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這姑娘酒喝多了，尿急吧。我很有心去偷窺的。偷窺就好比是一場賭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是還是覺得不夠刺激，因爲偷窺的時候什麼也看不到是很失落的，就好比賭博的時候輸掉是一樣的。
而甄小小顯然也想到了我會偷窺，索性，她從裡面反鎖了。
我悻悻地坐到了牀邊。
好一會的時間在，這個姑娘終於出來了，而且，還是穿着裡面衣架上的睡衣出來的。我的某些地方就開始有些不大對頭了。甄小小這是在明顯地挑逗我。
世風日下呀！
“你——”我驚詫地說不出話來。
她的頭髮還在滴着水珠，這間浴袍也不大合身的樣子，好像大了一些。甄小小又用毛巾擦了擦頭髮，衝我笑了笑，終究是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這笑容又代表了什麼，但是我可以肯定，甄小小今晚是不會回家了。可我啥也幹不了，和回去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這就好比一隻狼看着掛在樹上的一隻羊一樣，吃不到嘴巴，能有什麼辦法呢？
甄小小鑽進了被窩。這間房子奇大，還是兩張牀的那種，門口的衣架上全是些衣服，我只好躺在另一張牀上了。
只開了兩盞牀頭燈，其餘的都是滅着的。我不大喜歡洗澡，因爲我怕感冒，連腳都懶得去洗，反正這個姑娘今天很反常，我連摸都不能摸，索性，就這樣睡吧。
我睡覺不大喜歡關燈，我覺得這樣安全些，而且，明亮些有很大的好處，比如，不用知道天是什麼時候亮起來。
現在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我閉上了眼睛，打算睡過去的時候，我聽見後面甄小小的那張牀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沒大去看，也是不敢去看，因爲我怕這個姑娘又一個不高興還報警了，說我欲要不拐。
那就慘了。
這聲音越來越近，幾乎就在我的這張牀上發出來。當我搞清楚這聲音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的被子被掀了起來——甄小小主動地鑽進了我的被窩！
她這是自尋死路啊！不過我還是按兵不動，我倒想看看，這姑娘究竟能把我給怎麼了。
“轉過來！”
甄小小從後面貼着我的背，小聲地說道。我心下一陣狂喜，好像天上掉下了一個日本的女優一樣。不過我還是沒有轉過去。
“抱我！”甄小小從後面抱住了我。
而她的睡衣已經解去，我分明感覺到有兩坨肉釘住了我的後背，這一頂，就讓我有些控制不住了，我終歸是沒有得道的小鬼，也經不住這樣的誘惑，快速地翻了個身。
燈還亮着，甄小小的頭頭髮已經快乾掉了。我只是想不通爲什麼這個女孩子在今天是這樣的反常，我真的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那我就不想了，反正還有事情可幹！
“你——的意思是？”我囁嚅地問說。而我的手已經去到了別處，發現這個姑娘的下身只有一條褲衩，而她的皮膚是那樣的嫩滑。
甄小小偎進了我的懷中，手從我的腋下穿過，摸到了我的後背。我的某些地方很合時機地挺了起來。
記得上一次開房，這個姑娘還是在我
誘騙之下才脫去的衣服，想不到三年的時間，竟然可以變得這樣的主動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呢！
順着她的大腿，我將這件褲衩脫了下來。這個女孩子一點都沒有反抗，好像很樂意這樣做一樣。我眼前又浮現出了很多的過往——劉彤彤是主動進的我的被窩，蘇彤彤是被窩騙到手的，方可怡是在我的詢問下才進去的。我還記得我當時問的是什麼樣的一句話——我進去了！
“我進去了！”我同樣問道。
“你別——”甄小小突然甦醒了過來，一把撥開了我的土槍說道，“我還沒有想好。”
“哦，那好吧！”我不覺得失落，因爲這早在我的預料之中。
她終究怕失去一些東西，而這樣東西，和我是沒有關係的，只關乎對未來的嚮往。我也不意去強求什麼。
但她的胸膛貼着我的胸口，很近，很緊，也很暖和。我將自己的褲衩穿上了，然後說：“睡吧！”
然後給她蓋上被子，儘量與她拉開距離，好讓我浴火快速地減弱下去——我不想做禽獸，也不想讓這個姑娘去思考很多值不值的問題。她大概也會這麼想的。
“你是不是生氣了？”甄小小又欺了過來，好像非要把我給怎麼樣了似的。
可我也知道，她絕對不會把我怎樣的。
“生什麼氣？”我撩過她的頭髮，看着她的眼睛，說，“明天還要上學呢，快些睡吧！”
“我不想睡！”甄小小嘟嘴說。
“好了，別這樣，快些睡吧，要不早上起不來了。”我說。
既然無意託付與我終身，何苦將我當作一個感情的替代品呢？我不喜歡女孩子挑三揀四的，這樣是好，貨比三家是沒有錯，但是這種事情，比得多了，就成了備胎了。
我不是拿其他女孩子跟這個女孩比較，也不是覺得這個女孩子不夠爽快，老是瞻前顧後的，老是在尋找更大更好的希望，我覺得這是對我的不尊重！
但又礙於彼此的面子，我不好說出來。甄小小卻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她又從後面抱住了我，我的臉色大概不好看吧！
“你怎麼這樣？”
女孩子用了我常用的套路——先聲奪人！我就只能用其他的招式了，我說：“怎麼了？”
“你不來找我也就算了，現在把我帶到這裡，還都不抱着我睡覺。”甄小小聲音大了些，但幸好房間的隔音還好，不至於被旁邊房子裡的住客所聽到。
“你也知道，我要幹什麼，你何苦挑逗我呢？”我說。
“我成全你，好吧？”甄小小大聲說話的同時，還將手從我的胸膛滑到了我的下面，就要替我寬衣解帶。
“別這樣，何苦爲難自己呢！”我連忙止住了她的手，說，“以後你後悔了，你怪我，還是會怪自己呢？”
“怪你！”
“那就算了，我不想背上禽獸的名聲。”我說着，又將自己的褲子提了上來。
而褲襠裡的東西始終是很安靜的，好像一隻蟲子一樣的，軟軟的，沒一點動靜。主要是我沒有一點的激情。我不喜歡現在這種場面，也不喜歡現在這種氛圍。
甄小小枕着我的胳膊，顯然，她是沒有一點的睏意的，因爲剛纔已經睡好了，而我，沒那麼好的精神的。
“你爲什麼沒來找我？”她反倒率先責怪起了我。
“怎麼就沒來找你？”我狡辯說，“廁所門口的遇見就不算麼？”
“那是偶然。”
“你怎麼知道是偶然？”
“就是偶然！”
“偶然多了，那就是人爲的必然！”
“那方可以是怎麼回事？”
想不到又扯到了這個話題上。我解釋說：“她家裡出了點情況，心情不好，我多陪陪她。”
“那劉彤彤呢？”甄小小說，“她又是怎麼回事？”
“之前，我們因爲這事，兩年都沒有聯繫，現在，又因爲這事，我們有了聯繫。”我說，“但過去的有些事情它就是過不去，比如，我喜歡的不只你一個，所以，我在你睡着的時候，只是給你脫了鞋子，別的都沒有幹！”
“你還是好人了？”甄小小揚起臉來，看着我，說，“她們兩個怎麼走到一起了？”
“不知道，不過，如果你不介意，你也可以加入，我也不會介意。”我很平靜地說道。
“算了，我還是覺得怪怪的。”甄小小說道。
“所以我沒強求你什麼。”我心情不大好，大概是因爲困了吧，我說，“快些睡吧，就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好不好？”
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還想起了剛纔甄小小的囈語，我知道，我在她的心裡是有一些地位的，只是，這樣的地位就好比是選舉一樣，只有一個形式，卻是沒有一點的作用的。
而甄小小大抵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有時候的放棄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我不打算再爭取什麼了。也都已經兩年的時間了。
在其他兩個女孩子做了朋友了而這個女孩子還是不能接受的情況下，我的爭取和不放棄，顯得是那樣的多餘。
“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麼感受？”甄小小咬了一口我的肩膀，說，“兩年的時間，你都沒有一點音訊，我連做夢都會夢到你，你知道麼？”
這個我大概是有一個想象的，從剛纔的囈語中我也能猜到一些，但這又能怎樣呢？還不是相同的結局？
而我，何況不是經常夢見這個女孩子，甄小小跟我在一起的時間，幾乎是幾個女孩子加起來的總和。可還不是一樣。
我剛要說些什麼，又被這個女孩子給打斷了，她聲音大了許多，說：“你又沒有想過？”
還是先前的那句話，只是更加地簡潔了些，也更加地具有了穿透力。
“一直在想！”我擲地有聲地道。
“那你爲什麼不來找我，跟我說說話？”甄小小又變了口吻，小聲地說道。
要想摸清楚女生的情緒和思維是怎樣思考的，那麼，至少得是個猜腦筋急轉彎的高手，顯然，我不是這方面的高手。
但有時候實話也很管用，我說：“我去找你，你的想法會有改變麼？還不是接受不了？何苦讓大家受累，早些睡吧！”
而我沒有說出來的話是——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