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麼多人,這是要作死。”齙牙扛着那人,顯得有些急躁起來。
我揮舞砍子擋住了飛過來的幾隻利箭,箭上的火苗唰唰亂竄起來,一陣刺鼻的油煙味,周圍的林木也因此噼啪起火,開始燃燒起來。
“狗日的,他們就會搞這招,怎麼破?”我惱怒的盯着那些黑衣人,他們漸漸的聚攏來了,光憑我和齙牙的實力,恐怕硬拼是敵不過的。
齙牙懊惱的扛着那人繼續跑,沒幾步遠,就被跳過來的兩個黑衣人給堵住了前去,眼看一把鐵刺就要扎到肩膀上的人,沒想到齙牙居然轉身硬生生的用背擋住了,頓時鮮血噴灑,他嗷嗷的大叫了起來。
我急忙過去支援,一砍子將鐵刺打飛,擡腳便踹翻了那黑衣人,橫劈一刀將另外一個給逼退了,回頭拉着齙牙,邊走邊喊道:“你麻痹傻啊,你替這人擋住搞毛,這他嗎的是誰?”
“是他們的人,嗎的個比。”齙牙罵罵咧咧的,抄起一把砍子擋住一支飛箭,有點站立不穩。
我轉身劈翻了一個黑衣人,不解的看了看他背上的人,說道:“那你扛着搞幾把啊,扔掉啊。”
“扔掉?可不能扔,他們就是衝着這人來的,別廢話了,趕緊殺出去。”齙牙吼了一聲,扛着人繼續朝前沒命的衝。
我有些疑惑,可是顧不得那麼多,一邊掩護齙牙撤退,一邊奮力的廝殺,可是眼看着他們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們漸漸的被圍住了,沒有了出路。
“他嗎的,你還說這裡安全,安全個幾把,跟他們拼了。”我摸了摸臉上的血,手有點乏力了,打了好一會兒了,胳膊十分痠痛,眼看沒多少戰鬥力了。
齙牙把背上的人遞給我,陰森的笑了笑,望着他們說道:“以爲老子是吃乾飯的,這裡可是老子的地盤,看好了。”
隨着齙牙話語剛落,他伸手在幾棵樹上連續敲打了幾砍子,速度非常的快,緊跟着齙牙拉着我躲到了一棵樹後面,哈哈的大笑起來。
那些圍過來的黑衣人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爲時已晚,只見從樹上滑落下來好多尖銳的木樁,朝着四周就硬生生的戳了過去,好多黑衣人都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被撞飛了,躺在雪地裡,血流了一地。
一些黑衣人緊張的躲避起來,可是沒等他們跑幾步遠,就見齙牙伸手在地上抄了一根繩索起來,一拖一拽,地上頓時出現了不少的深坑陷阱,好多人都躲避不及,紛紛跌落下去。
很快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慘嗥聲,只見地上豎着尖刺,洞穿了他們的胸膛,看着他們掙扎,齙牙嘿嘿一笑的拍了拍手道:“來老子的地盤,那就是找死,嗎的個比,我們走。”
齙牙說完,就在前面帶路,此時對方的人已經少了一半,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狂奔。
“跟緊了,看老子怎麼甩掉他們。”齙牙腳步十分的奇怪,左奔右突的,連續晃動着,我跟隨着他跑,沒幾下,發現後面的殺喊聲越來越遠了,漸漸的聽不見了。
一陣冷風夾雜着雪花倒灌而來,迎面吹拂涼颼颼的,我這才發覺,我們已經不知不覺的出了林子,而前面是一個巨大傾斜的陡坡,十分險峻。
齙牙在雪地裡搗鼓了一陣子,摸出了幾根繩索,他手法奇特的在一個石頭上打了幾個結,那是個登山繩,上下都能活動。
“下去,我殿後,速度。”齙牙朝林子裡瞥了一眼,催促起來。
沒一會兒,有腳步聲傳來了,我扛着那人迅速從繩索上下滑,等我落地的時候,看見齙牙也爬了一半了,這時候有幾個黑衣人追過來了,兩個人順着繩索朝下追趕。
齙牙手一鬆,急速下墜,跌落山底,我仰頭看了看,兩個人已經到半山腰了,我握着砍子準備迎敵。
齙牙示意我站遠點,他不知道怎麼在繩索上抖了幾下,山頂上的繩頭就鬆開了,緊跟着齙牙就連忙朝旁邊跳了幾步。
我擡頭一看,兩個黑衣人和繩索一起跌落下來,摔了個腦漿迸裂,血噴了一地,瞬間動彈不得。
齙牙得意的笑了笑,收起了繩索,朝頂端追過來的黑衣人鄙視的比劃一下手指,罵了句曹你孃的。
可隨即齙牙的笑容僵死在臉上了,只見一羣黑衣人紛紛朝山底下放箭,齙牙一個踉蹌就地打了一個滾,狼狽不堪的躲開了。
“我日你嗎啊,卑鄙,比老子還卑鄙。”齙牙揉了揉摔疼的屁果,嘴裡吐着涼氣,拔腿就跑。
我也趕緊扛着那人狂奔,山底下是一個深溝,樹木雜草茂密,我們迅速鑽進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後的聲音聽不見了,這才停下來喘息着。
“我日,你真牛比。”我佩服的朝齙牙豎着手指,可是卻發現他哭喪着臉,很是難受的樣子,不由問道:“你咋了?”陣嗎巨號。
齙牙伸手朝背後指了指,皺着眉頭懊惱道:“老子被追尾啦!”
“你別動,我給你拔出來,忍着哈。”我過去,一伸手才碰了一下,齙牙就疼的哇哇大叫起來。
“哎呦喂,算了,老子自己來,疼死。”齙牙叫嚷道。
“臥槽,他們又追來了,快跑。”我突然故意朝後面喊了一聲,齙牙看都沒看,嚇的撒腿就跑。
噗嗤一聲,他屁果上的箭被我緊緊抓在手裡,硬生生的扯了出來。
“哎喲喂,我日你,狗日的你騙老子。”齙牙跑了兩步才發覺上當,在原地亂蹦亂跳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敢做,乾脆撲倒在地上,愁眉苦臉的。
我哈哈笑了笑,把箭扔了,過去一看,齙牙的屁果上腫了,烏黑烏黑的,我狐疑道:“我擦,尼瑪的這有毒啊好像?”
“你,你也發現了?那你說咋辦?老子還不想死。”齙牙很無助道。
“我看得吸出來,這裡又沒得草藥,等回了城估計你已經死了。”我無奈道。
“那你快點吸啊,老子死了對你有幾把好處。”齙牙懇請道。
我看了看他那髒兮兮的皮果,試了試實在是下不了口,皺着眉頭道:“我日你嗎,你幾天沒洗澡了?”
“三天?不是,讓我想想,尼瑪好像是從蘇家醫院跑出來後就沒了,不是,這跟你吸不吸有幾把關係啊?”齙牙爬在地上,回頭懊惱道。
我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要吸,你自己吸去,老子纔不。”
“老子夠不着啊,就我們這交情,你不會見死不救吧?”齙牙哭笑不得道:“再說了,這裡又沒得第三個人可以幫忙的。”
“咋沒有,你別忘了。”我說着,幾乎和齙牙同時看向了旁邊的那個人。
此刻這漢子還被緊緊的捆綁着,渾身都是上,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
齙牙衝我擠眉弄眼的,賊賊的笑道:“就這麼辦了。”
“老子不要啊,你們放開老子。”那漢子死活不肯,被我硬生生的拖到齙牙跟前,扯掉了他嘴上的布,他就開始慘嚎起來,閉着嘴就是不動。
我一巴掌扇在他腦殼上,惱怒道:“你不想死,你就吸。”
那漢子跟我一樣嫌棄齙牙,咬着牙就是不肯低頭,我將砍子擱在他脖子上道:“你說你吸不吸?”
“我,我吸,我吸。”那漢子垂頭喪氣的,乾嘔了幾聲後,終於還是怕死,把嘴巴湊了過去。
齙牙渾身都抽搐起來,表情又銷魂又糾結,我聽着他那痛苦的聲音,還有那漢子不停的作嘔聲,不由啼笑皆非,尼瑪的,這還真是基情滿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