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得意樓的時候,三人都是有些醉醺醺的,孫巖傑和武陽兵都有汽車接送,只有白澤少是坐人力車過來的。
拒絕了孫巖傑兩人開車送他的好意,白澤少看着兩人的汽車離開之後,才朝着不遠處的人力車揮了揮手,而後直接坐了上去。
“哥,你沒事吧”拉車的正是阿海。
“我沒事”白澤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鬆了鬆衣領,之前的時候,他和孫巖傑兩人喝酒的時候,儘管一直在控制了,可是還是有一些微醺了。
身爲特工人員的白澤少,對於自己的要求其實很嚴格,自從加入特務處,他幾乎沒怎麼喝多過,一來是因爲他的酒量真的很不錯,二來則是他自我控制的不錯。
一個特工人員的腦子必須時刻保持冷靜與警惕,喝多了人的反應是慢下來的,所以白澤少絕不允許自己喝醉。
“哥,你確定沒事?”阿海一邊拉車,一邊笑着
“沒事,走吧,吹吹風就好了”白澤少無所謂的說道。
不過,看着前面拉車的阿海,不時的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白澤少皺了一下眉頭,笑着說道;“阿海,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有的話直接說,和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沒有”阿海快速的否定道:“哥,我沒事的”
“哦”白澤少點了點頭,沒有在開口,以他和阿海的關係,如果阿海真的有事情的話,一定會和他的說的,既然阿海不說,他也不會去逼阿海,該說的時候阿海一定會說的。
此刻白澤少的注意力大都放在了之前武陽兵說的訓練基地的事情上了,這個基地如此的神秘,那麼肯定是有大用的,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去打聽詳細的內容。
哎
白澤少嘆息了一聲,眼角的餘光卻是掃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對着前面的阿海道:“阿海,你停一下”
“怎麼了,哥”阿海停下來,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白澤少隨意的應付了一句,視線卻是看向了前面不遠處的那兩道身影,正是劉小兵和李慧慧。
正有說有笑的兩人並沒有看到白澤少,不過白澤少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卻是有些狐疑,軍訓的時候劉小兵還不知道李慧慧的名字,可是現在卻這麼的熟稔,還真的是讓人好奇。
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白澤少忽然對着前面的阿海說道:“看到前面和劉小兵在一起的女孩了吧,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幫我盯一下她,她是山寧女校的學生叫做李慧慧”
“哥,我等會就去,不就是一個女學生嘛,我保證將她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阿海渾不在意的說道。
“阿海,不要大意,我總覺得她的身份不是那麼的簡單,你知道我前段時間去山寧女校當教官了,她就是我的學生,可是這個人的整體素質非常的強,不是一般女孩可以擁有的,所以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白澤少看到阿海樣子,也是不放心的叮囑道。
“哥,真有你說的這麼玄乎”阿海有些不信的問道。
“總之,你信我的就對了,最好小心點”白澤少說完之後,再次坐到了人力車上:“走吧,送我去特務處”
“嗯”
人力緩緩的行走在馬路上,眼看着再有五分鐘的路程就要到了特務處,阿海卻是停了下來。
“怎麼了?”白澤少查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絲毫的異樣,不由好奇的問道。
“哥,哥我想……”阿海扭扭捏捏的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你呀,有什麼還不能和我說,說吧,看把你給憋屈的”白澤少沒有想到平時大男子的阿海,竟然會做出如此的小女兒轉態,也是笑了一下。
“哥,我想找你借點錢”阿海鼓起勇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
“多少”白澤少愣了一下,直接問道。
“二十塊大洋”
“行,等我今天下午下班之後,你到我家裡去拿就可以了”白澤少現在身上只有武陽兵送給他的五根金條,並沒有大洋,所以沉吟了一下緩緩的說道。
“謝謝哥”阿海松了一下,笑着說道。
“臭小子,和我還這麼客氣”白澤少笑罵了一句:“以後需要用錢的時候你直接說就好了,幹嘛這麼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乾脆,好了走吧”
“哥,你就不問我拿這麼多錢去幹什麼?”
“我問你幹什麼,二十塊大洋而已,只要你不是拿去嫖賭,我管你幹嘛,你的性子我還不瞭解”白澤少搖了搖頭。
二十塊大洋的確很多,甚至對於一些家庭來說,一年的消耗都沒有這麼大,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真的是一些小錢。
“哥,我看上景德街一家店鋪裡面的裙子了,雖然要二十塊大洋,不過那裙子是真的好看”阿海看了白澤少一眼,自顧自的說道。
“喲,你這是談戀愛了”白澤少調侃了一句。
“哥,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給阿辰買的,明天是他的生日,我準備送她一條裙子”阿海急忙解釋道。
聽到阿海的話語,白澤少臉上的笑容卻是消失了,看着眼前的阿海一臉嚴肅的說道:“阿海,你既然叫我一聲哥,那我就再次和你說一次,以後少去玫瑰歌舞廳,更不要去招惹那個阿辰”
“哥,你誤會了,我只是……”阿海看着白澤少的樣子,一臉無奈的想要解釋些什麼。
可是白澤少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並不會小看任何人,也沒有看不起那個阿辰的意思,只是她的身份不是我們玩得轉的,和她接觸倒黴的只會是我們,而且我們的身份特殊,一旦被人注意到,暴露的危險也將增加”
“哥,我聽人說你好幾次留宿在阿辰的房間裡面,不會是因爲你喜歡他,所以纔不允許我和那個阿辰接觸吧”看着白澤少的樣子,阿海也懶得解釋了,反而看着白澤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聽着阿海的嘀咕聲,白澤少差點岔了氣:“你從哪聽的這些閒言碎語的”
“那些拉車的車伕們聽來的啊,他們都在說哥你只要去玫瑰歌舞廳都會在阿辰的房間過夜,而且每次哥的消費都是阿辰給你付錢”反正已經說開了,所以阿海也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講了出來。
只是,說道後面的時候,卻是不由得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澤少,卻發現白澤少正狠狠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