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處難自控
剛走出出站口,穎茜一眼便看見了那道猶如電線杆一般駐立不動的高大身影。
走近了,穎茜才發現自己用語不當了,不是“電線杆”,是冰山纔對!
瞧那張妖孽臉冷得,估計水蒸汽覆上去都能成冰凌茬子!
哼!也不知道板着一張臉給誰看呢?!長得好看就能肆意擺譜嗎?!任高歌就不這樣,而且比着妖孽男好看多了!
穎茜撇撇嘴,在“冷眼俯瞰”之下,繞過“冰山”,自顧自地向機場外走去汊。
她現在是又累又餓,又莫名地心慌,纔沒有心情搭理呢,反正他一定會跟出來!
“呼!”
長長地籲一口氣,穎茜誇張地伸了個不淑女至極的懶腰,惹來擦肩走過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一記“側目”,才讓她猛然想起了什麼,下意識地擡頭望向黎明前黑幕一般的天空朕。
“喂!你亂跑什麼呢?!”緊跟而來的用他那略帶怪調的京腔沉聲道,凌厲的眸光瞪向揚着頭對着天空發傻的女人,有些受不了地撇撇嘴,他是真的不明白任爲什麼會爲了這個女人“瘋狂”。
“喂!你們紐約的天空也沒有什麼不同嘛,連空氣都跟市一樣冰冷。”穎茜幽幽地嘆道。
“……”廢話,天空還能換個樣的,再說,冬天哪不冷?!
忍住撫額的衝動,說道,“我的車在前邊的停車場,你跟我一起過去吧!”原本他應該很紳士地讓這個女人等在這裡,自己去把車開過來,可是他是真的不敢讓這個愛亂跑的女人獨自待在這裡,“丟臉”事小,“丟人”事大啊。
穎茜倒是什麼也沒說,慢吞吞地跟在的後邊,只是心裡莫名的七上八下的,讓她有一種想要立即返回機場,坐飛機回市的衝動。
兩人一路無語,直到跑車一個漂亮的旋轉,駛過一座高架橋時,穎茜突然開口問道,“大概還有多長時間到啊?”
“差不多一個小時吧?!”挑眉,這個女人終於知道着急見任了吧?!
“我們可不可以先去吃點東西啊?”穎茜說。
聞言,倏地扭頭,難以置信地瞪過去,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啊?!
“我真的好餓啊!”
迎着噬人的怒目,穎茜無懼地加了一句,可憐兮兮的表情,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生生地止住了罵人的話。
“任沒有暴力傾向,絕對不會打你!”
涼涼的一句話令穎茜霎時膛目,結巴道,“你……你有毛病啊?!我,我又……又沒有……”
“你敢說你沒有做對不起任的事?!”冷嗤一聲,打斷穎茜道。
他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做了什麼的話,任絕對不會突然又跑來紐約,更不能天天一副恨不得將自己累死的“工作狂”模樣。
“……”穎茜無語,瞪一眼恨不得將她吃掉的妖孽臉,扭頭看向車窗外。
好吧,她是欺騙過任高歌一些事情,是有那麼一點對不起任高歌,但她纔不是因爲那些事情而害怕任高歌的。
她只是,只是害怕自己在見到任高歌以後,會更死命的粘上任高歌,成爲他生命中的“不完美”嘛!
爾後,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只有轟鳴的馬達聲,快速地穿過尚在睡眠中的馬路街巷。
很快地,穎茜發誓絕對沒有超過四十分鐘,跑車便穩穩地停在了一棟高級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王穎茜!你是不是想讓我抱你下車啊!”
略帶揶揄的冰冷聲音驀然在耳邊響起,穎茜驀地回神,想也不想地拉開車門,利落地跳下車
“彭!”地用力甩上車門,筆直地超對面的電梯走去!
到了公寓門口,當着穎茜的面,故意慢慢悠悠地一個鍵一個鍵地按着密碼鎖,
一鍵一鍵的“嘀嘀”聲,狠狠地敲進了穎茜的心裡——
那是一個日期,那一夜,原來他清楚的記得。
打開門,一股混合着酒氣和女人香水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霎時攝住了心思各異的二人!
——靠!任不會是在這個給力的關鍵時刻跟那個女人上牀了吧?!
穎茜不語,嬌小的身子靈活地自身側閃入屋內,嬌小的步伐毫不遲疑地衝向一個個乳白的木門。
第一個——書房,沒有牀!
第二個——客房,牀鋪整齊,沒人動過!
第三個——健身房,也沒有牀!
只剩最後一個了——
穎茜狠狠地瞪着那扇門,擡腳就要踢門,手臂卻被人猛地拽住!
“王穎茜,你不是說餓了嗎,我還是先帶你去吃東西好了!”雖然在的認知裡,連陌生男女偶爾上上牀調劑一下情緒是太正常不過的事,可是中國人好像不這麼認爲!
“滾開!”
穎茜猛地將毫無防備的男人推開,光着的小腳一下踹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啊!啊!啊!”
淒厲的女聲驟然間響起,霎時劃破了清晨的靜謐。
原因而簡單,遮蓋大牀上赤~裸男女的唯一棉被被人在剎那間徹底掀掉了!
柳若兮尖叫着驚恐地滑下牀,下意識地抓過一隻枕頭,試圖遮掩自己光裸的軀體,難堪羞窘到極限的美眸裡倏然噴射出羞憤噬人的火焰。
驀地,柳若兮又突然微笑了起來,那直達眸地的笑意裡竟透着勝利者的姿態!
穎茜手裡死勁地攥着棉被,瞪視着柳若兮的眸光裡除了敵視還是敵視,那架勢恨不得撲上去將柳若兮那張得意的笑臉給撕了!
突地,耳邊響起一聲口哨,穎茜本能地扭頭看向,剛想說“真是沒眼光!”,卻赫然發現那鳳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任高歌裸露在外的白皙卻精實的上半身和修長筆直的一條腿,甚至於虛掩於棉被一角下那隱約可見的黑色叢林。
穎茜猛地拉扯着棉被,將任高歌的身體捂了個嚴嚴實實,那利落的動作,速度堪比閃電。
一時間,又是尖叫,又是一陣涼一真熱,饒是處於半昏迷狀態的任高歌也被驚擾的不輕,頭脹的簡直是要裂開一樣,他本能地想要擡手去揉疼痛欲裂的頭,卻發現雙手壓根動不了,下意識地張開雙眼,赫然入目的竟然是那張他夜夜魂牽夢縈的小臉。
任高歌難以置信地眨眨眼睛,剛要伸手去觸摸那張小臉,以確定自己是否處於夢境中,卻見小臉的主人突然伸出纖細的手臂,食指直指他的另一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趕緊拿了你的衣服滾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還敢笑,那個死女人竟然還敢笑!真是氣死她了!
柳若兮驕傲地揚起下巴,微笑着道,“你憑什麼讓我走,我看該走的人是你纔對吧!”輕蔑的語氣,就好象是嫡妻在教育無理鬧事的小妾一樣。
穎茜膛目,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敢問,你什麼身份?”穎茜笑笑道。
“你不也看到了嗎?”事實擺在眼前還用說嗎?
“我只看到你光着身子躺在我男人牀上!”真是夠不要臉的!
後面的話穎茜沒說,但眼神裡的意思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你!”柳若兮氣結,隨即又笑道,“昨天晚上,我跟高歌是情到深處難自控!”動不動就把高歌說成是“我男人”,你纔不要臉呢。
“哈!情到深處難自控?!”還真能拽詞,穎茜輕笑,“你想怎麼樣?要高歌對你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