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隔兩年，又該怎麼繼續？所有的自豪和未能取勝前的沾沾自喜，又能有什麼用呢？還不是分類坑裡的石頭，雖然擋路，但是懶得移開！
坐在甄小小身邊的卵生的楊旦倒是有些臉上掛不住的意思，好像甄小小這話已經觸及到了他作爲男人的底線，不禁臉上一紅，好像剛纔的我一樣的難看。
她這話聲音太大，連着其他正在喝酒取興的同學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扭頭看着這邊的情況，一位同學說：“小小，怎麼了？”
“沒什麼。”隨即，甄小小恢復了鎮定，好像沒事一樣。她以前我記得是不大喝酒的，想不到現在酒量這麼好，看來學校這個大染缸沒少讓她染上一些習慣。
甄小小咕咚一聲，將面前杯子裡的啤酒一口氣嚥了下去，看得我以及旁邊的楊旦，還有其他的一些同學吃驚不已，好像沒見過這麼喝酒似的。
只是很少見到甄小小這麼喝酒罷了。
我和其他同學一樣，都在納悶，她爲什麼要這樣有失常態地如此喝酒。大概是看到我心裡不爽吧。
這兩年，不是我冷落了她，只是我沒能像之前那樣的關心到我所喜歡着的女孩子罷了。可我也不想這樣的，要我像一隻忠實的京巴一樣搖着尾巴來討好，大概我也是做不到的。
不怨誰，只怨緣分就是這樣的淺薄。
不多時，甄小小的臉蛋便紅了起來。我不大瞭解酒量跟臉色有沒有關係，但是臉一旦紅了起來，那麼說明，她是不勝酒力的。
但甄小小好像不這樣認爲，她又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了一杯酒。旁邊的楊旦看不下去了，忙說：“你不要喝了，你看你都醉了。”
人家小男生本是好心，但是甄小小可不這樣以爲，她臉色極其的難看，連着語氣也是不大好聽，說：“你是什麼人？管我幹什麼？”
楊旦一時臉紅地不行，便沒再說話。旁邊的女生也說話了：“好了，小小，你少一點麼！”
“沒事的，你放心好了。”
同齡人之間容易產生好感，同性別之間也容易產生好感。女生跟女生更容易合得來——女生是一個除以人之外的另一種不大能以常理計算的羣體。
而甄小小也是不聽勸，連着喝了好幾杯啤酒了。也幸好是啤酒，要是換做是酒性烈一些的白酒，那就搞不好會怎樣了。
都能把楊旦氣得說不出話來，我還有插話的餘地麼？這時候我倒是乖巧了不少，只是安靜地做了一個很美的美男子。但甄小小無意做一個美女，她酒量今天出奇地好。
如此喝酒還不過癮，居然拿着易拉罐喝了起來，旁邊的幾個女生連忙勸酒說：“好了，小小，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甄小小已經喝醉，迷迷糊糊地說，“我能怎麼了？”
男人喝醉酒大多不大有酒德，但是女生喝醉酒，大多不會很好看，而且，不見得有什麼德行。要不是看在是甄小小的面子上，我早就走了。
她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大概都快忘了她是誰了吧！而她今天也足夠反常了，我跟甄小小不是第
一次來這種地方，但我很少看到甄小小這樣喝酒。
我得承認，她平時很漂亮，但是喝醉酒以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但是比其他的一些野花野草要好看了很多。
“來，楊旦，你不是一直要跟我喝酒麼？”甄小小又跟楊旦說，“我們現在就喝醉好了。”
“你怎麼了啊？”楊旦顯然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甄小小，不禁說道，“怎麼這樣啊？”
“怎麼了？不好麼？”甄小小舉着酒杯，紅着臉說。
“不好！”楊旦爲難地從甄小小的手上奪過這杯酒，說，“好了，不要喝了。”
我像個路人，獨自淺嘗着水杯裡的溫水。我也很想做個好人，我也很想像楊旦那樣從甄小小的手上朵過那杯啤酒，但是我不敢。
因爲我不知道甄小小會不會也像對別人那樣客氣地對我。
“你喝不喝？”甄小小脅迫說，“不喝算了，我自己喝！”
說着，又是一杯啤酒下肚。其實，我坐在旁邊很難受的，但是我又無能爲力，因爲正如她所說的那樣，你是我什麼人，要你管我？
終歸，我嚥下了所有想說的話。我跟旁邊的一個女孩子說：“麻煩同學，能不能叫一聲服務生？”
“沒事，我去叫！”這年頭的人大多都好說話。
不多時，過來了一個穿着制服的男生，問說：“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麼？”
“把這附近的酒都收走，來幾杯熱水。”我指揮現場說道。
這個男服務生很是利索，不多時，一張桌子上的大半個區域都被清理乾淨。又沒多久，上了幾杯熱水。
而甄小小還是那個樣子，迷迷糊糊的，看誰都是兩個人。但她沒忘了喝酒，也沒忘了教訓人。她站起來，從鄰桌拿過一隻酒瓶，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應該是護在了自己的胸前，生怕別人搶走了似的。我知道她因何要這樣，但歷史告訴我，反常必定有她的道理，而可以料定，甄小小今天沒有來親戚。
“哼，要你多管閒事！”甄小小說這話的時候，她是看着我說的。
可我又做了什麼事情呢？喝了酒的女人和喝了酒的男人一樣，都不可理喻，我最好不要去多管什麼爲好。明哲保身永遠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搞不好下一個躺槍的就是我。我無意做誰槍下的替死鬼。
“小小，你怎麼了麼？”旁邊的一個女生顯然與甄小小關係極好，不無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你不用管。”而甄小小老是瞪我。
這下倒好，所有人覺得是我惹了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勸甄小小的同學已經一旁伺機而動的楊旦不約而同地看着我，好像要在我身上看出什麼端倪來似的。
可我真的是冤枉的。我覺得我應該避一避風頭爲好，等會兒要散場的時候再來，既然想到了這裡，那麼，我的屁股與我的思想是同步的，不禁離開了椅子站了起來。
剛要轉身的剎那，甄小小酒性大發地厲害，也站了起來，指着我的鼻子，罵罵咧咧地說道：“程天明，你以爲你是誰？誰要你擅作
主張將酒拿走的？”
我何罪之有，要你當着這麼多同學的面指責我？我都來不及反駁什麼，甄小小趁着酒性，又補充說：“你跟我裝什麼好人？嗯？”
她從椅子後面繞了過來，堵在了我面前，手上的酒杯裡的啤酒全都潑到了我的臉上，連着腳都用上了，好像要將我弄死在這裡似的。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給吸引到了，其中一個女同學連忙拉住甄小小，說：“你怎麼了麼？”
“不好意思了，小明不要見怪啊。”另一個像是甄小小同班的男同學忙跟我道歉說。
我心裡沒有數，但我不意跟一個女孩子真的就生氣起來，這一點度量還是有的。小時候父親常跟我說，千萬不要跟女人置辯什麼，也不要動手打女人。
即便向我臉上潑酒的不是甄小小，大概，我也不會怎麼樣的，何況，她就是甄小小呢！
但喝了酒的人力氣是蠻大了，甄小小已經掙開那個女同學的約束，朝着我一搖一晃地走了過來，幸好她的手上已經空了，也沒有拿着什麼利器或者是鈍器，這讓我放心不少。
“程天明，你是很風流麼？來這裡裝什麼好人？”
甄小小完全不顧這裡的這麼多人，直接說，“沒去找其他的女孩子，來這裡幹什麼，我說，我不歡迎你！”
其他同學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面面相覷，好像已經能猜到了什麼似的。但我都沒搞明白是什麼狀況，就別說她們這些事外之人了。
而甄小小顯然意猶未盡，繼續說：“不是跟我們的校花方可怡走得很近麼？來這裡幹什麼？”
要說她吃醋，也不像，要說她酒性不好，倒是很像。我完全成了被甄小小當着這麼多同學的面抨擊的對象，而她也絲毫沒有要估計我顏面的意思。
一旁的楊旦臉色可就沒那麼好看了，如果其他人是在看熱鬧的話，那麼，楊旦就處在悲傷之中，還是很難過的那種悲傷。
他十分吃醋又十分怨毒地看着我，好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似的。但在這之前的兩年時間中，我什麼都沒有幹，就是連最基本的交流，我們都很少的。
而甄小小口中所說的，我跟方可怡走得很近，那是因爲在前一段時間，我們兩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連着學校的老師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我也沒有刻意地要躲避什麼人的眼光，或者是有意地願被什麼人給看到。如果有一個人我不想讓她看到，那就是甄小小了。
一名同學推搡着我，說：“小明，你先避一避吧，她喝醉了。”
我看了看甄小小，便要往外走。想不到這姑娘蠻利索，又堵住了我的去路，又唸唸有詞地罵說：“你給我站住，當了好人就想走了麼？想讓我感激你麼？”
這又是哪裡跟哪裡呀！我什麼時候做了好人就是爲了要得到誰的感激的？可跟一個醉掉的女孩子置辯什麼我又實在下不去這個嘴！
“同學，你不要這樣。”我脾氣是很好的。
“我怎麼了？”甄小小歇斯底里地說，“即便我怎麼了，要你管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