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澤少的視線一觸即分,阿海也是沒有再說話,直接蹲下身將人力車拉了起來,快速的朝着特務處走去。
路上,白澤少的神色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前面拉車的阿海不由得搖了搖頭,這都哪跟哪呀,他只不過是在阿辰房間留宿兩晚而已。
而且,就他留宿的這兩晚,其實兩人也沒有幹什麼,就是單純的睡覺,沒錯,就只是睡覺而已,各自睡各自的,根本就沒有發生別的。
怎麼到了外面卻是傳成了這種版本,真的是讓他有些無語。
前面。
低頭拉車的阿海雖然沒有再聽到白澤少說話的聲音,不過心裡面卻是覺得自己剛纔的猜測肯定是對的。
要不然以他對白澤少的瞭解,肯定不會如此“生氣”,不過要是白澤少真的和阿辰在一起,倒也挺好的。
畢竟他和阿辰的關係可不是那麼簡單。
兩人都沒再說話,直到來到了特務處。
走下車的白澤少藉着給錢的機會,低聲的對着阿海:“監控李慧慧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哥,我知道了”阿海說完之後,直接轉身離開了。
次日,一大早。
因爲昨天晚上阿海沒有去他家拿錢,所以一大早白澤少也是來到了阿海家裡。
一進房間,一股濃重的藥味也是傳了過來,白澤少看向了牀上的阿海,不由得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哥,你不是讓我監視跟蹤那個李慧慧麼,不過人還沒有跟蹤上,卻是遇到了以前的一個仇家,所以就這樣打了起來”阿海有些苦笑的說道。
“好吧,你自己注意養傷,跟蹤的事情先不要弄了”白澤少說完之後看着阿海難受的樣子,繼續道:“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都是小傷,都習慣了,哥,你忙你的去吧”阿海揮手拒絕道。
白澤少確認了一下阿海的傷勢,看起來很慘,不過都是皮外傷,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放下一百大洋離開了。
白澤少離開後沒多久,阿海也是拿着錢給阿辰買裙子去了,只是阿海的狀態實在是有些嚇人,店裡面的員工差點就將他給趕出去了。
回到特務處的白澤少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接到了錢慧文的電話,並且約他中午一起吃飯。
這讓白澤少很是意外,不過還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雖然沒有見面,不過通過電話裡面的語氣,白澤少總感覺錢慧文的狀態有些低沉。
隨即,卻是失笑的搖了搖頭,估計是他想多了。
掛斷電話的白澤少,一個人對着牆壁上的山寧地圖思索起來。按照武陽兵的說法,那個神秘的訓練基地肯定就在山寧,可是到底在哪裡呢?
一個又一個的地點被白澤少排除了,可是依舊得不出結論,因爲他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組長,出事了”就在時候,猴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緊接着整個人一溜煙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白澤少放下手裡的筆,皺眉問道。
“二組組長高德彪死了”
猴子的話讓的白澤少也是心裡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死了呢”
“昨天晚上喝多了,被車撞死了”猴子輕笑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高德彪好歹是特務處行動隊二組的組長,他的身手及時喝多了,也不會被車撞死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隱情”白澤少轉念間直接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現在外面都在傳,高德彪其實是黨務處的人,不過被發現了,所以吳老大直接下狠手做了一個局,將他弄死了”猴子看了一眼外面,小聲的說道。
“行了,這些事情你就不要亂傳了,影響不好”讓猴子離開之後,白澤少則是給孫巖傑打了一個電話。
“孫哥,高德彪的事情,是你們警察局處理的吧,怎麼回事”白澤少笑着問道。
“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是你們特務處與黨務處的那些糾葛嘛,你還不知道吧,撞死人的是黨務處的鄭志斌”孫巖傑有些苦惱的說道
“得了,如果這個高德彪真的是黨務處的人,那麼這回鄭志斌可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你以爲呢,鄭志斌這會的臉色不知道多難看呢”孫巖傑嘆息了一聲:“你們兩家的局面現在鬧得越來越僵了”
“這可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事情,好了,我就不打擾孫哥你辦案了”
“行,先這樣吧”
白澤少掛斷電話之後,則是思索起高德彪死後,他該如何做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不用問高德彪死後,二組的人肯定會面臨一個新的動盪期。
那麼二組組長的人選就成了許多人關注的對象了,不過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還是要看吳正柯的態度的。
在白澤少的想法裡面,如果真的能將二組吞併,那麼他的權利將會得到一個很大的提升,只是這很難。
轉瞬間,時間也是到了中午了,一直記得和錢慧文中午約飯事情的白澤少也是起身朝着電訊科走去。
“姐,到點了,走吧”白澤少輕車熟路的走進了錢慧文的辦公室,然後笑着說道。
“好啊,走吧”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之後,錢慧文起身和白澤少一起離開了特務處。
山寧一家西餐廳裡面。
白澤少和錢慧文先對而坐,只不過錢慧文的興致卻不高,而且整個人穿的一身黑,給人一種肅穆的感覺。
坐下沒多久,錢慧文自己也是先幹了兩杯紅酒,白澤少都沒來得及阻止:“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放下手裡的酒杯,錢慧文擡頭翻起眼皮,看着白澤少,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着白澤少。
初始的時候,白澤少還有些彆扭,可是當他接觸到錢慧文的那雙眼睛的時候,卻是愣住了,那是一雙佈滿了空洞、悲傷的眼眸。
錢慧文雖然是看他,可是那出神的眼眸卻是讓白澤少明白,錢慧文或許看得是別人。
良久之後,錢慧文才收回了視線,幽幽的說道:“可惜不是他,小白,來,陪我喝一杯吧”
“好”白澤少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喝完之後,錢慧文視線落在了窗外:“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嘛”
“十一月二十八日”白澤少第一時間就說了出來,因爲這是李先生離開山寧的第五天了,也是他獨自奮鬥的第五天了。
沒想到,對於白澤少的回答,錢慧文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