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陽波見到這兩人進來,臉上露出比老菊花還要燦爛的笑容,推開方唐鏡直接迎面走過去,叫道:“譚大哥。”
那手中帶着佛珠的中年男人正是‘毒蛇’幫派的老大譚龍,算是二級幫會的頭頭,早年跟戴陽波認識之後,兩人強強聯手進入娛樂圈,暗中利用威脅利誘的手段潛規則女模特和女星,或者逼迫對方跟公司簽約。
譚龍點點頭,目光一直落在蘇倚樓的身上,就差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突然,譚龍想到了什麼,跟他介紹道:“小波,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忠碩老大。”
剛纔戴陽波就已經注意到那位打扮帥酷的青年,戴陽波常年混跡職場,早就練就了一身審時度勢,察言觀色的本領。
兩人雖然同時走進來,但是譚龍一直落後對方半步,而且從態度上也看的出來對青年人恭敬無比。
戴陽波的認知裡譚龍就是濱海的地頭蛇,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跟別人當灰孫子,想來這青年人的身份也不得了,當下不敢怠慢。
“張老大,您好,我叫戴陽波。”青年男人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望着他伸出來的手掌,根本沒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
戴陽波的手伸在半空中收回來也不好,放在那裡更尷尬,只有自己捏了捏發汗的手掌縮回來。
那青年擡起頭隨意掃了一眼,先是看見蘇倚樓臉上露出震驚之色,旋即又看見站在蘇倚樓身邊那頹廢潦倒的男人,瞳孔不禁放大。
戴陽波見到自己老大已經過來,立馬挺直脊背,轉身一把抓着方唐鏡的衣領,露出戲謔的笑容,罵道:“小赤佬,看見沒有,這就是我的大哥毒蛇幫的老大,你不是說自己也混社會嗎?不知道你是哪一個堂口的。”
“我?我是一名優秀的三好學生,不混社會。”方唐鏡訕訕笑道。
戴陽波更加得意,罵道:“你昨天不是很能打嗎?現在只要我大哥一句話,馬上就能讓你死的很難看。”
蘇倚樓急的柳眉蹙成一個疙瘩,咬着薄脣道:“戴經理有話好好說,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我願意幫他賠償錢給你。”
“錢
?嘿嘿,老子也不是很缺錢。”戴陽波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目光在蘇倚樓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說:“如果你不想這傢伙死的很難看,其實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只要你能放過方唐鏡。”蘇倚樓雙手捏在一起,顯然很擔心方唐鏡的安全。
戴陽波眼睛露出貪婪的淫色,說:“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願意陪我的大哥還有我睡覺,這件事我就大人有大量算了。”
蘇倚樓俏臉上露出羞憤之色,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提出這種要求,這不是把自己當成那種女人嗎?
黃杏也跟着怒了,擋在蘇倚樓的跟前,罵道:“戴經理,你好歹也是白雲公司的總經理,嘴巴放乾淨一點,我們家蘇蘇不是什麼三陪女郎。”
黃杏氣拉着蘇倚樓的手說:“蘇蘇,你放心好了,這傢伙敢幹嘛,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蘇倚樓繼續說道:“戴經理,錢我已經帶來了,還希望你放過方唐鏡。”
方唐鏡現在就跟一隻被人欺負的可憐蟲一樣,仍由對方揪着自己的衣領,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這時,站在後面的青年人跟着走過來,拍了拍戴陽波的肩膀。
戴陽波詫異的回過頭,臉上立刻換成一副諂媚的笑容,說:“大哥,你也喜歡蘇倚樓?”
那青年臉上的笑容很古怪,突然掄起一巴掌扇在戴陽波的臉上,‘啪’的一道脆響迴盪會議室。
“大哥,你幹嘛打我啊?”戴陽波莫名其妙捱了一巴掌,嘴角溢出一抹鮮血,心裡冒出無名之火,但是看到譚龍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孫子的樣子,估計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黑道大哥。
“我睡你嗎拉戈壁的,老子是蘇小姐的腦殘粉。”
青年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均手下的精英打手二狗,本命張忠碩,平時只有幫會裡位置比他高的人叫他二狗,出門在外別人都叫他張先生、張大哥、張主任的稱號。
二狗心想你他媽的連我老大的情婦也敢動,不弄死你,我還怎麼在朱雀會混下去。
“啪!”二狗反手一巴掌又扇在戴陽波的臉上。
譚
龍皺着眉頭,趨前一步,臉上掛着訕訕的笑容說:“張哥,你這是幹嘛?小戴也是我的兄弟,不知道他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戴陽波更是像受了委屈的媳婦一樣,臉龐上一邊一個紅巴掌印,忽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急忙說道:“大哥,你要是喜歡蘇倚樓,我們先讓你上她?”
“噗!”二狗一腳踹在他的肚皮上,戴陽波直接後退兩步,摔倒在地向後滾葫蘆一樣滾了兩圈。
譚龍站在旁邊,臉上陣青陣白,他只是一個二級幫會的頭腦,跟現在如日中天的朱雀會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現在根本不敢上去說話。
二狗正想跟會長問好,忽然見到會長撅着嘴巴給自己打眼色,反應過來,他知道會長一向不想暴露自己黑道大哥的身份,急忙說道:“表哥你沒事吧?”
“表哥?”
戴陽波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整個腦子裡一片空白。
而譚龍也是愣在原地,狠狠瞪了一眼戴陽波,誰不好惹,居然惹到了張主任的表哥,這下完蛋了。
想到這裡譚龍乾脆把頭擰到一邊,當沒看見倒地一臉委屈的戴陽波。
蘇倚樓和黃杏兩個女人也明顯的愣怔了一下,顯然有點不敢相信方唐鏡居然認識這麼牛的黑道人物。
“幹動我表哥的女人,真他嗎的活膩了。”二狗冷哼了一聲,身後跟來的兩名馬仔立刻把戴陽波拉起來,一人架着一條胳膊。
“草。”二狗一腳重重的踹在戴陽波的肚皮上。
“啊!”戴陽波疼的臉上肌肉扭曲,要不是有兩個馬仔拉着他,估計都已經蜷縮在了地上,腹部更是一陣痙攣般的疼痛。
黃律師嚇的早已經縮在了桌子下面,身體瑟瑟發抖,牙齒咯咯咯的上下打架。
戴陽波強忍着肚皮上的疼痛,額頭上冷汗如瀑布,虛弱的叫道:“譚哥,救救我啊!”
譚龍面色訕訕,朱雀會辦事,輪的到他上去說話?只能當做沒有聽見,一個人看窗外的風景去了。
蘇倚樓聽到二狗那句‘我表哥的女人’,梨腮上已經趴上了兩朵雲霞,有些羞澀的抓着黃杏的手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