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
記得在讀中學時，完成母親所制定的目標後母親送我一本錢鍾書所寫的《圍城》，記得裡面有這樣一段文字：
一張空白文憑，彷彿有亞當、夏娃下身那片樹葉的功用，可以遮羞包醜；小小一方紙，能把一個人的空疏、寡陋、愚笨都遮掩起來。
想想現在我身上這個奇家的標籤何嘗不像是方漸鴻心中的這張空白文憑，只是相比之下這個標籤可以遮掩的東西似乎比這小小一片紙多得多吧...
隨着耳邊這陣輕微的腳步聲，我緩緩地睜開了微閉的眼睛，順着猛然襲來卻可以在鼻尖縈繞許久清新憐人最適合適合小女生使用的香奈兒邂逅香水味，我緩緩將頭扭了過去，平放在雙膝的雙手此時也隨着站起的身子垂放在了褲間，帶着胡茬的臉頰上此時剩下的只有那一懷怎麼也抹不掉的甘甜了：
“你來了...”
“嗯...”
不知是看到了茶几上的蠟燭和紅顏容，還是粉紅色能刺激女性分泌雌性激素，今天的紫曉婉剛一進門上了淡妝的臉頰上便一直帶着揮散不去的紅暈，柔和甘甜的話語讓人聽起來骨頭都要酥了。
我輕輕地將右手小臂垂直貼在腹部，而後學着那天在華夏電梯上花羽天的樣子學着英國紳士一樣輕輕將紫曉婉垂放在腰間的小手握在了帶着指套的左手上，學着電影上單膝跪地，深情的望着眼前這個今天穿着公主裝的紫曉婉，而後便是輕輕將雙脣貼在了她皙細的手背上。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的做作，這一刻，我只覺得自己就是紫曉婉的未婚夫：
“曉婉，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句語氣激動中夾帶些許急迫的話語剛剛落地，眼前這個穿着公主裝的紫曉婉像是斷了電，微張雙脣卻久久都未開口，盤起髮髻的腦袋此時傻傻地點了兩下。
也許每一個大家族的子女天生都是一個好演員，就在我起身輕輕地將紫曉婉送到沙發上時，紫曉婉一下子笑出了聲：
“呵呵，林夕，這是燭光晚餐的前奏？不過現在還不到晚上呢......”
聽到這句早在我預料之內的話語，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像是皇宮小公主的紫曉婉，臉上帶着一懷甘甜激動的欣慰，輕輕地走到了窗戶旁邊，就在我將那張經過加工的藝術
品展現出來的瞬間，整個房間頓時便被黑夜籠罩了。雖然此時的陽光稍稍偏移了，但黑布上那個充滿愛意的心此時完全映在了粉紅牆面上。等我將窗簾拉上時，整個房間此時便真的成爲了我們兩個人的世界。
‘砰’
一股怡人的酒香頓時便交錯在了房間另外兩股香水味之間，雖然我對紅酒的瞭解並不是太多，但我還是可以確定，這瓶奧比昂卻是塵封許多年的陳年酒。
隨着紅顏容與高腳杯的激歡聲，那三個屹立在燭架上的蠟燭也冒出了覆滿愛意的暖光。
不知高腳杯中質地絲滑、細緻優雅的紅顏容是否與酒杯纏滿欲滿，我只知道當紫曉婉起身拉起我向外走時，我能感覺到早晨在紫家別墅車庫中的涌動......
輕輕掩上了不知是那個門號的房間房門，紫曉婉輕輕地鬆開了抓着我的小手，目光對視之後，我們兩個的雙脣像是中了丘比特的召喚，不知怎麼忽然就纏綿在了一起......
不知雙脣纏綿到哪一步時，我們兩個人的衣服都不見了，紫曉婉輕輕地躺在了潔白的軟牀之上，將這個幾乎完美無瑕的身體完全展現在了我的面前。和早晨在車庫相比，此時的紫曉婉已經沒有一絲的遮掩了，有的只是臉上那一圈圈怎麼也抹不去的紅暈......
不知紫曉婉婉轉的呻吟從無聲到有聲多少次，也不知紫曉婉貼在牀邊的小手從抓牀單到鬆開再到緊抓牀單交換了多少次，更不知我們之間交換了多少次動作，只知道臨近最後的快節奏讓紫曉婉第三次達到了G點，緊力地收縮、緊緊地包裹、幸福的喘息...
等我們兩個整理好所有的所有，一同侵泡在香飄四溢、水溫適中、三層花瓣的木桶之中時，紫曉婉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口，而我卻怎麼也記不起荼然了。這一刻，我也不知道在我心中紫曉婉便是荼然，還是荼然真的就像是赤魎所說的那樣：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過客......
“曉婉，現在已經下午兩點過半了，你餓不餓？”
坐在另一個清新舒適的房間的木椅之上，望着對面換成夏日清涼裝的紫曉婉，輕輕用手抹了抹微溼的鼻尖，將這句夾帶欲擒故縱寓意的話語吐了出來。
而這時已經將髮髻弄乾的紫曉婉瞬間便像是懂得了我的意思，帶着一懷甘甜的笑意
，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要一份蛋撻...”
話語剛落浴後素顏的紫曉婉向我連續眨了兩下碩大的眼睛，而後便安靜的坐在了那裡，似乎等待着而我順着她這個臺階走下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啲...’
“喂，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嗎？”
“送上來一份蛋撻、一份八分熟牛排，一瓶新釀Haut-Brion，還有兩個高腳杯，謝謝...”
“好的，您稍等，馬上送到。”
輕輕將手裡的電話放到了座盤上，回身看着一旁臉上帶着笑意的紫曉婉。穩穩坐在了紫曉婉對面，輕輕地將紫曉婉平放在餐桌上的小手抱在了手心：
“曉婉，你母親是不是還在爲我的事情生氣？”
一句像是試探的話語輕輕地從我嘴裡吐了出來，隨後臉上自然的掛上了些許的憂愁。
“嗯，今天早晨我媽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她害怕我也捲入家裡的生意中，碰巧你又在電視上爲你奇家做事，所以纔對你那麼兇。不過，我已經對她說過了，說等我們結婚之後便一起去意大利，我媽也同意了...”
雖然我不知道紫曉婉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會用這麼委婉的話語告訴我這些，但是我卻知道事情遠遠沒有紫曉婉口中所說的這麼簡單。在紫曉婉說話的過程中，我一直都是輕輕地握着她那雙和在一起的小手，帶着甘甜的表情靜靜地看着她楚楚動人的雙眸，只是這樣靜靜地聆聽着...
紫曉微微閉上粉嫩的雙脣，沒過一分鐘，這時房門忽然被輕輕地叩響了......
今天這頓沒有燭光只有紅酒簡簡單單的下午餐，十分平靜的在微笑不語的溫馨氣氛中度過了。臨別前，紫曉婉輕輕地在我的雙脣邊吻了一下，順勢將一份夾帶着瑞士賬戶紙票的護照輕輕塞到了我的褲袋裡面，而後輕輕地用她小巧玲瓏的鼻子碰了碰我的鼻尖：
“林夕，你能給我幸福的，是嗎？”
今天猛然聽到紫曉婉這句沒有夾雜一絲肯定的問話，我頓時沉默了，在她似乎晶瑩的眼神中彷彿看到了花鳴雨的影子......
而就在紫曉婉含淚微笑轉身離去時，這一刻，我清楚地感覺到了，她並不是荼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