聲聲的說的都是假的?”蘇月兒不解道。
“他啊,就是個油嘴滑舌的小鬼頭,整天死纏爛打的,我都習慣了,恐怕你們今天是要白來一趟了。”阮博士說着喊了一聲,出來一個傭人,示意蘇月兒可以走了。
“這是什麼意思嘛,我們大老遠的來,不是說好的嘛?”蘇月兒有些焦急道。
“真的很抱歉,這是我的原則,你們請便。”阮博士說着低下頭,一邊抽菸一邊凝思什麼。
蘇月兒遲疑了一下,只好出來了。
這會兒小馬正在和我們談笑自若的呢,他一個人滔滔不絕的講着什麼,看見蘇月兒臉色不悅的出來,不由很是尷尬,討好的說道:“怎麼樣,他答應了嗎?”
“你是個騙子,他根本就不做生意。”蘇月兒沒好氣的白了小馬一眼。
我很是不解,看了看馮綺婷說道:“這咋回事呢,搞什麼鬼?”
馮綺婷也很是羞怒,瞪着小馬道:“你這不是蒙人嗎?你這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你懂不懂?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你根本就負擔不起責任。”
小馬額頭冒着冷汗,連忙解釋道:“各位,真不好意思,我也就是想再嘗試一下而已,阮博士這個人性格很古怪的,他雖然很少出手,但是一旦他出手,那簡直是天衣無縫的,我不知道你們來了他不樂意的,我只不過是想再嘗試一下,做生意的事嘛,你要體諒呀。”
馮綺婷冷哼道:“體諒?你爲了賺點錢,把我們正事給耽擱了,大費周章卻搞成現在這樣,你信不信我馬上帶你去江城警局,按照詐騙罪處理你?”
“哎,別呀,我去勸勸,你們等等哈。”小馬急的擦着額頭,連忙進去了。
“滾出去,你這個小賴皮狗,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隨便往我這裡帶客人,你倒是好,逮着人就往這裡送,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再這樣的話,我以後連你也不見了。”小馬進去沒兩分鐘,就被阮博士虎着臉給轟出來了。
小馬懊惱的朝後退,連連說着好話,然後出來攤着手道:“各位,真不好意思了,是我的錯,我認罰,認罰還不行嗎?”
我沒想到事情搞了個大烏龍,不由問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們白來一趟?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實不相瞞,我崇拜他,而且我做這行買賣的,圖的不光是錢,我也是個愛搞藝術的人,這一來二去的就混熟了,趁機沾沾藝術的氣息是吧,再就是這裡收費高的離譜,一個單子接下來,就頂得上我大半年的其他收入呢。”小馬咧嘴乾笑,很是羞愧的樣子,不過看的出來,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一處了。
“算了,我們撤,想其他辦法。”馮綺婷懊惱的說着,轉身就要走。
小馬卻連忙攔着說道:“各位請留步,其實還有個辦法倒是能夠試試的,雖然成功率不大,但是你們也別放棄吧?”
“什麼意思,有話快說。”馮綺婷冷言冷語,絲毫不留情面。
小馬撓頭道:“是這樣的,阮博士這個人很是孤傲,你們要是敢跟他比試一下藝術創作,他若是高興了,肯定會答應的,我看這位姑娘剛纔一番話,似乎是個行家,要不然我去商量下?”
“這樣也可行?”馮綺婷不解道。
“當然了,如果你們願意試試看的話,要不然,我也只好幫你們另尋他處了,不過其他地方,完全跟阮博士這裡不是一個檔次的。”小馬解釋道。
“怎麼樣,你覺得有把握嗎?”馮綺婷看着蘇月兒問道。
“我試試看吧,怎麼做?”蘇月兒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這個簡單,我來,你們看着哈。”小馬好像輕車熟路似的,突然過去把門給踹了一腳,怒吼道:“姓阮的,你個老東西,你以爲你會藝術了不起啊,我可告訴你,我們這裡可是有懂行的,你剛纔也問過了談過話了,你有本事比試一下啊,怎麼着你立下的規矩,你還想反悔呢?”
我頓時哭笑不得,這是鬧的哪一齣啊,都說藝術家是怪人,這也太怪了吧?
此刻馮綺婷和蘇月兒也是面面相覷的,捂着嘴笑了起來。
嘭的一聲,門被打開了,阮博士出現在門口,懊惱道:“你嚷嚷什麼呢,誰比得過我?我畢梵可是藝術家在世,我怕過誰?”
“那你比呀,我看你不如這個小姑娘,你不承認?”小馬沒好氣的說道。
阮博士抖了抖鬍子,看着蘇月兒道:“這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聽說你有這樣的規矩,要是我贏了,你必然要答應我們辦事,收費什麼的都好說。”蘇月兒一本正經道。
“好,你要是輸了,可是要留在這裡給我做傭人,我作畫的時候,你得在旁邊二十四小時伺候,至少三年的時間,你願意不?”阮博士嚴肅道。
我不由心裡一緊,不爽的看了小馬一眼道:“你爲什麼剛纔不說?”
“你們也沒問不是嗎,條件既然說出來了,現在就看你們是否願意了。”小馬死皮賴臉的說道。貞來以弟。
“我去,說吧,怎麼比法?”蘇月兒毫不畏懼的說道。
阮博士笑了笑道:“好樣的,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畫的比我的好,比我的新奇,就算你贏了。”
“一言爲定。”蘇月兒很豪氣的說着,就進了屋子。
我們連忙跟進去。心裡犯起了嘀咕,蘇月兒雖然會作畫,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是這個藝術家的對手吧?我想勸勸蘇月兒,但是她那麼堅決,而且現在想反悔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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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傭人把畫具搬出來,不由的暗自爲蘇月兒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