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是教授!
曹逸飛關了門,習慣性地去先倒了杯水遞到穎茜的手裡,纔開門見山道,“去找高歌吧,穎茜!”
穎茜胸口驀地一痛,匆忙接過水杯,垂眸瞄着杯子裡顏色紅的詭異的“水”,怪叫道,“喂!這是什麼啊?!紅的跟血似的,你不會是要我毒死我吧?!”
“穎茜,不要轉移話題!”曹逸飛苦笑。
特意爲她準備的補血湯竟被她說成“毒藥”?!呵!他倒是真想毒死她呢,也省得總爲她揪心!
穎茜撇撇嘴,將那杯“紅”水嫌棄地扔到一邊,才又仰頭看向一直居高臨下盯着她的男人,說道,“你是不是最近很閒啊?!或者你的公司倒閉啦?!”老是觸她黴頭,就別怪她毒舌汊!
“託你的福,我所有投資的項目目前都還在盈利中。”曹逸飛微笑,一點也沒有被人“咒”的自覺。
“……”這個男人真是有夠可惡!
穎茜長吁一口氣,扭頭看向窗外,決定一句話都不要再說,反正她說什麼,那個男人都有得接,不會生氣,更不可能放棄“遊說”她朕。
跟任高歌分別的這二十天裡,她每天都努力的讓自己忙碌,甚至堅決地要做大廳的服務小妹,只爲不停的跑腿,好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任高歌。
唉!任高歌啊!
一聽到他的名字,她都會心痛的要窒息!
那天當她醒來看到他留給她的字條時,她就決定了就是痛死也不要再去找他了!
——穎茜,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像是什麼都沒有說,但她就是知道,他想告訴她,他不怪她!
他不怪她!
在她可恥的欺瞞他那麼多之後,他竟然不怪她!
可是,她怪她自己,她恨她自己!她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地去騙他,而後又無恥地去欺瞞他,只爲私心的想要將他佔有,卻還自己美其名曰爲“保護他不被那些不要臉的女人侵犯!”,可是她卻比她說的那些不要臉的女人更加的不要臉。
——王穎茜!騙我跟你上牀,偷着生養我的孩子,把我當個傻子一樣騙來哄去,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王穎茜!這樣的愛我承受不起!
每每午夜夢迴,他離開時說得那句話總是反反覆覆地在她的心裡,腦海裡,一邊一邊地迴旋播放着。
他說她的愛他承受不起!其實她又何嘗愛得起呢!
既然這次兩人分開了,不如就此“別過”是不是對大家都好一點呢?
哈!這個女人又在他面前走神,黛眉輕鎖,剪水明眸水氣氤氳,緊抿的粉脣微微嘟起……
該死的,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這個樣子有多麼的誘~人?!
雖然明知道她發呆時在想着另個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還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他的身體竟該死地對這個女人有了反應……
曹逸飛挑眉,黑眸忽地微眯,眸光幽暗,瞪視着穎茜,忽地俯身,剎那間將穎茜圈在他堅實的胸膛跟沙發之間。
陌生的男性氣息驀然傾近,穎茜赫然回神,小手本能地捂住紅脣,身體更是死命地往沙發裡邊蜷縮,儘量地拉開自己與曹逸飛的距離。
“你要做什麼,你起開啦!”因爲嘴是捂着的,聲音不甚清晰,但怒瞪的美眸是夠嚇人的!
雖然近來,曹逸飛經常把她叫上來“聊天”,她已經習慣了跟他單獨相處,但是不代表她能夠接受這個任高歌以外的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不愛高歌了嗎?!那接受我如何!我可是一直都愛着你呢!”不理會瞪向自己的噴火美眸,曹逸飛一點一點的靠近,性感的薄脣幾乎貼上了她的小手。
灼熱的男性氣息隨着他嘴脣的一張一和,一點點地噴灑在她的手背上,穎茜倏地憋住氣,想也不想地將蜷縮的雙腿猛地伸直,對着曹逸飛的胸口狠狠地踹了出去!
曹逸飛靈敏地起身,躲過那雙突襲自己的暴力小腳,高大的身軀剛剛站穩,穎茜便猛地跳起來,伸出纖細的手指直指着他的鼻尖。
“朋友妻,不可戲!你知不知道啊?!”王~八蛋,狗~屎男人,竟然敢那樣調~戲對她,真是可惡至極!
曹逸飛輕笑的促狹又自嘲,“哪來的‘朋友妻’?!你嗎?!我記得你一直在說你不愛高歌也不要高歌了啊!”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穎茜詞窮,咬着脣瞪着曹逸飛,瞪着瞪着淚水竟奪眶而出,她驀地蹲下身,將小臉整個埋在腿間,肩膀狠狠地抽動着,哭得稀里嘩啦!
曹逸飛嘆口氣,探手去拿了茶几上的紙巾盒,然後矮下高大的身軀,學穎茜一樣蹲在地上,默默地看着她哭,幽深的黑眸裡此刻全是溫柔地寵溺與疼惜。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穎茜終於止住哭泣,慢慢地擡頭,赫然入目的竟是一盒紙巾,她愣了一下,然後毫不客氣地抽了一張又一張,狠狠地擦拭眼淚和鼻涕,然後又狠狠地將用過的紙巾扔向看着自己的討厭的俊顏。
“你討厭!你可惡!你怎麼可以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在我傷口上撒鹽呢?!”
“……”
“我明明很快就會忘記任高歌的,說不定任高歌也已經忘記我了呢,你幹嘛多管閒事,跟個“媒婆”似的苦口婆心啊?!”他以爲他在說媒嗎?!說媒都沒有她這樣“死搓硬拉”的吧?!
“……你也知道我是苦口婆心啊!”好無奈地嘆口氣。
“……”
“好了,哭也哭了,罵也罵了,該聽我說句話了吧?!”
曹逸飛說着,一把握住穎茜的手臂,將她拉坐到沙發上,然後將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穎茜手裡。
穎茜訝異,挑眉道,“什麼啊?”這個男人不會是被虐狂吧?!被她罵成那樣,完了還給她錢?!
“不是錢!”像是一眼就看透了穎茜的想法,曹逸飛冷哼一聲,“高歌病了,去美國看看他吧。”
穎茜心裡“咚!”地狠跳了一下,面上卻故意冷哼到,“你騙誰呢,任高歌他那麼健康又強壯的,怎麼可能生病呢?!”而且沒有她這個“牛皮糖”麻煩着,他一定過得很滋潤纔對!
“告訴我的。”曹逸飛皺眉,忍住要撫額的衝動,他真是受夠了這麼女人的口是心非,她難道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在抖嗎?!“好了,穎茜,這麼多天已經夠了吧,別在跟高歌兩個人互相折磨了。”
穎茜皺眉,剛要說什麼,曹逸飛卻搶先一步,悠悠地說道,“還是,你希望柳若兮能夠好好地照顧高歌。”
“……”
直到坐上了直達美國紐約的飛機,穎茜還處在一種莫名地憤怒中無法思考,她忘了自己是怎樣拽着曹逸飛,逼着曹逸飛開車將她送到機場的。
直到飛機*?開始起飛,轟隆隆地震感讓穎茜猛地回神,她才驀然感覺有些地方很奇怪。
爲什麼曹逸飛給她提前準備好的飛機票在她們風風火火極速趕到機場的情況下,竟然剛好趕上,哪怕是再晚個五分、八分的,那麼她鐵定就趕不上這個航班!
那就是說,她被曹逸飛給算計了?!當然還有那個死!
但也沒容她想太多,意識又開始模糊,但更上飛機前不同的是,這次是上下眼皮打架所致。
穎茜本來就有坐車睡覺的習慣,更何況這二十天來她壓根就沒有好好睡過一個晚上。
於是,第一次坐飛機的她還沒有顧得上好奇一下,就已經進入了黑甜的夢鄉。
意識完全模糊前,穎茜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地收拾收拾那個傢伙,誰讓他跟曹逸飛兩個合夥算計她,不,是算計任高歌!
把她再次推到任高歌的面前,不是在坑任高歌麼?!
所以,她一定要告訴任高歌,絕對不要再跟曹逸飛和那兩個討厭鬼做朋友了,因爲那兩個人都是“狐朋狗友”!
對!這就是她要去見任高歌的目的,絕對不是因爲她想他纔去見他的哦,絕對的!
歌歌跟茜茜就要見面了哦!會怎樣呢?!期待麼?!飄努力趕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