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昏黃的吊燈垂掛在衆人頭頂不足半尺處,吊燈下一張新舊參半的桌子上擺滿了一紮扎啤酒,還有幾盤下酒的好菜。花生米,香豆,滷鴨,滷雞聽起來就讓人大流口水。雖然說衆人都吃過了山珍海味,但偶爾吃些這種平民化的食物卻別有一番風味。
“哧”“哧”“哧”接連幾聲拉罐的響聲,我們一行七人開始了所謂的慶功會。人少並不代表不熱鬧,看大夥一臉高興勁兒,熱鬧非凡呀!
“嘿嘿嘿,爽啊,爽啊!”嚴冬“滋滋滋”喝過半罐啤酒,臉上流露出一絲愜意,嚷嚷道。
“哼,爽個屁呀!老子才撂倒兩三個,你小子一計連環腿直接廢了一大羣人,氣煞死我了!”董金輝一臉的不爽,飲盡罐內的啤酒,抱怨道。
“這就沒辦法嘍!你呀,那種功夫和人單挑不賴,可是羣挑就沒我彈腿厲害啦!真是報應不爽呀,平時與你對練吃盡苦頭,今天總算出了口惡氣,呵呵!”嚴冬一口氣將剩下的啤酒喝光,得意道。
“你別在這兒得意,有種咱們單挑,怎樣?”董金輝氣惱不過,站起來挑釁道。
“”這下嚴冬無言了,畢竟從實力上講他的確稍遜董金輝一籌。
“好了。好了,大家別鬧了!”看到衆人臉上那絲得意,我不喜反憂,因爲今天地踢場我們算是突襲,乘人不備殺他們個人仰馬翻。可此計只能用一次,再用也就沒多大意義了。
“看看,看看,你們看看自己。別瞧自己多得意!可你們是否想想後面我們該怎麼做?要知道我們今天是突襲,並非名正言順,而且我還是依靠自己的權力調開那幫麻煩的傢伙,要不然你會認爲就這麼容易嗎?今天這種方法固然是好,但只能用一次,還得想其他的方法打擊龍陽幫纔對!”我帶着批評的語氣。說道。
大家都是明白事理,十分聰明的人,我這一說立刻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不對。沉默片刻之後,飛揚打破了平靜,問道:“妹夫,我們都明白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震東幫算是在我們這羣核心人物的支持下成立了,可僅僅有我們這幾個人是不夠地,今天他們的人海戰術就讓我頗爲吃不消。要是以後我們想要整垮龍陽幫,沒有一批忠誠的手下是不成的啊!”
“恩。你的意思我懂了,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招人手地問題的確迫在眉睫。不過對付龍陽幫,削減他們的實力也刻不容緩,我們可不能讓他們繼續做大!”仔細盤算飛揚話中的意思,我點頭同意道。
“徐幫主,作爲我們震東幫的第一代幫主,你認爲應該如何做最好呢?”黃問天盯着我,徵詢道。
“呃別這麼說,我們都是志同道合走在一起的!幫主這個稱呼還是省着點吧!至於計劃嘛。不如我們直接襲擊他們總部如何?我們的騷擾肯定讓他們意識到他們各大分堂的薄弱環節,相信他們肯定會增加人手。保證轄區內的安全。不過,他們一定會想不到我們會攻擊他們的總部,要知道他們地總部可是防守緊密的很呀,但以我們地身手肯定能全身而退,大家覺得呢?”我眼睛一亮,想出一個很笨的辦法。
“呃”大夥開始感覺這種方法很笨,不可取,但考慮了一會,卻越來越覺得這種方法不錯,不由得點頭稱是。
“那就這麼定了。來,爲我們地未來乾杯!”我拿起啤酒,站起身來,喊道。大夥的激情立刻被我點燃,一起喝將起來。
時值深夜,就在北京西郊燕山別墅羣的龍陽幫總部所在地,七條身着黑衣,臉着黑巾的黑影向此處靠近,他們身手敏捷,行動如風,奔走跳躍中竟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氣息,端是厲害。而龍陽幫總部似乎感覺到有強敵來犯,竟關掉了一切燈光信號,讓人無法摸清頭緒。
只見爲首一人打出一個手勢,衆人竟然在急速中瞬間停止,身手實在不煩。
“總教官,怎麼停下來了。我們直接殺上那裡去不就行了嗎?”蒙着面巾的嚴冬按捺不住地說道。
“噓,噤聲,有殺氣!”我眉頭一皺,輕喝道。衆人都是高手,一聽我這話紛紛散佈開來,擺開防護之勢,避免敵人的偷襲。
果然,就在我剛說完之時,一抹微寒的刀光一閃而過,向嚴陣以待的嚴冬咽喉抹去。要是說先前,這一刀還真會殺得人措手不及,可經我提醒後,想命中目標可就不簡單嘍。嚴冬眼睛一亮,眼角閃過一絲興奮與激動,家傳地彈腿立刻使將出來,頓時腿影如風,將前面遮蓋的密不透風,想那刀光一旦進去也會淹沒無蹤。
不過,對手地意圖似乎並不在此,就在嚴冬的腿功施展開來之時,這抹刀光卻突然間隱匿不見,而他毫無防備的背後卻突然綻射出一柄武士刀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後背無聲插去。這一刀出現得太過突然,一旦被刺中,嚴冬恐怕也該命喪當場了。
如此危險的情況正好被視他如親生兄弟的韓小天看在眼裡,不忍心看到慘劇的他禁不住輕呼道:“冬子,小心背後!”
不過一切似乎都顯得太遲了,眼見那柄武士刀插進嚴冬的後心,韓小天的那聲警告已然來不及,難道嚴冬真的出師未捷身先死嗎?這個時候,形勢突然逆轉,嚴冬的身後就像長了眼睛一般,左手上擡,隨手一揚,從他的手中竟飛出一抹寒芒來,然後就聽見身後一陣悶哼,接着就是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用說肯定命中目標!
讓他大惑不解。雖然是身處險境,但年輕人那股好奇心還是遏止不住,問道:“冬子,你什麼時候瞞着我學會這陰招的!”
“嘿嘿,秘密!”嚴冬神秘地向他笑了笑,似乎又感覺到什麼似的,眉頭輕輕一挑,右手一晃,又是一道寒芒閃過,接着一陣重物落地聲,讓人不得不感嘆此招厲害之處。
兩柄小飛刀一下結束兩條生命,這讓嚴冬甚爲得意,暗叫自己這招飛刀沒有白學。不過,身爲高手級的人物對周圍環境的敏感程度也非同一般,特別是練過腿功的他,地面上些微的震動都會讓他感覺到一絲不妥來。現在他就發覺,地下竟然有一股能量極速向韓小天奔去,想要置他於死地。作爲兄弟的他也跟着提醒了一句:“小天,地下!”
嚴冬在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殺死兩名敵人,這讓韓小天不服輸的心倍受壓力。地下敵人的接近他也是明白清楚,不知是示威還是競爭,他衝嚴冬瞥了一眼,彷彿在說看我的,然後就見他雙腳微綻出一絲金光,在那團能量快要接近自己跟前時,猛地一腳衝那快速移動的土堆踩去,“撲哧”一聲,一道血箭衝地而起,他居然一腳將敵人給震死了。殺掉該敵後,他似乎又有所覺,雙腳點地而起。凌空飛剪至東南方一處黑暗中,只聽“喀嚓”一聲頸椎碎裂地聲音,又一條生命在他腳下結束。
兩人精彩的表演並沒有引來他人的關注,因爲其他人也受到了襲殺。就在他們兩人受到攻擊時,空氣中忽然出現一絲波動,兩條身着忍者服的忍者在董金輝的前後出現,手中的武士刀直劈而下,誓要將他砍於刀下。不過。薰金輝一點也不擔心,身形輕輕一晃,擺脫兩忍者鎖定的氣場,雙手連續施展太極推式,四兩撥千金,在兩忍者身不由己前推的情況下。雙手一邊運起炎流真氣,一邊運起寒流真氣,印在措手不及地兩忍者胸口,就聽兩道齊聲的撲哧聲,從被他擊飛的兩忍者口中噴射出一口血箭來。在他們還未落地之前,兩人已宣告死亡,因爲侵入他們心房的炎寒真氣已完全破壞掉他們的內臟,讓他們毫無回天之力。
忍者的遁術可以說被小日本玩轉到出神入化地境地,可惜這批忍者的級別太低,功力不高。片刻就讓我們幹掉了十來人。有幾個不長眼的傢伙想要襲殺我,卻不想還未近身。就感覺自己全身無法動彈,全身骨彷彿被碾碎了一般。異常痛苦。胸口更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似的,讓人窒息得喘不過氣來。這種非人的折磨讓這羣意志不夠堅定的忍者們承受着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摺磨,討饒不過的他們竟然選擇咬舌自盡逃避這種折磨,讓我十分錯愕。
西門浩天面對的敵人似乎更懂得配合,一名忍者鑽地在距離他不遠時猛然沖天而起,利用那股落勢身刀合一,自他的頭頂落下,彷彿要做到一刀貫穿。而另外一名忍者爆發出常人不及地速度。遁入到他腳下的土地,伺機偷襲。務必做到一擊而中。這樣地攻擊要是讓他遇到同等級的兩名高手,他還真有點凶多吉少,可現在這樣級別地殺手卻只有給他殺戮的份。忍者那招剽竊的人刀合一在他眼裡破綻百出,隨身攜帶的寶劍瞬間破鞘而去,在他手中貫入一絲真氣後,竟被他直擲出去,正好忍者合刀而下,寶劍被貫入真氣後無堅不摧,竟將武士刀一刺兩斷,而且在忍者錯愕的目光中貫入他的頭顱瞬間斃命,而這些動作只是在一呵氣間完成。當地底的忍者忍不住衝出撕殺時,他的左腳恰到好處地往下一點,貫入一絲真氣遲滯住他衝出地身形後,躍上半空,輕盈地抽出寶劍,一個翻滾,頭朝下,雙手擎住寶劍,正好一劍貫入快要衝出的忍者頭顱,將其釘死在地下。可以說兩忍者地死是最快的,因爲他們都是在瞬間中劍身亡,或許連他們也沒想到死亡會來得如此之快。
至於李飛揚,還有黃問天,不知兩人是人品爆發還是什麼的,居然沒有一名忍者主動上去騷擾他們。倒是他們,看見衆人殺得性起,不知是妒忌還是怎麼的,尋覓到敵蹤後狠殺一頓,完全把這批忍者當成待宰的羔羊,肆意凌辱,完全不把他們當人看。不過,這正合我意,小日本的卑劣是我所見到最差的,死得多,死絕了我都不會有絲毫同情。
一番撕殺下來,衆人倒是絲毫不傷,可惜那羣忍者只得魂消國外,死不瞑目了。
“總教官,這小日本也太弱了,殺得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韓小天苦着張臉,抱怨道。
“哼哼,這些只是前奏而已,後面來的纔是大餐!一不小心吃了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幾個!”對於韓小天的抱怨我並未作出解答,反而警告道。
“那敢情好,我正想來點刺激的呢!”韓小天臉上掛滿笑容,不在乎地說道。
“我看接下來還是交給我與問天吧!剩下的幾個你們對付還有點困難,你們也不想我幫實力受損失吧!”飛揚插嘴道。
“呃總教官!”韓小天一陣錯愕,看到飛揚的強勢,轉而將目光落在我身上,哀求道。
“小天,你們還是歇會吧,交給飛揚與問天就好了。”我拍了拍略顯沮喪的韓小天的肩膀,勸慰道
究竟接下來飛揚與問天會遇上怎樣的對手呢?是艱難獲勝,還是輕鬆過關,大家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