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殿內的議論,尤爲激烈。
不過在仔細商議之後,炙炎煉宗最終的決定,便是同意加入道盟。
加入道盟後,他們的自主權,並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並且周玄通跟皇甫申易提及的時候,也有表明。
最開始炙炎煉宗不用完全加入道盟,而是可以採取一個嘗試的姿態,感受一下加入道盟的感覺。
如果他們炙炎煉宗在加入道盟之後,感覺並不好,完全可以直接退出。
若是加入道盟後,感覺不錯,便繼續保留。
反之,退出道盟,周玄通也絕對不會阻攔。
對於周玄通這樣的方案,皇甫申易和其他的宗門高層仔細商議之後,覺得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炙炎煉宗的存在,最先前便是以皇甫家爲首的煉器師,聚集在一起,抱團取暖的組織。
逐漸發展壯大後,纔有了現在的炙炎煉宗。
炙炎煉宗一直以來的方向,都是希望能夠尋找出煉器師未來的方向。
希望能夠找到今後,屬於煉器師未來的方向。
非常可惜,目前爲止炙炎煉宗面臨的問題,便是沒有了前路。
在過去十分,他們炙炎煉宗的整體水平是在不斷的提升,而他們煉製出來的靈器,強度質量也是不斷刷新紀錄。
然而他們炙炎煉宗這種進步和提升,已經在六百年前停止了下來。
儘管他們炙炎煉宗的勢力有所提升,但他們煉器本事強度,卻是停滯不前,並未有什麼大的進步。
道盟出現,給了炙炎煉宗這樣的可能,他們願意去嘗試一下。
當他們商議的結果定下之後,炙炎煉宗又是迎來了另一位客人。
高家九子的老大,高凌月的父親,高宇魚。
高家九子,各有所長,老大高宇魚在真嶽大陸,出名的難纏。
一身水靈氣浩瀚如海,如同深淵,不可見底。
在高宇魚的那個時代,他絕對是其他人,最不願意面對的敵人。
因爲跟高宇魚廝殺,根本就是一種折磨。
對方極爲擅長纏鬥,你與之廝殺,根本就無法破解對方的防禦,亦或者是對方跟你纏鬥的時候,你完全沒有辦法。
然後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體內的靈氣在跟對方廝殺的過程中,不斷的被消耗殆盡,損失一空。
“倒是有些日子沒見了,皇甫兄。”當皇甫申易在山門口等待的時候,遠處流光衝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來人男子氣質儒雅,一身水藍長袍,長髮披散身後,蓄着長鬚,略微發白。
瞧見高宇魚,皇甫申易也是上前迎了過去:“哈哈哈,的確是許久不見了。”
隨後,兩人便是結伴行走在這山門山道之上,朝着宗門深處前行。
“此次前來,便是商議針對真一門、丹極峰和鎮體宗的事情。”行走在路上的時候,高宇魚開口,“我們趁機動手,絕對是大好時機。”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三方聯手,總是針對我等,憋了口惡氣。”
“眼下這個機會,不可失去,怎麼說也要找回場子來。”
“我是覺得……”
跟隨在高宇魚身旁前行的皇甫申易,連忙擺手,制止了對方繼續的言論:“且慢,在此之前,還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告知於你。”
“噢?”高宇魚疑惑一聲,正色看向皇甫申易。
講道理,自己這事,應該十分重要。
皇甫申易卻是出聲打斷,想來他口中的事宜,更爲重要。
“小月這孩子,跟皇甫炎那臭小子,一道回來了,就在這宗門當中。”停頓片刻後,皇甫申易道。
高宇魚卻並未有暴跳如雷,略微愣了下,隨後好奇:“這其中,莫不是有何緣故?”
“如果不然的話,這兩個孩子,斷然不會中途離開真靈谷的。”
“他們自小懂事,分輕重,恐怕有要緊事。”
“……”沉默片刻後,皇甫申易忍不住感慨,“不愧是你,真是耐得住性子啊。”
隨後行走在路上的皇甫申易,將事情的經過,緩緩述說而出。
走在旁邊的高宇魚認真聆聽,尤其是當聽到了元東流名字的時候,原本的腳步登時一頓,站在原定動彈不得。
“元……元東流?”高宇魚深吸口氣,忍不住看向皇甫申易。
皇甫申易認真點頭:“不錯,你……”
說到這裡,皇甫申易也是跟着笑了起來:“差點忘了,你對元東流前輩的尊崇,可是尤爲厲害。”
“快,帶我去見過前輩。”高宇魚神情激動,目光中無比嚮往,迫不及待的抓住皇甫申易,便是朝着深處衝去。
很快他們便是抵達了虹越山峰之上,抵達了山巔出的一座府邸門前。
這裡便會周玄通等人,暫時安歇的地方。
駐足門口後,高宇魚深吸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隨後是跟着身邊的皇甫申易,朝着府邸內邁步過去。
就在他們剛剛來到庭院的時候,前方便是有着一個男子,站在原地,目視着前方。
只是看見這個男子,高宇魚便是認出對方身份,對方容貌他早就端詳許久,在那真靈谷中。
高宇魚極好靈陣,堪稱狂熱。
靈陣方面造詣極爲深厚的元東流,自然是他崇拜的對象。
“前輩,晚輩……”上前的高宇魚語氣激動,走上前去,剛剛開口兩句。
元東流這個時候連忙是轉過頭來,望向高宇魚,輕輕擺手,做出噤聲的手勢,隨後繼續看向前方。
這時候,高宇魚才發現自己的女兒,居然也就在不遠處,站在這庭院中,看向前方。
“那麼當靈氣迴路在這個地方阻礙的時候,首先我們要做的並不是要去調整方向,尋找其他的路徑。”
“畢竟按照這樣的設想,如此走向纔是完美的。”
“那麼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讓這原本我們已經畫好的靈氣迴路,去進行一個更正。”
“繪製一個新的靈陣,想要這靈陣心隨意動,按照自己的設想去完美運轉,偷懶是不可取的。”
教誨的聲音傳遞而來,高宇魚不由的被吸引過去,朝着前方望去,那述說話語的,正是一個極爲年輕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