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涵搖搖頭,笑道:“當然不能夠這樣過去,否則的話,當着那個騙子的面,我們如何能夠揭穿他,你的話又不能當成證據,如果被對方反咬一口的話,很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需要從長計議,你想想家主心中最關心的是什麼?”
“自然是蕭家。”黑衣青年沒有任何猶豫地道。
“第二個呢?”蕭玉涵又問。
“第二關心的自然是大小姐了。”黑衣青年頓時恍然大悟,連道,“玉涵表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尋大小姐,把這件事告訴大小姐,然後讓他去勸說家主。”
“就是這個意思,有令月出面,那麼那個騙子和令月兩頭,不用想也是知道,家主肯定會站在令月這一邊,到時候我們再站出來作證,可以預見那個騙子絕對討不了好去。”蕭玉涵眼裡露出了一絲自信之色。
“玉涵表哥,真是高明。”黑衣青年和旁邊幾人都是讚歎道。
蕭玉涵有些得意,英俊不凡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而後意氣風發地帶着黑衣青年一衆人向着蕭家後邊一座優雅別緻的宅院快速行去。
來到宅院門口,蕭玉涵一行人停了下來。
片刻後,宅院裡邊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誰?”
“令月,是我。”蕭玉涵微咳了一聲,語氣盡量顯得柔和而飽滿,富含磁性。
“有什麼事嗎?”清冷的聲音道。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令月你,是關於家主的。”蕭玉涵道。
“那好,你們進來吧。”
話音落下,宅院大門開了一個口子。
蕭玉涵有些得意,在整個蕭家中,年輕一輩中也只有他一個人能夠稱呼蕭令月的名字,其他人如果敢這麼叫,絕對要面對蕭青衣和蕭令月兩人的冷眼,除了他父親的緣故之外,最主要的是他本身天賦出衆,如今的實力乃是除了蕭令月外的蕭家第一人。
如果不是蕭令月太出衆,那麼小的時候,他父親就已經爲他和蕭令月結成娃娃親了。
如今,雖然跟蕭令月的差距越拉越大,但是蕭玉涵心裡一點也不氣餒,只要蕭令月一天不出嫁,那蕭玉涵就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他表現的更好,那麼總會有一天會讓蕭令月刮目相看,甚至動心的。
蕭玉涵臉上掛着一絲自信從容的笑意,風度優雅地走進宅院。
蕭令月一身白衣,正盤坐在院子中間,仍舊是逼着眼,看也不沒看他一眼,直接問道:“什麼事?說吧。”
“是這樣的。”蕭玉涵語氣恭敬,“剛纔蕭家來了一個年輕人,年紀跟我差不多,被家主迎爲上賓,但是據常威的說法,似乎這個年輕人之前令月你也是碰到過。”
“我見過?”蕭令月睜開了眼睛。
“是的。”蕭玉涵接着道,“就在當時上山祭拜老祖的時候,常威他們見到的那個彷彿野人一般的青年。”
“是他!”蕭令月何等記憶,自然是一下子就回憶了起來,眼裡有着一絲訝異和不安的神色。
“你們過來找我,是認爲這個人有名無實,並不是什麼大勢力出來的公子少爺?”蕭令月問道。
“我們正是擔心這一點,但是令月你也知道,我們說的話,家主未必會相信,所以過來找令月你,想要讓你出面。”蕭玉涵道。
“有意思,什麼樣的騙子,竟然敢騙到我們蕭家來。”蕭令月長身而起,右手輕輕一揮,一把雪白的長劍落到了她的手中,她提着長劍,徑直地往院子外面走去。
蕭玉涵和黑衣青年幾人立刻跟了上去。
湖邊。
亭子之中。
中間的石臺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豐盛菜餚,幾乎將蕭家最稀有的幾種山珍海味都搬了出來,蕭青衣臉上充滿了笑意,不時地爲易小川夾菜,雖然沒有酒,但是有湖水和清風爲伴,氣氛倒也是不錯。
易小川慢慢地吃着菜,不時地應上一兩句,心裡一陣平靜。
這樣的生活,他不知多長時間沒有經歷過了。
“這件事完結後,我也該好好地和她們度度假了。”易小川心裡想道,此情此景,不由的讓他想起了遠在京城的幾個女人來。
想一想,也是令易小川感到遺憾,結識了這麼久,但是好像一次好好的陪伴都沒有過。
“易公子,不知這一次來萬州有什麼事沒有?在大事上,我們蕭家雖然不能夠幫上什麼忙,但是處理一些瑣碎之事,倒也有充足的人手。”蕭青衣見時候差不多了,問起了正事。
他深知想要留下易小川,自然不可能只是靠着自己的一張嘴皮子,必須要能夠付出讓對方需要的東西。
眼下,在萬州之內而言,蕭青衣可以自信地說,他們的底蘊排第一,那麼沒人敢排第二,就算是王家也不行。
“蕭家主,你聽過七武盟嗎?”易小川直接問道。
“七武盟?”蕭青衣眉頭微微一皺,細細想了一下後,點了點頭道,“倒是聽說過一些,據說是東南那邊最近幾個月才崛起的一個龐大勢力聯盟,據說以東南牧家爲首,牧南天坐鎮,連雲州市的殺手之王都是暫時服軟,將雲州讓了出來,怎麼,難道七武盟來西南了?”
易小川緩緩地點點頭道:“的確如此,紅玫瑰之所以這般強勢,就是因爲身後站着的是這個七武盟,之前萬州炒得火熱的神奇丹藥便是出自七武盟之手,他們想要藉着這種丹藥和紅玫瑰來一步步地蠶食萬州乃是整個西南的古武界。”
蕭青衣臉色變了又變,神情凝重了起來,原本還興奮不已的心情升起了一絲陰霾,沉默了許久後道:“這個……易公子能確認嗎?七武盟雖然有牧南天坐鎮,不過想要遠赴西南,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它未必比洛門強的了多少。”
易小川微微一笑道:“牧南天只不過是七武盟中的三盟主,而他們的盟主位置是按實力排的。”
“什麼?”蕭青衣大驚失色,震驚的差點從座位上直接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