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打擾一下。”
又進來了一個服務人員。我知道又是來趕我走的,但是我不能走啊。而這些人老早就開始叫我先生了,我很想問一問,我有那麼老麼?
“什麼事情?”我說。
“我們快關門了,您看!”服務人員說。
我擡手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不早了。但是甄小小這個累贅真是的,自己倒是睡舒服了,害得我沒地方可去。
“那——你們有沒有房間,讓我這位同學休息一下?”我問道。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是沒有房間的。”服務人員說,“不過,出了這個門,便有一家酒店的,您看——”
我看我不走也得走了。只是,將甄小小這個樣子送回家,也好像不大好,要是被她的家人責怪起來,難辭其咎的肯定是我。
主要我還出不了那個門。但是要讓一個女孩子跟我去酒店,我覺得也不大好,雖然我跟甄小小已經不是第一次開房了,但是前面的開房,是沒有一點的進展的,也就是沒有進去。
現在又要來這麼一招,而甄小小是醉酒的狀態。雖然我是個禽獸,但是要我對一個醉酒的女孩子幹那些事情,我覺得自己還是有些吃力的。
不管怎麼樣,我都得離開了。此處不留爺,自由留爺處。
出了酒樓,街上那叫一個人煙稀少,除了計程車和像我一樣沒有歸家的人,整條街都是那樣的安靜。在白天,大概是看不到這樣的盛況的。
我的懷裡還攔着這樣一位醉得不省人事的甄小小,再三思慮之下,我覺得還是找個地方等這姑娘醒了再做打算吧。
反正我不能送她回家。至於怎麼回家,或者今晚要不要回家,那就看甄小小什麼時候醒了。我只能保證,我不會趁着她酒醉的時候對她行什麼房。
這是我向來蹲守的一個準則,也是我爲數不多的準則之一。因爲我幾乎是個沒有原則的人。
酒樓的旁邊果真是酒店,看來也是爲了方便醉酒的男女看房才營業的。反正男人和女人的錢好賺,別人不做,我都想做了。
將甄小小放在牀上,給她脫了鞋子,又拿了溼毛巾替她擦了擦臉,發現這個姑娘睡得十分的安穩,只是,還是囈語。
她整體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是要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在兩年的時間沒沒有變化,那是不可能的。甄小小變化就在於,她的五官更加地立體,而身上的器官也更加地明顯。
我只是用眼睛去目測罷了。她這兩年長了不少,但是終歸趕不上我的發育速度。
“程天明,你不是人!”
這樣的囈語,我已經在剛纔聽了很多了。我就是不知道,她在這兩年之中,究竟醉過多少回,在夢裡這樣地叫過我的名字多少回。
我不是覺得自豪什麼,既然想我,爲什麼不來看看我呢?想必和我一樣吧,因爲同樣很想她,我也沒去看她的。
她的腳是那樣的小巧,居然沒有腳氣,這就讓我很羨慕了。給她蓋上被子,眼睛帶上罩子,我也依在牀邊睡了過去。
睡的不大踏實,因爲身邊有女孩子沒抱着睡,反倒要自己一個人,這就很不好了。但我終究是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有人在拍我的肩膀,還在叫我名字。這個夢讓我嚇了一跳,頓時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當我睜開眼的剎那,我發現有一隻手在我臉頰胡亂地摸着,好像要猥褻我一樣。
甄小小的眼睛睜得老大,當她發覺我轉醒的時候,慌亂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去,也迅速地連着自己的腦袋也偏了過去。
“你醒了!”我撐起自己的身子說,“現在幾點了,要不要回家?我送你回去吧,還有車的。”
她一言不發地將背影留給了我。我沒想到甄小小居然先我醒來,而當我看了看時間的時候,我才發現,也應該醒了。
旁邊的桌子上打開了一瓶水,想必是甄小小醒來後打開的吧!她就坐在我的身邊。
“現在好點了麼?”我問說,“送你回家吧,都這麼晚了,你父母會擔心的。”
“不用你操心。”
還是先前的用詞,只是在語氣上弱了很多,分貝上也小了很多。我將那瓶打開的水喝了一口,睡醒來感覺有些口渴。
“你喝我的水乾什麼?”甄小小看着我的臉,眼睛還是那樣的大,眼睫毛都快戳到額頭了。
“哈哈,你還生氣啊!”我說,“水多的是,你要是不夠喝,我下去買就是了。”
“不喝,我要吃!”甄小小嘟着嘴,咬着嘴脣說。
這就是存心爲難我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哪有什麼東西吃啊!我說:“你吃我好了,要是不行,你就只好吃泡麪了。”
想不到女孩子任性起來是沒有底線的,甄小小也是。她說:“我不管,我就要吃。”
這與先前的大發雷霆有着天壤之別,反倒是在嗔怒中帶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羞澀。她的酒勁終於過了,大概不會再發作了吧!
我伸出胳膊說:“吃我好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我不管,我就要吃!”
大晚上的,怎麼滿足這個要求呢?我說,“你等着。”便跑出了酒店。
料不到路邊還有大排檔,這讓我險些因爲興奮而掉下了牙齒來,其實我也有些餓了。只是這樣的餓沒有那麼強烈罷了。
打包了好幾個撒了孜然的肉製品和幾樣菜,便回到了酒店。甄小小還是那樣,好像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當中,她都沒有動過似的。
推開門的剎那,我說:“我的祖宗,你的東西。”
將這些東西放在桌子上,我又坐到了牀邊,甄小小還是木愣着沒動。我說:“要我喂啊?”
“要你喂!”
“我的公主,你沒到那個地步吧?我腿都軟了。”
“我不管,你餵我!”甄小小還是嘟着嘴說。
攤上這樣一位大小姐,也是我三生不幸。我又坐了起來,將桌子上的袋子打開,用筷子將一隻生蠔裡的肉汁夾起來,舉到甄小小嘴邊說:“啊——張嘴!”
這
姑娘終於聽話了一回,很聽話地將嘴巴張得老大。說:“還要吃。”
我堂堂一個老闆,居然成了別人的傭人,這要是讓我手下的員工知道了,還不得笑話死我。大概這件事情不會傳揚出去吧!
要真是如此,我寧願從這扇窗子裡跳出去——太丟人了。我又取了一隻,像伺候一個失禁而行動不便的老人一樣伺候着甄小小。
料不到甄小小這次沒吃,而是在上面染了一些唾沫,說:“你吃了!”
癩蛤蟆爬人腳背不咬人,純粹是噁心人!這都沾滿了口水,還要我吃?我很爲難,我很少吃別人用嘴巴動過的東西,雖然我經常親嘴。
但這是兩碼事,不能給混淆了。可一看甄小小認真的樣子,我又難以推辭掉,我說:“不好吧,你剛睡起來,還沒刷牙呢!”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沒有啊?你從什麼地方看出來我嫌棄你了?”我說,“要是嫌棄你,我還會去大半夜的買東西讓你吃,還給你喂麼?”
“那你吃!”
“這就不好了吧!”
女孩子撒起潑來簡直不可理喻。甄小小這樣還不算完,料不到她居然用沒洗的手抓起了這白色的肉汁,舉到我面前,說:“你吃不吃?”
看來也容不得我多想什麼了。於是,我在巨分噁心的情況下,將這隻白色的肉汁含進了嘴巴,但並未嚥下去。
我怔怔地看着甄小小,突然我靈機一動,附下身來,嘴巴貼上她的嘴巴,又將自己嘴裡的肉汁分了一半到她的嘴裡。我這才心滿意足地將剩下的半隻嚥了下去。
甄小小笑了笑,沒有吐出來,在嘴裡咀嚼了一下,便嚥了下去。這年頭的人大多都怪,都喜歡吃這麼噁心的東西。
“你餵我!”甄小小撒嬌道。
這與之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而甄小小好像也忘記了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大孩子想必也不大記事情吧!
我還能怎樣呢?還不得照她的意思去做。只不過剩下的幾隻,我完全是用嘴巴給她喂的,而甄小小似乎也很享受我這樣的餵食。
她的笑容多了起來。我再一回想剛纔的事情。我就覺得,還是女生更加地瞭解女生,因爲張朵兒完全明白了甄小小的意思,也是她留下的我。
但甄小小隻是一邊吃,一邊笑,並未說話。而她的腳還光着,兩隻腳相互碰撞着,又衝着我笑着。我突然覺得,我們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說是很多年前,也就三年前的初中時光。而這三年的時間,也其實夠長了,長到我們險些就失去了聯繫,也險些沒有這樣的機會在一個酒店的房間裡有笑沒說地一起吃一隻生蠔了。
我慶幸,我們都未改變。我還喜歡着這個光着腳掌的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也不大抗拒我的意思。
“吃飽了沒有?”我放下筷子問說。
甄小小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好像我們是剛認識的網友一樣的害羞。她將腳伸進了被子,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穿着拖鞋衝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