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中回來之後,林舒然又聽到一個消息,說是定遠侯韋千傑前往使團找夏國的攝政王段桀索要說法,讓他把他兒子段雲豪交出來,結果段桀說定遠侯晚來一步,他兒子段雲豪因夏國國君的密詔已經先行回國了,若是定遠侯不嫌路途遠,可以派人追過去,或者直接到夏國去要人。
定遠侯韋千傑也沒想到夏國人竟如此無賴,明明是他們傷人在先,卻就知道躲起來做縮頭烏龜,卑鄙無恥的很,如今就是找段雲豪算賬也一時見不到人。
不過,定遠侯也沒放棄,他暗中派了人去尋段雲豪的蹤跡,卻發現此人憑空消失一樣,根本不知道去了哪裡。
又過了兩日,許銘野正在府裡專心練武,老八許銘軒有些着急地找到他說道:“二哥,阿狼不見了!”
許銘野一愣,轉頭看向他問道:“什麼時候不見的?”說着,就和許銘軒一起來到了阿狼的狼舍前。
許銘軒看着空空的狼舍說道:“今天早晨我拿新鮮的野雞給它打打牙祭,卻發現阿狼不在這裡,其他地方我也找了找,沒有找到它。”
許銘野此時皺起了眉頭,阿狼別看是野狼出身,但是平時在大將軍府它一直很乖巧的,沒有許銘野的命令,它也不會獨自出府。
不過,自從上次許銘野讓它去尋段雲豪的蹤跡,並在地牢裡和段雲豪和那戴面具的男子撕鬥一番,回來之後的阿狼就變得有些不同起來,顯得有些狂躁,彷彿它也徹底認出了仇人,可當年狼羣被滅的時候,阿狼纔剛剛出生沒多久,難不成狼的記憶也這麼靈敏深刻?
“我去外邊找找它!”許銘野讓許銘軒再幫忙在府裡找一找,他則一個人去了府外尋找。
很快林舒然也知道了阿狼不見的消息,就讓大家幫忙一起找,不過阿狼只有在許銘野身邊纔會變得乖順,雖然它見到熟悉的許家人也不會主動攻擊,但也絕不會聽從他們的命令,林舒然最擔心的是阿狼野性難馴,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一直找到傍晚時分,還是沒有尋到阿狼的消息,而且許銘野也不見了,不知道他去哪裡找阿狼了,林舒然又派人趕緊去找他。
與此同時,京城一處原本寂靜的宅子內突然有人大喊起來:“殺人啦,殺人啦!”
很快官兵就把這處宅子給圍了起來,不一會兒夏國的攝政王段桀、龍甲衛最高統領許鈞澤、刑部侍郎蕭塵還有京城府的府尹張民收到消息都來到了這裡。
四人神情都極爲深沉肅穆,端坐在宅子的大廳內,不一會兒就有人將一具死屍擡了進來,攝政王段桀朝屍體上看了一眼,手上青筋暴起,眼中殺意遂起,他冷冷地轉向許鈞澤看了一眼,又怒問道:“兇手呢?!”
很快,就有身穿夏國衣飾的幾名侍衛將一個人蠻橫地推了進來,那人被五花大綁,身上也受了不少傷,而一見到此人,許鈞澤先是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蕭塵和張民臉上都是驚訝之色,躺在地上的死屍是夏國的世子段雲偉,可這殺人的兇手怎麼成了許家老二許銘野?
“就是你殺了雲偉!”攝政王段桀惱恨地站了起來,他走到許銘野的身邊,然後猛地抽出隨身侍衛的佩劍,突然就朝着許銘野當胸刺去。
不過,下一秒他的劍就被人給擋住了,出手的正是許鈞澤,此時他也急速來到了許銘野面前護住了他。
段桀目光死死地盯住許鈞澤,陰鷙的神色滿是殺氣,怒道:“許大將軍要護他,本王知道他是你的兒子,但今天他必須得死,我要他給我的侄兒償命!”
“段王爺,事情你問都沒問就要殺人,未免太草率了些,你怎麼就確定殺人的一定是他?”許鈞澤內力遠超段桀,他一個用勁兒,段桀手中的長劍就被震開了。
此時,蕭塵也在一旁說道:“段王爺,此事我們刑部會查清楚的,你稍安勿躁!”
“哼,我纔不相信你們晉朝人,你們肯定會偏袒自己人!”段桀滿臉的不屑,然後又看向負責在段雲偉身邊照顧的下人,語氣嚴厲地問道,“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世子怎麼突然就死了?”
這時,一個下人顫巍巍地站出來說道:“回稟王爺,世子這段時間遵照您的吩咐,一直在這宅子裡安心養病,可是今天下午,突然就有一隻兇惡的狼衝了進來,而且直奔世子的內室,見到他就撕咬起來。世子身上現在還有被狼咬過的痕跡呢!”
“本王不是派了高手護在他身邊呢,怎麼連一隻畜生都擋不住!”段桀聽到下人這樣說更氣憤了。
那下人忙解釋說:“王爺,那狼實在厲害,奴才們都不敢近前,而且這狼還有他的主人和一名黑衣高手護着,您派的人與那黑衣高手俱以身亡,那狼逃跑了,但是它的主人被小的們給抓住了,世子胸前的那幾刀就是他給刺的,奴才當時親眼所見,還有幾人可一同作證,世子,就是他殺的,他就是殺人兇手!”
那名下人轉頭指着許銘野,說他就是刺殺段雲偉的兇手,隨後又有人把兩名死屍擡了進來,一名是段桀派給段雲偉的高手侍衛,一名是許鈞澤派給許銘野的暗衛。
許銘野此時衝着那下人憤怒地喊道:“你撒謊,我根本就沒有殺段雲偉,明明是他抓了阿狼來要挾我,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究竟把阿狼怎麼了?你們是不是把它也給殺了?”
“王爺,奴才句句實話,對了,當時還有晉朝的一名太醫在,他也可以作證,世子死的時候只有這個人在他房間,還有人親眼看到他拿着匕首刺世子。”那名下人言之鑿鑿地說道。
許銘野聽他這樣說,更加着急起來,對面前的許鈞澤說道:“父親,你信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段雲偉,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親眼看到你殺了人,你還敢狡辯,這一次本王絕不會輕輕放過,定要你爲我侄兒償命!”段桀陰寒的語氣外加冰冷的眼神射向許銘野,看來夏國與晉朝這一戰遲早都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