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了這家酒樓奇大,才足以容得下這麼多的同學,也幸好不在一個包房裡面。而我所在的這間房子,少說也有十多號人。
這家酒樓的生意得多好啊!還是我們學生的錢好掙。
十多個同學除了我沒有帶着家眷,其他的不管比我醜還是我比我帥的,都是左擁右抱的。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居然還有人挖苦我,說:“同學,你又是一個人啊?”
“怎麼,不好麼?”我沒好氣地說道。
“好得很。”說話的正是朱子敬,“來,給我們的小明同學敬一杯酒。”
說着,所有的同學都站了起來。而有少部分是知道我不喝酒的,這是存心爲難我。我慌忙地站起來,端着水杯說:“不好意思啊,我不喝酒,就——以茶帶酒了,好不好。”
“小明客氣了,我先乾爲敬。”
說話的這個同學我顯然是不大能夠叫得出名字的,其他同學也紛紛一飲而盡。這使得我竟然有些難堪了起來。
想我是怎麼的厚臉皮,居然在這裡顯得爲難了起來。我也不及謙讓什麼,將自己杯子裡的水喝了個乾淨。
我旁邊坐着的是張豪文,他可沒其他同學那樣的客氣,理都不理我的樣子,好像神氣地不得了。
一般,在酒桌靠近門口的位置的椅子,大多是給主事人準備的,因爲門口的這個人很忙,而酒樓裡的服務人員大多是人手不夠的,即便夠,也不大好意思開一瓶酒都要去叫人家,所以,張豪文的這個位置,就是酒保加服務生的位置。
而朱子敬和易兆傑顯然是沒有這樣的覺悟的,好像他們花錢就是來享受的,至於伺候同學,與他們根本無關,這也是張豪文不同於其他同學的地方。
至於吃喝,反正就是那樣了,沒什麼可表的。我問張豪文,說:“其他同學呢?”
“你說誰?”張豪文酒量不行,但凡稍有沾酒,臉便開始紅了起來。他說,“你沒看到其他包房的門都開着麼?還問什麼?”
我竟然無言以對,因爲說得很對。而張豪文也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雖然我委婉地別人幾乎快明白不了,但是張豪文絕對是可以明白的,他在跟我裝糊塗。
張豪文旁邊坐着的是張朵兒,顯然兩人相處地十分不錯,至少這麼久以來,我還沒聽說過兩人有鬧離婚的流言——相處中,情商很重要,性格也尤爲地重要。
他們是一對!比朱子敬好了很多,他就是個爛貨。
“你是不是在問,那個女孩子有沒有來?”張豪文放下酒杯說道。
這話聲音極小,但是坐在旁邊的張朵兒還是聽得到的。她衝我笑了笑,說:“甄小小同學在旁邊的包房裡。”
要不是張朵兒也是聰明的姑娘,這兩人也不大可能相處這麼久的時間還不分手,由此可見,只有同樣聰明的兩個人才能相處地融洽些。
我感激地而又尷尬地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想不到不說話也能成爲一個不小的錯誤。張豪文說:“
呵,還去啊?”
“不去。”我說不去,但是屁股已經離開了凳子,便偷偷地溜了出去。
記得上一次,也是在這家酒樓,我也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的甄小小。不同的是,上次她的旁邊還有一個叫孟城的小夥子在猛烈地追求她。
而我,將那個小夥子永久地趕出了這座城市,還因此早就了一樁可大可小的懸案,總之,那個小夥子是離開了。就是不知道甄小小的身邊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學。
這是我最關心的一點了。
如果她已經有了感情的寄託,那麼,我也將像孟城那樣,永久地離開甄小小的身邊。而這兩年的時間裡,我們都未有什麼聯繫的,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概,我們都變了吧!
“不好意思啊,打擾了。”我推開另一間包房的門,裡面黑壓壓的,全是人,我也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甄小小,她也看到了我,只不過,很快就將那樣的眼光移開了。
“呀,小明同學,快進來,快進來。”
竟有同學起身相迎,我險些就感動地跪下了。
“打攪了,不好意思啊!”雖然我的名聲不怎麼好,但是在這麼多的人面前,我至少要裝出很紳士很有禮貌的樣子來。
而這間房子裡的同學,我就更加地不認識了,包括說話的這位同學。我的眼裡,只有甄小小那一個女同學的樣子,別的,只是我眼前的一粒灰塵。
寒暄幾句,我便坐了下來。這些人很是熱情,好像我就是他們的朋友一樣。
我也看到,在甄小小的身邊,坐着一個同樣帥氣的十足的小夥子,簡直快比得上我的帥氣了,這讓我吃醋不已。幸好我不是那樣容易吃醋的人。
“小明同學,我敬你一杯,好不好?”一個同學站起來說。
“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禮貌說,“我——不大善於喝酒,而且過敏,所以,我就以茶代酒好了。”
我也不知道我酒精是不是過敏,但是我就是喝不下去一點的酒,包括雞尾酒,都是不能碰的,一旦碰了,我晚上就好像是發春了一樣的睡不着。
所有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外號,叫——千杯不醉,一杯就倒!
“同學客氣了,能來都是榮幸,那好,我先幹了,小明同學自便!”說着,這位同學便一飲而盡。
而我只能以茶代酒了。我還順便偷偷地瞄了一眼甄小小,她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打從我進了這間房子,她就開始變臉了。
她旁邊的那個孩子好像在有意地搭理和逗趣,但是甄小小好像不吃他那一套,這讓我很是暗爽不已。但,給我相同的臉色,我也是爽不起來的。
我與甄小小之間,只隔了一個同學。而甄小小被夾在我跟那個男同學之間。其他的同學已經不大搭理我了,也正好,我可以跟甄小小聊一聊了。
不不管她身邊的這個男同學是什麼身份,大概我也不會怎麼樣得罪到別人
吧——同學之間的交流不是很正常麼?
即便已經訂婚了,大概也是沒關係的吧!我們也是同學關係。
“同學,你好!”我衝着甄小小笑了笑說,“你——酒量不錯啊!”
這話沒有預期中的效果,甄小小還是不大搭理我。反倒是旁邊的那個男同學搭理我了,說:“小明同學,你好!”
“好啊!”我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同學,發現這位同學比之前的那個叫孟城的同學要好上不少,至少看上去像個很規矩的同學,也沒有那麼的痞氣。
這讓我頓升好感,說:“同學叫什麼啊?”
“我叫楊旦,”同學說,“旭日東昇的那個旦。”
這個名字若是不解釋一下,還真會鬧笑話——羊是哺乳動物,不是卵生動物,所以,羊是沒有蛋的。但這個同學偏偏就叫楊旦,這就有意思了。我硬是強忍着沒有笑出來罷了。
“好名字!”我臉上牽強地笑了笑說,“怎麼以前沒見過呢?”
“哦,小明同學沒見過我很正常,我是小小的同班同學。”楊旦在說這話的時候,還很輕快地拍了拍甄小小的肩膀。
而甄小小居然沒躲沒避,這讓我很是不爽,像吃了一盆屎一樣的不爽。也虧了我是個很有氣度的人,還不至於會當場發作出來。
可我心愛的姑娘,打從我進了這間房子,她都沒有再看我了。我心裡很難過的,這倒是不假。
想必換做是其他的人,大概也不會好受到什麼地方去吧——試問,自己心愛的女孩子跟其他的男生眉來眼去還勾肩搭背的,我們怎麼可能淡定地下來?
我做不到,想必很少有人能做得到吧!
“你和我們的小小校花是——”我假裝自若地問這位楊旦同學說。
“哦,這個啊,”楊旦同學顯然還來了興致,好像恨不能現在就定親掉算了,但是他又看了看甄小小,發現這個姑娘很不高興的樣子,忙說,“我跟小小同學——只是同班同學。”
我如釋重負,深深地點了點頭。而甄小小也終於看了看我,說:“跟你又什麼關係麼?”
“沒有,小小美女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我心裡是很高興的,但是當着這高興流露到臉上的時候,就好比太陽下的一塊冰塊,在能量上是守恆的,但是在分量上,是要輕一些的。
“你——你們認識啊?”楊旦不可思議地說道。
其實很多同學都不知道我跟甄小小的關係,而大多的同學只知道我跟方可怡是有過一段交往的。也只有身邊最近的幾個朋友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沒跟人提過。
“有你什麼事情?”甄小小對着楊旦說道。
這讓我險些高興地跳了起來,而顯然,楊旦也應該是我的情敵,但甄小小這樣對他,就會讓我覺得,我在女孩子心裡的地位要比楊旦在甄小小心裡的地位要高上一大節。
如此的自豪和未能取勝而沾沾的自喜,竟然讓我有一種唾手可得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