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居然也可以用意念來把信息流釋放出去。
那是不是說我也可以這樣用信息流作戰呢?
我不由大爲激動。
信息流作戰那可是高維世界的法門,這要用在人間,那不是全無敵了?
得趕緊試試成不成。
我立刻再次嘗試用意念去刺穿那層擋着信息流不外泄的感覺上好像皮膚般的東西。
這次沒有選擇蔣天生之前刺穿的洞,而是在旁邊選了個地方,想像着我的意念就是一把匕首,猛地刺下去。
看小說裡主角使用意念都是這麼使的,我覺得吧,我雖然不見得有主角光環,但至少咱現在有神仙光環在身,偶爾學習一下主角也沒什麼問題不是。
可惜,這麼做並沒有什麼卵用。
我的所謂的想像成匕首的意念感覺上沒有刺到任何東西,自然也就沒能釋放出那些信息流。
我又用意念去刺蔣天生之前刺破的那個洞。
因爲洞小信息流大,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那個洞就又被堵上了。
我用意念往前輕輕那麼一捅,哎,這回好使了,再次成功捅開,又一股信息流衝了出去。
體會着這種感覺,再試嘗試着在旁邊沒破的地方進行穿刺,還是照樣失敗。
再轉回去捅那個破洞,又成功了,又一股信息流闖了出去。
看起來,這玩意想靠無師自通不行,還得先學現成的法門。
或許可以向蔣天生問問他是怎麼翻譯出那個信息流的。
我這樣想着,擡頭往蔣天生那裡看了一眼。
這一看,卻把我給嚇了一跳。
一眼沒照顧到,蔣天生整個人瘦了足有好幾圈,變成皮包骨頭了,趴在地上,哇哇地往外吐血,不,嚴格來說,都不是吐了,而是順着嘴往外涌,跟噴泉似的,那血叫一個多啊!
真慘啊,身底下都吐出好大一潭了。
“我說大叔,你這是怎麼了?”我說,“這是身體不適吧,付大,別楞着了,趕緊叫救護車吧,再這麼吐下去,就得吐死了!”
可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我還想問問他是怎麼放出信息流來的呢。
蔣天生又哇哇吐了好幾口血,緩了口氣,勉強擡起頭,指着我大叫:“怪物,怪物,你不是人,你不應該出現在人間!”
我就不爽了,“我說大叔啊,你看我這兒急着給你叫救護車呢,你怎麼又罵我不是人呢?你說好端端的啊,我們兩個離得這麼遠,我沒招你沒惹你,你自己就趴那吐血,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這不躺着也中槍嗎?真是太冤枉了!曾少,你說是不是?”
曾大少臉色有點白,跟塗了層白色面膜似的,一點血色也看不到,聽到問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是,是啊,是挺冤枉的,那個,蘇先生,我可是沒有冤枉你啊!”
我說:“是啊,我們這不是講道理呢嗎?曾少啊,你看今天這事兒得怎麼辦啊?”
“是我錯了!”曾大少果斷地說,“今天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地道,是我冒失了,付大,剛剛是我不對,豬油蒙了心打了你,你打回來吧,我絕對不會有二話,來吧,來抽我吧,狠狠的抽!”
這位曾大少這麼一說話,我倒是對他很是有些誇目相看。
這位能屈能伸,了不得啊,見勢不妙,立刻服軟,絕對沒有任何傻缺逞能的行爲。
有發展前途。
這些頂級圈子的衙內果然一個比一個精,囂張是因爲他們的出身和靠山足以支持他們在大多數人面前囂張,他們也不需要掩飾,可一旦當他們的實力不足以支持他們的囂張時,他們服起軟來也是毫不猶豫,比如朱七,比如眼前這位曾少!
不過他雖然話這樣說了,付胖子卻是不敢真就去抽他,苦笑着說:“曾少,今天這事兒也有我的不對,就這麼過去吧,說定了,明天你來,我單給你開一桌八大盞,自家用的私房菜,平時都沒處買去!”
“哈哈,沒問題,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再來叨擾你付老闆!”曾少大笑,做豪爽狀,演技那是鋼鋼的,當然如果他的腿不是一直在抖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要不然曾少也進來吃一口?”人家這麼識趣,我也得客氣客氣,“裡面都是家裡人,都不用見外!”
“不用客氣!”一聽我要請他吃飯,曾少那表情扭曲得跟當場見了鬼一樣,我話音一落,他就迫不及待地拒絕,“蘇先生,我不是不給你面子啊,你看我是跟蔣大師一起出來的,他突然犯了急病,我怎麼也得給他送去醫院,盡一盡心意纔是吧!改天,改天我做東請你!”
我遺憾地說:“哎呀,我明天就離開京城了,事情又多,下次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就京了!”
曾少立刻說:“那這次就算我的好了,付大,蘇先生這桌記我賬上,回頭一起算,你要是不這麼記的話,我可跟你急啊!”
突然間就這麼客氣,還真讓我有點接受不了呢,“這多過意不去啊,你看我們這初次打交道就讓你破費。”
“這算什麼破費,我跟蘇先生一見投緣,別說請吃八大盞,就算你想吃天上的龍肉,我一樣請!不過今天就算了,我先送蔣大師去醫院啊。”
曾少不敢再在我面前挺下去了,說完這翻話拔腿就跑,說是要去找人幫忙把蔣天生擡出去,跑得那叫一個快啊,那一往無前的氣勢,怎麼看都像是不打算回來了。
我搖了搖頭,轉過來問付大,“打120了嗎?”
付大這纔回過神來,看着我的目光就有幾分敬畏,“沒呢,我馬上打!”立刻掏出手機來撥話。
我走到蔣天生面前。
這位可憐的京城第一相師,又有人稱天下第一相師,趴在地上,跟個死狗一樣,也沒個人來扶,模樣悽慘無比。
“我說大叔啊,我有個事情不解啊!”我蹲在蔣天生旁邊,伸手推了推他,“你先慢點吐血,回答我個問題啊。”
蔣天生,“嘔,嘔,嘔……”
我撓撓頭,先掏出道符來他後腦勺上一拍,總算是暫時止住了他的吐血,這才問出我的第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