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同學你們在幹嘛?放學了怎麼還不回家!”,而這時背後突然出現一個低沉的嗓音,嚇得我倆趕緊從之前的畫面中逃了出來。
“關你屁事”。
這種時候被人打擾我確實很想回過頭罵他八輩祖宗,太他媽掃興了,只是何靜在我不想說出那些噁心的話。
那人沒說話了,估計是傻眼了,他這輩子恐怕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學生,過了一小會他變了語氣叫道:“飛娃子?你是飛娃子?”。
很奇怪爲什麼有人會知道我小時候的外號,這是我小學到初中十年裡別人取的外號,十幾年過去了我仍然記得,但是現在這麼叫一聲我就像全身通電般難受,無數的回憶涌上心頭。
這一次我回過頭認認真真地打量着對面那個方臉小夥子,何靜在一旁羞答答地說:“高飛我們走吧!”。
“等等,我好像...我好像認識他”,如果我沒有看錯他應該是我中學同學,而且是被我經常欺負的對象。
“你認識他?他好像是這裡的老師誒”,何靜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再回頭驚奇的說道。
何靜話音剛落那男人便走了過來,在我身上掃描了一圈後大笑道:“飛娃子還真是你,我手樑田啊你不認識了?”。
“哦...我認出來了,你小夥子現在變化那麼大啊!都認不出了”,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記起了他,我知道肯定是熟人只是不知道是誰,這麼多年了變化太大了。
“那位是...?”,他的眼神直接投向我旁邊的何大美女,當然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向她投向欣賞的目光,僅是欣賞。
“我女朋友,何靜”,我那是無比自豪,臉上特有面,我瞟了何靜一眼還好她在笑,只是這個笑太牽強了,隨後我只感覺她的手指掐在了我的大腿上,不用說這舉動太像她了。
“哇!飛娃子了不起噢,在哪找這麼漂亮一個女朋友,多久還是給兄弟介紹一個唄,我還單身咧”,他漸漸地向何靜走近,看着樣兒根本就是朝着何靜去的。
“行啊!”,至於答應給別人介紹女朋友我答應得太多了,如果開一家婚介公司估計生意好到爆,但是沒有一對成的,根本就是我說話不算數,還得罪了很多人,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只見他走到何靜身前直接伸出手向何靜握了握手甜蜜蜜地笑着:“嫂子你好漂亮,我是飛娃子的初中同學樑田”。
何靜估計是顧着我的面子才和他握了手,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根本不會向陌生人伸出手的。
“你怎麼在這裡?”,十幾年不見了現在的一切確實讓我感到很訝異。
“我在這裡教書啊!大學畢業後就回這裡當老師了”。
“喲!小子不錯嘛!記得給咋學校發揚光大”,在我的印象中他讀書時學習成績並不怎麼好,要說還沒我好,現在都當老師了不得不讓我佩服啊!
“哎...我在這裡也是迫不得已呀!家裡人不讓我去別的學校,必須留在這裡”,他苦笑一聲搖搖頭。
忘記說了,我這個初中同學的爸媽爺爺祖爺爺全都是在這個學校教書,他自然而然傳承了父輩的精神,這種精神值得鼓勵。
”這裡挺好的啊!綠樹成蔭的又還是我們的母校,我都替你感到驕傲”,那是真的,我從小雖然討厭老師,但是也非常地崇拜老師這個職業,“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就那麼簡單。
他苦澀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飛娃子你現在在哪裡高就啊?”。
在哪裡高就?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般,我一般都問別人在哪裡發財,當然吧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展現面子的機會,扭頭看了一眼沉默中的我何靜笑道:“開了一家小公司”。
“啊!還記得讀書時經常被你欺負現在都開公司啦?真是了不起。”咳咳,實際情況他又不知道,三個人的我公司恐怕會讓他笑掉大牙。
“哪裡哪裡,一起的事就不提了,那時還小不懂事,留個電話吧,以後有什麼幫助儘管聯繫”,我倒是很大氣,我說話就是這樣,從來不會考慮後果,也從來沒想過真到了付出後果的那一天。
本來還想和她嘮嘮幾句的,何靜見天色已晚便提醒我回酒店了,再說這個樑田我確實對他沒什麼好感,他這個人太多小心眼,說了告別句話後我們就離開了。
重慶城的夜景被人稱爲第二個小上海,不來不知道,來了你自然會有這樣的感慨,特別是那條江倒影着的這座城,美麗得無可挑剔。
夜幕下的路燈灑在我們的身上,兩人的影子被越拉越長,我牽着何靜的手走在大街上,這座城不會像北京那樣一到了夜晚就感到特別寒冷,何靜也沒拒絕我牽她的手,如果你問我現在幸福嗎?我肯定回答你“這種幼稚的問題就不要問了”。
“你會不會煩我叫你走?”,何靜說出了第一句話。
“不會啊!怎麼這樣問?”,就算我在和首富談話何靜叫我走我也會義不容辭,更別說一個我不喜歡的我人。
“因爲我不太喜歡他”,估計何靜看出了樑田的性格,這一點我特別佩服何靜,她好像就有讀人心這個能力。
“沒事,只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沒發現嗎?他每說一句話都會沉默一會然後再說,好像特別有心機,我討厭這樣的”。
何靜說得對,她並沒有看錯,那人在我印象裡就是這樣,所以以前我經常欺負他,那都是有原因的,不然我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