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漢的反應在陳銀海的預料之中,但陳銀海還是猶豫了一下,低聲道:“王總,我知道你藝高人膽大,不過,褚飛龍做事任性,你今天一再駁了他的面子,搞不好晚上他又會鬧出什麼事。您是不怕事,但沒必要惹麻煩對吧?您是出外旅遊的,肯定不想被這些麻煩一再纏着。”
聽出他話中有話,王漢目光一凝:“怎麼,褚飛龍經常鬧事?”
陳銀海眼中流露出少許的忌憚和不屑:“富二代嘛,家裡又寵着,年紀又不大,難免蠻橫。市裡的人敬着他舅舅,一般也都讓着點。咱們赤峰市的書記又只生了個女兒,自然更助長了他的氣勢。”
原來都是被慣出來的。
王漢想想,笑了:“你等等,我打幾個電話。”
他首先撥通了秋哥的電話:“我記得你說過,慎通祝哥那裡有裕騰地產的股票?有多少,有沒有超過3%?”
旁聽的陳銀海聽到這電話就是一愣,繼而驚疑不定地看着王漢。
秋哥很快就在電話裡道:“下午我還看過他們的紀錄,已經有3.1%,打算過兩天拋售。”
“好!”王漢立刻道:“這股票暫時不動,等我通知。”
他又發了個微信給錢子豪,同樣也是問有無持股裕騰地產,如果有,有多少比例。
不到一分鐘,錢子豪回了微信,已持股4.3%,並問是否有意進軍房地產業,這個裕騰地產的潛力還算不錯。
王漢得到了想要的內容,便退出微信,轉向陳銀海:“陳總,可知道你們總公司裕騰地產的董事會成員裡,有哪個和這位宋副總裁的關係不好,同時佔股比例又超過了10%的?”
陳銀海不笨,馬上明白了王漢的意思,臉色迅速凝重起來:“王總,您是想……?”
“陳總您過去在這位宋總手下,想來做得也不是很舒心吧?”王漢微笑着看他。
從處事上,陳銀海與這位遊副總就不是一條路的,而遊副總既然請來了總公司的副總裁,想來陳銀海也不是這位副總裁的人。
那就好辦了。
陳銀海的目光透出一絲震驚,繼而語氣也變得有些複雜:“王總,您這樣……值得嗎?”
這可是幾千萬的資金啊!
“我高興,就值得!”王漢淡淡地道,只是這語氣裡充滿了霸氣。
陳銀海頓時一窒。是啊,都忘了這一位很有錢,而且從不肯吃虧。
“另外,既然褚大公子那麼想要1808房,我就偏不如他意,這房間我包了,以後不想再租給其他人。當然,有些關係戶,你們也很難拒絕,所以,如果你找到一個合適且不喜歡宋總的人,我不介意和他做筆交易。我手頭上有7.4%的股票可以轉讓,比市價低2%。條件是,撤掉那位偏向褚家的宋副總裁,以及你們酒店的遊副總!”
難道老子有數十億的身家,有罕世難比的身手,還要受一個小小富二代和小小上市公司副總裁的威脅?
見王漢最終說出自己的打算,臉色變幻數下後,陳銀海緩緩地道:“您等等,我打個電話。”
沒辦法,人家可是富一代兼官二代啊!
王漢笑笑,轉身:“小月,香汀,你們倆留在這裡,我再去找那位褚公子聊聊。”
一直默默不吱聲的香汀忙臉色一變:“虎少,您……。”
王漢朝她溫和地笑笑:“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所以,我得給那位褚公子一個畢業難忘的教訓。”
……
當王漢重新返回那位遊副總的辦公室時,此人正坐在暗紅的大班臺後,陰沉着臉,和褚飛龍在低聲商量着什麼。
見王漢出現,遊副總目光微閃,迅速換上一副笑容從大班臺前站了起來:“王總,我們總公司的宋總應該找過您了吧?剛纔的事真的是誤會……。”
“砰!”王漢大搖大擺地走到他面前,一巴掌狠狠拍在那厚實的紅木大班臺上,響聲震耳欲聾,並且很快,這結實的實木大班臺就立刻“咯吱”一下,完全散架,四分五裂。
“鐺鐺鐺……”桌面上原本的擺件立刻因爲失去了平衡而紛紛摔落,在光滑的瓷磚上發出不絕於耳的撞擊聲。
遊副總後面的話便嘎然而止,滿臉的得意笑容瞬間僵住,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失聲了。
一旁的褚飛龍同樣因爲這一掌的威力而驚得身體一顫。
王漢這才冷冷地道:“誤會你妹!就你們總公司的區區一個副總裁,也想嚇住我?你當我是傻瓜,你說是誤會,我就要接受?你算老幾?他又算老幾?”
見遊副總的臉色一陣白來一陣紅,王漢又冷冷地轉向褚飛龍,一把抓起他的後脖衣領,將一米七八的褚飛龍輕輕鬆鬆地拎得離地而起:“小子,告訴你,我雖然不是赤峰本地人,但我也不介意和人動手!”
“你……你要幹什麼?你……快放了我!”褚飛龍哪裡想到王漢居然一聲不吭就直接這樣抓住了自己,那力量是如此強橫,慌忙一邊掙扎一邊憤怒大叫:“這裡可是法治社會,你敢動用私刑?”
私刑?
王漢突然被他氣樂了:“哦,你真以爲我不敢揍你?”
“砰!”王漢話沒說完,就立刻一拳打在褚飛龍的鼻子上,打得他眼冒金光,兩行鮮血迅速從鼻孔裡流了出來:“告訴你,老子想打就打!”
“住手!”遊副總傻眼了,直到見到了褚飛龍鼻孔裡的鮮血,才迅速回神,慌忙衝過來要攔阻:“姓王的你敢打人……”
王漢直接不耐地撥開他的手,再往他身上某個穴道迅速一戳。
“哈哈……哈哈……”遊副總身體一顫,繼而立刻指着褚飛龍古怪地笑了起來,然後又驚恐地看向王漢:“你……你對我……”
這話還沒有質問完畢,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本想再衝向王漢的身體也隨之失去平衡而跌倒:“哈哈……哈哈……。”
“你……?”這變化太詭異,本在憤怒大叫的褚飛龍頓時驚得停住,再駭然地看向王漢:“你對他做了什麼?”
“沒啥,他自己要笑,關我屁事!”王漢自神在在地地豎起自己的左手食指:“當然,你做爲他的同夥,自然是有福要同享。”
這“享”字剛出口,王漢往褚飛龍身上也是運勁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