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兩人超人的氣感,在他們的前方正有四人攔阻着,氣韻綿長,分明已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與兩人功力相差不大。另外三人氣息急促,心跳略微加快,看來還不具備一流高手的境界,不過三人合作起來卻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讓人不敢小覷。
“黃兄,我負責那厲害的一個,你負責其他三個,怎麼樣?”兩人還沒開始交戰,飛揚就人員分配問題開始討論起來。
“隨便!”黃問天淡淡答道。他並不覺得分配有什麼不公平,現在的他渾身熱血沸騰,極想與對方交戰,這樣他就能從實戰中汲取經驗,提升自己的能力。
北京西郊的夜晚是寧靜的,所以兩人的“討論”一絲不漏地落在渡邊一郎四人耳中,被自己向來稱爲支那豬的中國人侮辱,渡邊一郎感覺十分的惱怒,再加上自己十六名部下的死亡,那一直強壓在心頭的怒氣讓他禁不住怒吼出聲:“八嘎!你們這羣最卑劣的低等民族的支那豬,死啦,死啦!”說完,渡邊一郎躍身而起,衝着飛揚的頭頂劈去,那凌厲的風聲立刻讓人想到該刀的厲害之處。
飛揚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小日本一點也不經激,雖然讓人有點措手不及,可一直防着小日本偷襲的他還是輕鬆躲過這一擊。只見他身形一動,身影片刻在不遠處出現,笑看着一擊不中的渡邊一郎,卻不想一旁的黃問天一陣大訝:咫尺天涯,這小子居然還藏有後招?
“小日本,這樣是不行滴,以你的身手是打不過我的,還是在我面前引刀自裁吧!”飛揚在一旁調侃道。
不過,渡邊一郎怒發一擊的情形卻沒有了,因爲剛纔一擊讓他明白自己是受了飛揚的蠱惑,要是再沉浸下去,對自己的確是有害無益。明白過來的他立刻收刀急退,冷眼喝道:“八嘎!支那的人果然狡猾的狡猾的!不過,我不會再上你們的當啦!”
飛揚一愣,沒想到這小日本還挺精明的,知道自己在忽悠他,但是言語上相激還是要的,雖然這個小鬼子不吃這一套,可另外三人卻經不過,於是他又挖苦道:“喲,小日本,這麼快就繳械投降啦,我還以爲你們有多厲害呢?”
果然不出他所料,另外三人受激不過,已有人請戰道:“渡邊君,我請求教訓支那人一下,讓他知道知道我們大日本帝國武士的厲害!” щщщ✿тт κan✿C O
“八嘎!不可!支那人的十分狡猾,我們不能上這個當!現在,你三個對付另一個,我來會會這個人!”渡邊一郎急忙喝止,吩咐道。
此刻渡邊一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就此他選擇退縮,不僅弱了自己的氣勢,長了他人的威風,而且還會違背大日本武士精神,所以他只得向前,無法選擇。
“該死的支那人,看我的隱遁術!”渡邊一郎手中的武士刀往身前一豎,徑直向飛揚衝去,可在距離他還有兩米距離時,渡邊一郎竟在他眼前漸漸消失了,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
“嘿嘿,小日本的忍術果然是厲害,居然掩住自己的氣息。不過,想要擊敗我,那是不可能的!”飛揚嘿笑一聲,傲氣十足地說道。不過說歸說,他的精神還是高度集中起來,尋找着敵人的蹤跡。
飛揚如此傲氣的話還暗含着對日本人的譏諷與嘲笑,一旦性情把握不住,對手就會落入他的掌控之中。不過渡邊一郎似乎汲取先前的教訓,對他的諷刺一點也不介意,而是暗中尋伺機會給予飛揚致命一擊。可惜飛揚也是個精明人物,炯炯有神的眼睛四處逡巡着,一點也不留機會給渡邊一郎。兩人就這樣一明一暗對峙着,各自尋找着對方的破綻。
而收到渡邊一郎命令的三忍者也向站在不遠處的黃問天發起了攻擊。“流光斬”,一名忍者身形如電,手中的武士刀化爲一道流光,當胸向他刺去;“影忍斬”,一忍者躍空而上,就在空中停滯的瞬間,他的身後彷彿多了無數條影子似的,在分不清真與假時,那無數道身影向他的頭頂斬去;“疾風斬”,一忍者化爲一道疾風,圍繞着站立的黃問天旋轉起來,無數條身影在他周圍產生,每一道身影似乎都做着同樣一個動作,向黃問天的腿部削去。
上,中,下三路攻擊,將黃問天的退路都一一給封死,彷彿要在這一擊中致他於死地。然而,真有那麼簡單嗎?三忍者出手甚快,不過看在他眼裡並沒覺得大不了,怎麼說是在自己叔叔的薰陶下成長起來的,比忍者這更快的身法自己又不是沒看過。只見他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運動起來,片刻就擺脫掉三忍者的攻擊,讓他們認爲完美的攻擊落空。
致命一擊未成,三忍者有些惱怒,不過他們並沒有感到氣餒,他們還有充足的時間致敵人於死地,殊不知對手卻一直抱着戲謔的心態應對着。
“忍者組合技之九連斬”三忍者似乎心有靈犀一般,一前二後迅速奔跑起來,身形在突兀中變動。剛纔還距離黃問天十來米遠,現在突然間躍進七八米遠,讓人感覺十分突然,似乎他們都有着跨越空間的能力。不過,身爲武者,黃問天可並不這麼認爲,這種突兀式的方式其實只是小日本施展的一種障眼法,只要仔細觀察
能看出其中的破綻。攻擊將至,黃問天拋掉玩耍的I神地尋找着三忍者之間的破綻。不過,似乎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竟然看不透三忍者的攻擊速度,這讓他不得不感嘆小日本在這方面有着獨特的天賦。
“看斬!”忍者的攻擊瞬間而至,還不及思考,那銳利的刀鋒就衝着他的面龐劈下,出於本能反應,他頭顱一偏,總算躲過了致命一擊,只是忍者這一斬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不過由於護體真氣的自然反應,他本身倒沒受傷,只是衣服被劃開一個口子。這下,黃問天感覺背後一陣涼颼颼的感覺,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慶幸。難怪自己的叔叔曾對自己說過做人不能太過自大,往往一件極小的事都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就像現在,明明這三忍者實力都比自己低一籌,卻因爲配合帶給自己莫大的威脅,而自己卻夜郎自大,差點英名喪盡,慘死在敵人刀下。
明白過來的黃問天再也不敢大意,全神貫注地防備着三忍者的偷襲,一直暗藏在身上的天邪輪也被他悄悄擎在手中,等待着合適的機會發難。
“九連斬!”身後突然響起一忍者的高喝聲,然後就聽呼呼的風聲在自己耳邊響起,一股強大凜冽的氣勢直逼而下,似乎要將他毀於刀下。不過,醒悟過來的他感覺十分敏銳,在對手的武士刀還未落在自己頭頂時,身形一轉,雙手中的天邪輪向上擎住,挾帶着濃烈的真氣直衝而上,迎接着對手的攻擊。
“叮叮叮”接連響起幾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黃問天只感覺雙手虎口微震,一股麻木感頓生,總算讓他擋住了攻擊。可是,發出攻擊的對手卻無這麼好的運氣,自己的九連擊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強,倒過來的反震力也一次比一次厲害,在不知不覺中竟受了內傷。
知道適可而止的忍者急身飛退,想要重新隱入黑暗之中,卻不知黃問天已有些惱怒不肯放過他,而且在他目光瞥眼處,竟發覺在另外一處有一抹寒光閃過,一股殺氣猛生,明白過來的他知道另一忍者想要挽救該忍者,但不知這樣能夠正好合了他的心思。雙手突然發力,向外一揚,兩抹寒光悄無聲息向目標襲去,就在一忍者快要退入黑暗中,一忍者現身時劃破兩人脆弱的喉嚨,悄無聲息地收割掉兩條生命。
這僅僅是發生在一瞬間,眨眼的工夫,兩條活生生的性命湮滅,回到黃問天手中的正是“天邪輪”這件殺人兇器。“撲通”響起兩道沉重的聲音,三忍者的組合破滅,不僅讓最後一名倖存者感覺到害怕,更多的還是面對他手中“天邪輪”的恐懼。這突然發生的事也引起一直與飛揚對峙着的渡邊一郎的注意,本來他以爲三忍者的合作會讓對手手忙腳亂,不想卻被對手在片刻間殺死兩人,這給他心裡帶來一絲負擔,情緒也有了些許波動。
高手間的對決取決於片刻之間,渡邊一郎情緒間的波動立刻被飛揚捕捉到,他暗叫一聲“好機會”,手中的烈火槍抖出朵朵槍花,衝着渡邊一郎隱遁的地方刺去。
“給我破!”飛揚口中大喝一聲,他手中的烈火槍整個槍體彷彿燃燒起來一般,帶着火紅的顏色刺中神情有些慌亂的渡邊一郎。
儘管渡邊一郎做出最大的避讓,但不可避免的還是被飛揚的烈火槍刺中了胸膛,雖然沒有命中要害,不過還是給渡邊一郎帶來極大的創傷。
“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渡邊一郎自認爲自己的掩飾極好,卻沒想到飛揚竟識破他的僞裝,這讓自負的他難以接受。
“氣息!你不該在你兩名屬下時產生情緒波動,更不應該的是你不該大意分心,這足以讓你致命!”飛揚左手擎着槍,冷冷答道。
“不不會的!我是大日本帝國最優秀的武士,我絕對不會就這麼輸的,我要打敗你!”渡邊一郎狀似瘋狂地喊着,雙手使出不知名的力量,竟一點一滴將刺入他體內的烈火槍拔出。
“哼,你休想得逞!看槍,烈火焚身,爆,爆,爆!”飛揚冷哼一聲,手中的烈火槍全身更是騰起熾熱的火焰來,槍頭猶如鑽頭一般,隨着槍身高速旋轉起來,極力向渡邊一郎的體內鑽去。
“啊”渡邊一郎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抓住杆身的雙手被烈火燒得一片焦黑,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那灼痛感讓他不自覺地放開了雙手。卻不知雙手放開,讓他的生命向死神更靠近了一步。“滋滋滋”一股青煙從他破體處冒起,渡邊一郎本就陰鷙的面孔頓時扭曲起來,那發自體內的烈火焚燒着他的心靈,讓他難受無法,他想喊,他想叫,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嘶啞不堪,根本發不出隻言片語,他想橫刀自裁,卻發覺自己全身無力,擎在手中的武士刀不知在何時落到了地上,烈火焚身讓他生不如死,無法擺脫。
就在烈火槍高熱的鑽探下,渡邊一郎的身體發出陣陣焦臭,隨着槍體的抽出,全身一片焦黑的他無力地倒在地上,身子還在不停地抽搐着。可憐他只招未出就落得身死的下場,真是可悲可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