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泉看‘螃蟹’說不出話來了,也不好逼得太緊,否則徒勞無功,連忙話鋒一轉道:“算了吧,反正今天哥贏得夠多了,就當送給你的,拿去。”
“送……送給我?這不行,我一定會還給你。”
‘螃蟹’堅決道,但這貨手上的動作卻不怠慢,立馬就把所有的錢都接了過來。
“你可真不客氣啊,這個風格我喜歡,極對胃口。”易泉暗暗腹誹,也沒太當一回事,嘿嘿笑道:“這裡加上我帶來的本錢,有二十多萬呢,你得做多少天買賣同時又要戒多少天的賭才能還給我?”
‘螃蟹’不需多想就知道易泉話裡帶話,直接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不如這些錢就當我付給你的工資吧,你不用還,只要幫我做一件事情就好了,這也算是筆生意,完事了你就不再虧欠我什麼。”易泉道。
‘螃蟹’一聽,哪還得了,辦一件事情就值二十幾萬酬勞,試想這件事情好辦麼?肯定不好辦,不但不好辦,搞不好是要喪命的。
賭癮歸賭癮,但是有錢也得有命才能花吧。
‘螃蟹’也不是傻子,此時抱在手裡的錢袋子成了個燙手的山芋,他神經反射地扔了回去,戰戰兢兢道:“算了吧,這些錢我消受不起,下次要貨的話,可以隨時去酒吧找我,這幾天我晚上還會在那裡出現,咱後會有期。”
‘螃蟹’說完就走,半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這小子原來那麼膽小的,那就更好辦了。易泉暗自冷笑,向前追上兩步,盡力擠出一個善意的笑容,道:“不必急着走,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算了吧,我還得去進貨呢,還要養家餬口的。”‘螃蟹’婉轉地拒絕易泉道。
“你別擔心,我叫你做的事情,保證沒有危險,而且這些事情你一直都在做。”易泉一邊跟着他走,一邊解釋。
“就是賣你那個東西?我說了,雖然我在做缺德生意,但是死人的買賣說啥也不做。”螃蟹走出停車場門口,回頭依依不捨地看一眼樓上的賭城,既有種解脫感,也有點不甘心,內心非常矛盾。
“不,我不給你東西賣,只是想向你打聽點事情。”站在街角旁,易泉給他遞了根菸過去,以促進感情。
煙有時候就有神奇功效,它不但能促進彼此間的感情,還可以讓彼此學壞,很邪惡的東西。
“打聽點事情?然後……你就給我這麼多錢?”
‘螃蟹’聽到易泉這麼說,簡直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若不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就一定是易泉發神經了。
“前段時間我有個弟弟被人殺了,他叫易泉,我正在調查這件事是誰幹的,但靠我一個人力量有限,你既然做這種買賣,認識的人肯定很多,我想拜託你幫這個忙,什麼都不用做,就是逮人就問問,一旦聽說到什麼有關於殺手和我弟弟的事,就告訴我。”易泉這個謊撒起來連眼睛都不眨。
“還有這種事?易泉……我好像沒聽說過。”‘螃蟹’想了想道。
易泉這一槍中得菊花燦爛,非同小可的一次打擊。他易大俠的威名,居然有人沒聽說過,按理說前陣子看過新聞的人都應該知道,這貨既不是標準的宅男,還是出來混的,竟然沒聽說過。
“沒聽說過嗎?這陣子很火啊,很多人都說易泉是正義的化身,天將下凡,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真沒聽說過,但這不是重點,你叫我去打聽情報,難道就給這麼點錢?”螃蟹居然動心了,而且胃口似乎不小,有討價還價的意思。
“當然不止,如果你給我提供了有用的情報,錢方面不是問題,萬一把我的仇人找出來了,給你一百萬。”易泉繼續誘惑‘螃蟹’道。
“一百萬?看來你這個弟弟的命還挺值錢的。”螃蟹把易泉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第二次被人鄙視,易泉自然高興不起來,卻發出一聲苦笑,道:“錯了,我弟弟的命倒不值這麼多錢,而是殺他的人值這個錢。”
“既然你弟不值錢,那殺他的人又怎麼會值錢呢?”螃蟹疑惑道。
“殺他的人本身也不值錢,但是你值錢,如果你能替我找他出來,那麼你就值這個錢,將來我還會有更多的好處給你。”
易泉胡弄出來的玄機,非旦正常人聽不明白,就連精神病院裡的神經病都很難理解。
顯然他並不是個神經病,但是他講話的思維又令人很費解。螃蟹發現這傢伙是個怪人,而種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但是合作的話,也得謹慎些。
易泉看得出‘螃蟹’仍有顧慮,便道:“我的本領你也見過了,要是我想害你的話,直接就可以殺了你,何必這麼費事?我是真的很有誠意請你幫忙的。”
“嗯,你是不想害我,你只是想利用我罷了,這一點我還看得明白,而且,我承認你很自信,但是要殺我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螃蟹說着,身上一股王八之氣也漸漸顯露出來。
“這小子果然是個高手,深藏不露啊,值得培養。”易泉暗暗大喜,取出一張卡片遞給‘螃蟹’道:“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有情況你就找我,如果沒有什麼情況,你不需要和我聯絡,我自然有辦法找你。”
易泉轉身就走,又補充道:“這些錢你先用着,遲點我會把所有你需要的東西都派人送過去給你。”
‘螃蟹’看着易泉漸漸遠去的背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有種被人霸王硬上弓的感覺,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就把自己賣了?我草,好像老子還沒有答應呢……
等‘螃蟹’恍回神來,易泉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收買人心就是這麼簡單,也許現在螃蟹還不算很服氣,甚至有敷衍坑爹的嫌疑,但易泉並不擔心,過兩天再叫郭千軍派人去賞他一點甜頭,不怕他不替自己賣命。如果再不行,就派個美女去。
易泉回到酒店,孫豔已經離開出發去基地了,估計已經在半路上了,所以得把房間退掉。
與此同時,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打扮得很神秘,卻還是隱約能看到他臉上留了道十分顯眼的刀疤。
此人已經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天,此時正在咬牙切齒,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嘀嘀咕咕道:“你親孃的……那小妞哪去了?走了?我他m的還是來遲了一步嗎?草蛋,走的什麼黴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