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霎時白了臉,‘你敢’這樣的話,她是不敢對眼前的人說的。這種的話說出來,只怕他會更怒。
往次他的暴行她條件反射的害怕,身體忍不住微微的顫抖,咬緊了下脣。
江應景冷冷的看着她,手下的力道並未有所緩解,微微的斜着頭,俯下身。
他的動作很是粗暴,帶着化解不開的濃濃的煙味兒的脣齒用力的咬着嬌柔的粉脣。
程小也吃疼,條件反射的就往後縮。可她的背後卻是牆壁,能縮到哪兒去?
而抵住她的人卻像是泄憤一般,壓在她身上的身子更緊了一些,尖利的牙齒用力的啃咬着脣瓣。
說是啃咬,一點兒也不爲過。尖利的牙齒在脣瓣上一口口的咬着,像是折磨一般,剛提起一點兒肉,又鬆開。
他在盛怒中,又抱着折磨的心態,下口難免會沒輕沒重的。反反覆覆的幾下,程小也的口中便多了些血腥味兒。
身上的人自然是感覺到了的,他卻沒有放過她。趁着牙關輕啓的時候,略帶着煙味的舌便滑入了嘴中,捉住了那丁香小舌便用力的吮吃起來。
在此時,仍是不忘記她會掙扎,一雙灼熱的大掌緊緊的將身下的人兒禁錮在牆壁上,動不得分毫。
江某人此次在盛怒之中,吻得是毫無章法,只想着用力的吮吃,吃了小舌之後,又輾轉着咬那已經破皮紅腫的脣瓣。
脣上火辣辣的一陣疼痛,那人卻絲毫不知收斂。她掙扎不開,索性不再掙扎,淚水卻不由得落了下來。
頰邊落下微鹹的淚水,那人吃在嘴中,冷哼了一聲,卻並沒有放過。只是力道微微的小了一些。
兩人正糾纏着,程小也的手機嗚嗚的震動了起來。江應景摟在她腰間的手在手機震動時,用力的緊了緊,似是帶着怒氣般,脣齒間又是放縱起來。
程小也的脣早已紅腫破皮,他又瘋狂起來,不由得吃疼。眼中淚花滾滾,卻被那人禁錮着動也動不得。
正糾纏着,有腳步聲臨近。這邊是挨着電梯的,江應景壓根就不擔心有人會過來,動作間停也未停頓一下。
就算是過來,那又如何?!他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動作更是連停滯都沒有。
所以,當那腳步聲臨近,又頓住時,他連心也沒分,甚至還用力的咬了那丁香小舌一下。
程小也的神經一直緊繃着,聽到那腳步聲在門處頓住。既害怕被人發現,又希望身上的人能放開她。
正處於萬般的糾葛中時,門外的人突然咳了一聲,清朗的聲音低而穩的響起:“程助理,別耽擱了正事兒。”
打死程小也,程小也也想不到,外面的人竟然是鄭崇。她的臉驀的紅到了脖子根,江應景卻不肯放過她,就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着。
門外的鄭崇又清咳了一聲,大概是怕人聽到,重重的在門上叩了幾下,低聲又道:“江總,節制一些。”
這人大概是已經都看到了,不然怎麼會知道他們……
程小也顧不得脣上的疼痛,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被人撞破,還提醒,江應景的臉皮再厚,也繼續不下去。低低的哼了一聲,放開了程小也。
雖然是沒有再吻下去,身子卻依舊是禁錮着她的。指腹輕輕的撫過紅腫的脣畔,冷笑了一聲,“要恨就恨着,至死不見也無所謂!”
說完這話,鬆開了她,看也未看站在外面的鄭崇一眼,揚長而去。
程小也的嘴脣已經是見不得人,用力的擦乾臉頰上的淚珠兒。低垂着頭走出了消防通道。
這副狼狽樣,她甚至不敢擡頭去看鄭崇。鄭崇這次倒是挺體貼的,也不笑話她,兀自往前走。待出了電梯時,才悠悠的道:“我送你回去,好歹你也是我公司的員工,總要保證你安全到家是吧。”
他這話就是在煽自己的耳光,也不知道他是自己沒發覺還是故意的,語氣中似在表揚自己。
程小也悶着頭沒有吭聲,跟在他身後到了停車場,上了車,纔沒悶着,將頭別到一邊。
車內靜悄悄的,鄭崇剛發動車子,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卻看也沒看一眼,驅車離開了停車場。
纔剛沒走多遠,他卻又停下,下了車。說了句等會兒,然後就關上了車門。
獨自一人在車廂中,程小也才微微的放鬆了一些。眼睛落到一旁的手機上,卻又疑惑了起來。
她本來以爲,鄭崇是不方便,下車回電話去了。卻沒想到,他根本沒帶手機。那他下車做什麼?
程小也當然是琢磨不透的,才過了三四分鐘的樣子,鄭崇回來了。手中拿了一盒小小的藥膏,關上車門之後也不問程小也,直接丟到了她的身上,“擦擦試試,這藥膏擦被狗咬傷的傷口很有效呢。”
他的語氣很認真,絕不像是開玩笑。可這話說出來,卻又像是冷笑話一般。
程小也側着頭,沒有說話,也沒管那在身上的藥膏。鄭崇重新發動了車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喃喃的道:“不擦擦怎麼行,這樣子怕幾天是見不了人了。”
他的語氣像似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程小也聽的一般。程小也仍是未動,到了家下車時卻將那藥膏給帶上了。
下車時,她低聲的說了句謝謝。鄭崇卻沒有回答什麼,打開車門,繞過車身走近程小也時,才慢悠悠的道:“我送你上去,雖然好人命不長。但我偶爾做一次好事,總得做到底吧。”
說完這話,也不看程小也,兀自往前走去。
這大半夜的,程小也當然不會請他進屋去坐。開了燈之後,低聲的又說了句謝謝。
鄭崇卻並沒有走,一手倚在門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小也。程小也琢磨不透他想幹什麼,嘴脣腫得發疼,本是不願這樣子讓他看到的。見他不走,只得擡起了頭來,疑惑的看着他。
鄭崇知道程小也是要逐客,卻並沒有立即走,也不進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道:“心會爲誰動的時候,就卯足了勁兒的讓它跳個夠。”
說到這兒,他的一雙眼睛直直看着程小也,微微的頓了頓,嘴角又露出了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如果,有一天它死了,你想它跳它也跳不動了。”
這後面的一句,他的聲音慢慢的變得有些詭異,連帶着脣邊那笑容也詭異了幾分。程小也的後背驀的有些涼涼的,回過神來,鄭崇卻已經離開。
她啪的一聲摔上了門,卻沒有罵神經病,靠在門邊上站了很久,才丟下身上的包,去浴室洗漱。陣豐役才。
脣被咬破了好幾處,慘不忍睹,就連舌根也是火辣辣的疼。程小也快速的洗漱完畢,猶豫了一下,拿了鄭崇那藥膏打開來輕輕的抹上。
那藥膏涼悠悠的,火辣辣的疼痛立減了幾分。她在鏡子前站了良久,才關了燈,去了臥室。
不知道是嘴脣太疼還是什麼緣故,躺下半個小時,她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臥室裡的檯燈是亮着的,牀畔落下一層暖暖的光暈。
程小也一直在一片安靜中躺着,正想熄燈睡覺的時候。手機嗚嗚嗚瘋狂的震動了起來。她這時候纔想起,她就那麼走了,並未和陸放打招呼。
她伸手拿過手機,但那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卻不是陸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