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珠偏開臉來, 躲開蘇涼湊近的脣。
怕他不依不饒,趙紅珠趕緊道:“別亂動,我特意留下來, 是有話跟你說。”
蘇涼只好作罷, 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 靜了會兒才問:“是我聽得懂的, 還是我聽不懂的?”
答應的話就是聽得懂的, 拒絕的話就是聽不懂的。蘇涼就是這樣在她身邊賴了半年多。
“如果是我聽不懂的,你就不要說了,沒用的。”蘇涼見她鼓了鼓臉頰不說話, 一手把她的臉按在懷裡,有些負氣的道:“反正你在哪裡, 我就跟一輩子, 你就算一直都不答應嫁給我, 我也會跟你一輩子。你逃不開我的,趙紅珠。”
“我說過我不會迴應你的, 你還這樣。”
“你嘴上這樣說,但是你不會對我這麼狠心。”
趙紅珠卻笑了笑,“我就是這麼狠心的人。”
蘇涼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柔聲說:“你不會的,因爲你已經開始動搖了。就算爲了你父母, 你也會改變想法的, 所以只要你對我有一點情意, 你總有一天會答應我的。”
“……”蘇涼是太瞭解她了嗎?如此簡單的就看穿了她。
趙紅珠微微蹙着眉, 緊緊攏着胸前快失守的衣襟, 怒看了蘇涼一下:“是,我晚上來就是爲了告訴你, 我會改變,會好好考慮,但是你的手能不能規矩一點,不要到處亂摸!”
蘇涼邪性的一笑,細長的眼睛魅惑極了,他嘴巴貼住趙紅珠的臉親了一下,低啞的說:“我忍了這麼久,再忍下去身體要壞了,你忍心嗎?”
趙紅珠毫不猶豫,“忍心!”
“混賬東西!”蘇涼低聲一笑,聲音和氣息在縈繞在趙紅珠的耳邊,蘇涼捧住她白皙的臉頰,然後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說就對準她的嘴脣纏綿的親下去,有些淡淡的酒氣。
趙紅珠身子僵了僵,最終沒有反抗。
誰料,蘇涼咬了她一下。
趙紅珠原本還有點意亂情迷,身子軟下來,沒想到他會咬自己,疼得她差點哭了。
“你咬我幹嗎啊!”趙紅珠只覺得皮都被他咬掉一層了,用手想推開他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十分惱火。
蘇涼擡起頭來,那雙眼眸濃黑濃黑的異常驚人,他眼神裡有火燃燒一樣直勾勾望着趙紅珠,額頭上有汗不斷的滴下來。本來就紅潤的嘴脣微微張開着抑制着喘息,像染了血似的殷紅。
蘇涼整個人的狀態都在告訴趙紅珠,他現在,是充滿了危險。
趙紅珠心裡苦死了,她根本沒想過事情會發展這麼快啊。
“真不該讓你喝酒……”
“你錯了,這可跟酒沒關係。”蘇涼敏銳的察覺她有退讓,開始動手。
趙紅珠胸口起伏了幾下,望着他情動的臉,最終還是沒抗拒。
雖說發展的快到趙紅珠的預期,但想想這也是遲早的事情了,也沒什麼好後悔和糾結的。
答應了蘇涼,應該是她下半生最好的結果了吧……
趙紅珠臉頰滾燙,輕輕闔上眼睛。
二十五歲,正是如狼似虎,血氣強勁的時候,趙紅珠被他毫不留情折騰的疲累不堪,到後半夜才得以歇息。
這大概是她這半年以來,睡得最沉的一回了。
沒有擾亂的夢境,沒有夜裡驚醒的淚水,沒有猝然的心悸。
靠在溫暖的胸膛裡,似乎一切無憂。
這天趙紅珠跑到她孃的豬肉鋪子去幫忙,正閒下來坐在樹墩椅上啃着大桃子,一個年輕溫婉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了鋪子前。
她一身淺藍色的衣裙,秀髮輕挽,秀美的臉上有淡淡的笑意。
她看着正認認真真啃桃子的趙紅珠,輕喚出聲:“紅珠。”
趙紅珠擡眸一看,手裡的桃子都嚇掉了,她站起身磕磕巴巴,臉上有些驚喜:“芸,芸兒!”
兩個許久未見的小姐妹最後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站着,趙紅珠拉着芸兒的手,一連串問了許多話,芸兒都一一回答了。
“瞧着你的樣子,夫君肯定對你很好吧,真好。”
芸兒笑容很淺,“是啊,挺好的。”
趙紅珠由衷的爲她高興。她之前就打聽過了,芸兒的夫君不知用什麼辦法,最終都沒有納妾,現在他們小夫妻有情有義的過得非常順心。
趙紅珠突然想起什麼,問:“芸兒,你的孩子呢?”
“奶孃抱着呢。”
趙紅珠剛哦了一聲,就見她轉過臉去,四下看了一圈,趙紅珠有些瞭然,坦然一笑道:“你如果不方便見我的話,就別來了,畢竟我現在又……如果被你婆婆知道了,影響到你就不好了。”
芸兒望着她愣一下,也沒解釋,她緊緊抓着趙紅珠的手,正色道:“紅珠,其實我今天來,想你了是一回事,最主要是受人囑託,約你見一面。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
“誰?”趙紅珠有些不明所以,還能有誰找她?
芸兒回答道:“沈七,沈公子。”
“他?他要找我爲什麼不去直接……”趙紅珠想起蘇涼安排在她在家四周的那些手下,頓時收聲了,心想沈七應該還是顧忌他吧。
“他有沒有說找我什麼事?”
“我不清楚,但他懇求我一定要找你去見他。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那行,在哪裡?”
因爲是芸兒所說,趙紅珠絲毫不疑有它,跟着她去了約定的地方。
路程並不遠,只走了一刻鐘。
趙紅珠走上木頭階梯上了閣樓,她推開那扇破舊的門走進去,入眼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
趙紅珠奇怪的在光線昏暗的屋子內晃了一圈,不說人了,就連影子都瞧不見。
芸兒明明說沈七在上面等自己啊。
趙紅珠正想去問問再下面等她的芸兒,卻突然聽見嬰孩的啼哭聲。
她忙走到窗子邊,把窗子推開,一眼就看見芸兒正站在閣樓下,垂着頭緊緊的抱着一個胖乎乎的寶寶。
趙紅珠一喜,連忙拎着裙子蹬蹬蹬跑下樓去。
“這就是你的孩子?好可愛,哇,小傢伙,哭什麼啊……”
趙紅珠歡喜的逗了孩子一會兒,才發現芸兒一直僵着身子,臉色很蒼白,有些不對勁。
趙紅珠有些被嚇到了,連忙問她,“你怎麼了,芸兒,哪裡不舒服?”
芸兒沒有擡頭看她,低垂的眼睫顫着,抿了抿髮白的嘴脣,把孩子抱得更緊,“我,我沒事。”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用力了,孩子被勒得哭的更大聲了。
趙紅珠不知道她怎麼回事,微微蹙眉頭,“芸兒?”
“哦……那個……”芸兒這纔回神一般,哄了哄孩子,擡起臉來對她聲音乾澀的說,“沈公子,他好像等不來你,先走了。”
“啊?”趙紅珠聽她這麼說疑惑又驚訝,“怎麼會?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嗎?”
“其實,其實,我聽他提過一點,估計是要出去遊歷散心,所以想和你道別。好像是約了朋友的,我想……可能是朋友等不及了吧就先走了……”
趙紅珠點點頭,“原來如此。”
她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芸兒的臉色,“好了,那今天就這樣吧,我瞧着你身體實在不舒服的樣子,趕快帶着孩子回家去吧。”
芸兒的孩子嗓子都哭啞了,通紅的小臉蛋上掛滿了淚。
趙紅珠看得怪不忍心的,用手摸摸他的腦袋:“小乖乖,別哭,別哭。”
“那個,紅珠。”芸兒一邊哄着孩子一邊對她勉強的笑了笑,“要不你先自己回去吧,我在這裡等奶孃,她,她去方便了。”
“那我陪你在這裡等,反正我也沒事兒。”
“不了不了,你先走。”芸兒面色好似有些爲難,“她是我婆婆手下的人,所以……”
趙紅珠一聽連忙點頭,擡手示意安撫她,“好,好,我這就離開,馬上就走。”
趙紅珠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不過走到門口還是回過頭衝着芸兒笑着揮揮手,芸兒單手抱住孩子,也對她揮手。
她衝着趙紅珠,聲音柔柔的:“快走吧。”
趙紅珠看了她最後一眼,這才邁着步子離開了。
也不知道爲何,突然就覺得心裡悶悶的挺難受的。
等趙紅珠離開後,霍之炎悄無聲息的從閣樓後面轉出來,面無表情的將嚇得瑟瑟發抖的奶孃扔在地上,手腕一翻轉,寒劍入鞘。
芸兒驚懼的閉了閉眼,把孩子抱得更緊了。
霍之炎冷冷側目,“聰明些,把嘴巴閉緊,否則……”
芸兒使勁的嚥了口口水,呼吸都在抖,根本不敢去看他,她連聲保證,“我不說,我不說,放過我的孩子,我什麼都不會說!”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那個冷峻可怕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奶孃緩過勁兒來,坐在地上嚇得哇哇哇大哭,芸兒卻想起什麼,拖着發軟的身子跑到閣樓後面去了。
只見沈七滿臉慘白,目光無神的躺在一堆枯黃的草堆上面。兩隻手腕上都有濃濃的血跡,癱軟無力的垂在身側,嘴裡痛苦的哈着氣。
沈七看到芸兒,眼睛微微有些亮光,他嘴脣囁嚅動了幾下,似乎想和芸兒說話。
芸兒雖然和沈七交集不多,但也算是認識了許久。看到原本風流俊雅的沈少莊主這般狼狽和悲慘,她只覺得心裡難過極了。
芸兒轉回身去把孩子交給仍舊哭得厲害的奶孃,讓她照顧着,又重新跑回來,將沈七緩緩扶起來,眼淚不住的流。
芸兒難受的看着,“沈公子,你想說什麼?”
沈七艱難嘶啞的哈了幾聲,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芸兒震驚又不相信,眼淚流到了嘴裡都沒察覺,“沈,沈公子,他們把你毒啞了嗎?……天啊,你到底是要和紅珠說什麼啊,他們要如此殘忍的對你?”
沈七額頭上滿是汗珠,他忍耐着身體上的巨大痛苦,移動着眼珠,似乎在示意什麼。
芸兒順着他指的方向,立馬會意,把他重新放下去躺好,然後雙手在草堆裡翻找了半天,居然發現了一個信封。
上面的墨跡還是溼潤的,看字跡應該就是沈七寫的。
芸兒猜測估計是他心裡有不好的感覺,所以才臨時寫下來的。
沈七見她拿到了,似乎有些激動,喉嚨裡發出嗬嗬的響聲。
感覺沈七是在示意自己看,芸兒咬着脣低聲抽泣着,死死的抓着信不敢拆。
她哭道:“沈公子,我不敢,不敢看啊,我還有爹孃,夫君,還有剛出生四個月的孩子,我真的不敢!”
芸兒並不笨,她知道這封信是關鍵,也是那個男人毒啞沈七,又挑斷他手筋的源頭。
如果由她來揭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麼!
雖然芸兒也知道這件事和趙紅珠有關,但是她完全不敢拿自己全家人來賭啊!
她真的心裡害怕。
“沈公子,我會給你找個大夫來看。”芸兒擦了擦臉上淚水,有些不安的垂了垂頭,然後把那個信封疊好了,放進了沈七的懷裡,“但是這封信,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能知道,所以你原諒我膽小吧。我會出錢請個人照顧你……你堅強一點,好好活下去吧。”
沈七身體僵了片刻,然後看着芸兒滿臉的淚痕和愧疚,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似乎是在笑,他大概也不意外芸兒會這樣,有些釋然的閉上了眼睛,喉嚨裡發出長長的一陣氣音,似乎在爲誰悲苦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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