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辦法的,我海外不是還置辦了一些房產嗎?你幫我託人賣掉吧。”蘇倚樓輕輕說道,她對錢財這些東西毫不在意。
這些年蘇倚樓表面風光無限,別人都以爲他賺了很多錢,實際上只有黃杏知道公司不僅剋扣了蘇倚樓很多勞務費,而蘇倚樓還把大部分錢拿去修建希望小學,捐獻給福利機構,根本沒多少存於。
黃杏抓住蘇倚樓的手臂,將他拉到一側,低聲皺眉道:“蘇蘇,這可是你最後的保障,你真的要把海外的房子也賣掉,我可是聽到消息,過幾年會漲價的。”
“黃姐,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我總不能看着方唐鏡惹禍不管他吧?要不是他的話,我……”蘇倚樓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這次回濱海她原本是打算找唐鴨報仇的,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但是唐鴨最後居然死在了方唐鏡的手中,是方唐鏡幫她的父母報了仇,所以,無論在付出什麼,她都心甘情願。
方唐鏡見到兩個人說悄悄話,輕輕咳嗽了一聲,看着黃杏道:“事情沒這麼嚴重吧?”
黃杏現在一看見他又來氣了,現在害的蘇蘇連幸苦買的房產也要賣掉幫他擦屁股。
“你知道什麼,白雲公司在娛樂圈也算是大型公司,跟和黑道幫會都有交際,聽說他們有一位董事會成員就是濱海‘毒牙’幫的黑道大哥。”黃杏沒好氣的說道。
“這件事情要是不拿錢擺平,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出門就被砍死在街頭了。”
方唐鏡揉着下巴,躊躇道:“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們這麼猖狂,難道沒有人管一管?”
“這種事情管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哎!”黃杏愁的眉間擰成三個疙瘩。
蘇倚樓看着方唐鏡說:“我知道剛纔你打人都是爲了我好,但是這件事不解決的話,你在濱海也待不下去,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白雲公司總部,我給他們錢,然後你說一說,這件事情就過了。”
方唐鏡訝然失色,什麼時候朱雀會的方會長也在濱海待不下去,不過他還真想看看這個白雲公司是什麼背景,連老子的情婦也敢打主意……
濱海天河區一棟獨棟別墅中,一名穿着青色高領毛衣的男人正躺在
沙發上,手中捧着一本‘華爾街餓狼’的雜誌看的津津有味。
客廳外走來一名手下,停在他跟前,恭敬的說道:“楊總,您要的資料都已經查清楚了。”
說着,他從懷裡掏出幾張照片放在桌子上,說:“這個叫方唐鏡的人沒什麼特別的背景,家裡是濱海秀水鎮農村人,在大學的時候和花小姐有點交集,不過後來兩個人沒什麼聯繫了。”
“一個普通人,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楊天成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揮揮手道:“行了,你先下去。記得明天早上派人給花小姐送一束玫瑰花,要從法國蘇黎世空運過來的。”
“是,楊總。”手下退出客廳。
正在這時,楊天成的電話響起來。
接起電話道:“嗯,季總給我打電話幹嘛?電影的事情交給你們處理就好,蘇倚樓加入了娛樂人電影那邊?你自己想辦法,一定要把她留在我們公司。”
第二天一早,方唐鏡還窩在被窩裡就被蘇倚樓的電話叫到了她的別墅,三人坐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車的是黃杏。
“黃姐,你還親自開車?”方唐鏡和好奇,電視裡的明星不都是有專車司機嗎?就連杜浩啼出門都隨身跟着幾個保鏢,大明星的氣勢一展無餘。
黃杏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蘇蘇有陰鬱症,平時如果不是出息活動的話,都只有我和她兩個人。”
“杏姐。”蘇倚樓出聲說道,又看了一眼方唐鏡說:“其實已經好很多了。”
方唐鏡知道這種病症靠藥物不能緩解,完全要靠自己精神調解才行。
一路上三個人都沒說話,很快在一棟大廈後門停下車,三人直接走進去。
“昨天我給戴陽波打了電話,要我們賠償一千萬精神損失費給他。”
方唐鏡下巴差點落在地上,說:“打他一頓,要賠償一千萬給他?我讓他打幾下行不行?”
“你就別廢話了,待會兒進去記得看臉色,別亂說話,你再這麼衝動,恐怕蘇小姐也保不住你。”黃杏瞪了一眼他說道。
蘇倚樓笑着安慰道:“方唐鏡,你放心,一定沒事的。”
方唐鏡渾然不覺有什
麼大事要發生,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根香菸,在公司職員的帶領下走進一間會議室中。
會議室空間不大,應該算是小會議室,裡面擺放着一張橢圓形的白色塑料辦公桌,擺放一些盆栽上桌子上面應景。
椅子上坐着兩個男人,正是戴陽波和黃律師,黃律師那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連眼鏡也沒辦法戴上,看起來十分可笑。
“戴經理。”黃杏陪着笑臉叫道。
戴陽波冷冷看了他一眼,目光惡毒的盯着方唐鏡,想他從一個小小的公司職員,混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不知道多少年沒被人揍過了,一個小小的馬仔居然也敢打自己?
這個口氣怎麼咽的下去?
“哼!”戴陽波只是輕輕哼了一聲,並不搭話,讓黃杏有些發囧。
黃杏咬了咬牙齒,畢竟跟蘇倚樓當了多年的經紀人,談判周旋這些事情自然也來的頭頭是道,也不生氣,笑着說道:“戴經理昨天都是一點誤會,年輕人太沖動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戴陽波聽到這句話心裡覺得稍微好受了一點,臉色稍霽,敲了敲桌子,咚咚的悶響:“年輕人做錯事情,就得想清楚後果,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戴經理,咱們昨天電話說好了,這件事還是私了了吧!”
“可以,不過我很好奇蘇小姐跟這位是什麼關係?難道蘇小姐的口味很獨特,喜歡包養這種風格的小白臉?”
蘇倚樓臉色微微一變,輕聲道:“戴經理,他只是我的同學而已,請你不要亂說。”
“嘿嘿,還他媽的裝純潔。”戴陽波看着洪律師猥瑣的笑道。
方唐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正打算把鞋子脫下來抽他兩個大嘴巴子,會議室的門卻開了。
秘書推開門,走進來一羣男人,前面兩個應該是頭頭,後面都是一些馬仔。
左邊一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剃着短寸,鬢角還留出一道疤痕,擺弄手腕上的佛珠,一進來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蘇倚樓。
另一個人青年稍微年輕一點,約莫只有二十五歲出頭左右,穿着皮夾克,右手帶着黑色的皮手套,頗有國外開膛手傑克的風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