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重慶回北京後我又回到了緊張的生活與工作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可能這是每個北漂族的心聲。
努力工作也算是我這個虛名老闆對公司的一種回報,也就是將除了何靜外的所有心思投入到工作中,生存在這個社會上,除了那些含着金鑰匙贏在起跑線的幸運兒之外,我們剩下的每個人都生活得膽戰心驚,小心又小心的面對這個社會,比如我每走一步我都會想我該不該落下這一腳。
反而對於那些家中有雄厚資產的人來說他們從來不畏懼失敗,因爲他們有的是錢,他們可以盡情的選擇自己的目標並且很輕鬆的面對。而我們必須謹慎而周詳的考慮,因爲無們不能走錯一步。
何靜這幾天都在家,我對於工作中實在抽不出時間陪她,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要物質還是要愛情”,介於兩者之間並存在多大的關聯,也不是沒有物質就沒有愛情,更不是有了物質就會失去愛情,我認爲這純屬放屁。
我答應了何靜今天陪她去公園爬山,也是她多次搔擾我的成就,由於昨晚上爲了霞光公司的資料我一宿沒睡就爲了今天兌現諾言,已經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我仍然困在被窩裡明顯忘記了今天答應何靜的事。
正在美夢時何靜使勁地搖醒了我,一臉不樂意的說道:“高飛,起牀了你答應我今天陪我去公園的”。
“哦,再睡一會兒,就一會”,我迷糊的說完倒頭又進入了睡眠狀態。
等再一次被搖醒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這一次何靜臉上明顯比之前憤怒許多。
“高飛,你到底起不起牀?”只見她板着臉冷冷地對我吼道。
我揉了揉眼猛然坐起身子看了看時間然後用糟糕的眼神看着她,從她那充滿五味雜陳的臉色可以看出來她真的生氣了。
“都,都三點了”,我小心翼翼地說道,害怕觸動到她那根導火線。
“對啊,三點了你是不準備起牀是不?”,沒想到她居然對我笑了,只是這個笑讓我感到非常鬱悶,類似笑裡藏刀。
“要不,要不我們...”。
在我正準備推遲時她從電腦桌上抓起了我奮鬥了一宿的資料,那樣子讓我想到了才認識她那會,也是抱着我的電腦威脅我,現在知道我不怎麼玩遊戲了就用工作來威脅我。
“你到底起不起?我數三聲再不起牀我就撕掉它”,她沒有開玩笑,她很認真地拿起那幾張A4紙已經做出了準備撕的動作。
我現在總算清醒了,立刻從牀上跳了起來趁到她面前說道:“不可以,我起牀不就是了麼”。
“你看你一提到關於工作的都那麼有精神,現在對我是不是膩了!”看她這樣子是不準備還我了。
“還有!”何靜繼續說道:“把你的褲子穿上”。
“哦”,我忘記了我有裸睡這個習慣,不過還好穿了內褲的。
“好了,你還我吧!我陪你去公園”。
“虛情假意,你根本就不想去,如果我現在把它撕掉你會不會很生氣”,她說着又拿起對她來說就是幾張A4紙晃在我眼前。
“不會,撕掉大不了從做過唄”,我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如果要說實話這個東西怎麼能和何靜相比,那是不能比的,我說過就算我失去全部也不願失去何靜,只是目前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
“真的?那我撕了!”,在何靜說話的同時已經將幾張A4紙鋪平放在了我的眼前並且已經撕掉了一條口子。
“不要啊!千萬不要”,我準備搶過她手中的資料,不料她身子一歪我倆一人一半整整地這幾張A4紙撕成了兩半。
一個華麗地轉身後我張大嘴巴看着手中這半疊資料,突然就像一盆冷水從頭上淋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是做些什麼,這是我一晚上甚至好幾天想出來的方案,甚至危及到我與霞光科技之間的合作。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不能怪何靜,雖然是因爲她才毀掉了我一晚上的結果,但是最終造成事故的還是我的大意。我也不想怪何靜,因爲單憑這幾張A4張無法取代何靜在我心中的地位。
雖然,但是,此時此刻的我確實有一種非常難過的感覺,你想象一下你奮鬥了一晚上做出來的東西被人毀掉的感覺。
何靜似乎看出我的表情,怯怯的說道:“高飛,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很誠懇的道歉,並且這是她第二次這麼認真對我說對不起。
我強忍着心裡的委屈努力的笑了一下說道:“嗯,沒關係,我可以再做,走吧!”。
“這麼晚了,還是不去了吧!明天去”,何靜說完奪走我手中另外半張A4紙,灰溜溜地跑回了她的房間。
隨着“咚”的一聲關門聲,我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揪着,想要掙脫卻也發泄不出來。
接下去的一下午時間何靜也沒出過房門半步,直到吃飯時她纔拿着那幾張被撕掉的資料出了門。
“高飛,你看這樣還可以嗎?”,她把一張完整的資料擺在了我眼前。
她用膠水一張一張的粘住然後風乾,現在幾乎一點也看不出瑕疵,突然我的眼淚從眼框裡衝了出來,我感動了,其實我並不多大在乎這件事,反而何靜用了一下午時間把它恢復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或許說我真的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