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過後,褚飛龍身子一顫,繼而也開始古怪地“哈哈”笑了起來,只是看向王漢的目光已再度變得驚而怒。
王漢卻是很滿意地拿出手機對着開始狂笑而臉色變紅的遊副總和褚飛龍兩人攝像:“看,這樣多好,不用打,也不用罵,更不用負什麼法律責任。”
見兩人眼中的驚怒迅速變成了驚慌,王漢一邊穩住鏡頭不晃動,一邊閒閒地道:“某些人肯定忘記了,我王漢不僅僅是一家公司的老闆,是大名鼎鼎的虎少,是大家都知道的武林高手,我還認真地學過一段時間的中醫。”
見遊副總和褚飛龍眼中透出幾分恍然和後悔,王漢又自神在在地一隻手穩住手機,抽回右手,對着食指吹了一口氣,道:“所以,對某些敵人,我不一定是喊打喊殺。有時候,如果我心情好,也會採取更加溫柔的、合法的、同時也是更難受的手段來報復。”
他再故意地看向依然狂笑不止的遊副總和褚飛龍:“怎麼樣?這種狂笑的滋味很舒服吧?笑得很暢快吧?那就對了!好好享受一下吧,我相信這會成爲你們畢生難忘的記憶!”
說到這裡,王漢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機:“誰敢說我是在動私刑?”
遊副總和褚飛龍一邊狂笑,一邊就掙扎着想要拿東西來對付王漢。
可惜這不可遏抑的狂笑聲強橫地控制了他們的呼吸,以致於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精準地控制自己的手腳,越想動,身體平衡越差,很快就不由自主地栽倒在地。
而這一切,都被王漢一點沒有漏地全部拍攝下來。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十一分鐘過去了,狂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的遊副總再也忍不下去了,竭力摳着自己的喉嚨,一邊止不住大笑,一邊慌張而費力地跪倒在王漢的腳邊。“不……求求你……哈哈……求求……哈哈……哈哈……放了我……。”
再繼續笑下去,遊副總怕自己會一口氣接不上來,一命嗚呼。
現在胸口都笑得喘不過氣了。
“喲,這才笑多久啊,就忍不住了?”王漢不屑地避開他仆倒的身子,冷哼:“這樣不太好吧。這麼好的機會,讓你們充分大笑,增加肺活量啊!”
“求……求……你哈……哈”褚飛龍這時也堅持不住了,無法遏抑的狂笑讓他開始感覺胸腔缺氧,呼吸困難,慌忙也顧不得疼痛和麪子就往王漢腳邊仆倒:“饒……饒了我哈哈……。”
見兩人都笑得臉色從通紅開始憋得變紫,知道這確實已快到兩人能支持的極限,王漢這才冷冷地俯身,飛快地在他倆身上各戳一下,終止了兩人的笑聲:“哼,現在知道老子的厲害了?”
遊副總慌忙大口大口地喘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忙不迭地點頭。
剛纔那一瞬間,他真的是覺得,自己離窒息而死也就一步之距。
太恐怖了!
褚飛龍則直接在地上癱成了一堆爛泥,只顧着喘氣,再也沒力氣說其他。
王漢心裡舒服了許多,關閉了手機的攝像,又冷笑地一踢褚飛龍的腿:“小子,別說老子沒有警告你,上一個得罪老子的公子哥兒是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少在老子背後動什麼歪腦筋,更不準再去糾纏剛纔那兩位美女。否則,惹惱了老子,別說你父母,就是你舅舅,也一樣護不住你!”
“這次先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若再有下次,老子直接要你的命!”
見褚飛龍的面色死灰一片,對自己的警告噤若寒蟬,王漢輕哼一聲,傲然地轉身就走。
話說,飛鳥大賽還要繼續呢,不能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眼睜睜地看着王漢如凶神惡煞一樣地離開,好半晌,再沒見王漢回來,遊副總才終於恢復了一點勇氣,然後心有餘悸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緩緩從地上爬起來。
站穩之後,他又費力地扶起同樣癱在地上的褚飛龍,再看着眼前的滿地狼藉,想起方纔那一幕,頓時大恨:“這個王漢,仗着有幾把蠻力,學了一點醫術,居然如此囂張!可惡!褚少,我們可不能就這樣被他欺負啊!您的路兒廣,看能不能想想什麼辦法,扳回這一局!”
以遊副總對褚飛龍的瞭解,這位大少一向我行我素慣了,剛纔被王漢這樣肆無忌憚地羞辱,褚飛龍絕對不會甘心。
一直死死盯着地上這些碎木屑的褚飛龍一聲不吭,不過臉色卻是鐵青一片,那目光裡亦是充滿了羞惱和怨毒。
只是再想起王漢剛纔那匪夷所思的手段,褚飛龍眼中又流露出幾分恐懼。
如果再有下次,王漢還是像剛纔那樣對付自己,那說不定自己就真的會死。
見褚飛龍半晌不出聲,遊副總眼睛微眯,又陰陰地壓低了聲音:“褚少,姓王的就算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只要我們出得起錢,不怕請不到人來對付他。他畢竟只是人,不是神!論拳頭我們比不過,但我們可以用其他的!”
褚飛龍猛然一擡眼,異常兇狠地盯着他。
遊副總這回什麼也沒有說,只豎起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誰都看得懂的手勢。
目光下移,無聲地盯着這個手勢,很快褚飛龍臉上的畏懼消失,反而透出幾分陰狠,眼神也重新變得怨毒,迅速拿起手機來撥打電話。
……
而王漢離開這間副總辦公室後,就再度找到總經理辦公室裡的陳銀海,先把剛纔錄下的視頻給一直等在那裡的香汀和小月兩女看過:“嘍,這小子敢動你們的腦筋,我已經好好懲罰他們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叫小月的美女服務員先前確實是因爲自己而受了點苦,所以這個就當是賠償好了。
果然,本來忐忑不安的香汀和小月見到視頻之後,那種憋屈淡化了許多,更多了些暢快。
陳銀海自然也沒有漏過,不過在看到畫面裡遊副總和褚飛龍的狼狽樣和無奈大笑之後,陳銀海的臉色迅速變得古怪:“王總,您還真是一點也不肯吃虧。”
他怎麼也想不到,先前王漢離開,居然是因爲總公司宋總的一番來電,而故意去找遊副總和褚飛龍報復。
而且是用這種極爲特殊又不傷筋動骨的方式來報復。
這是故意在褚飛龍的心裡種下了一顆恐懼的種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