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男女正在高聲闊倫,談論着什麼話語,還有幾個人還吵的面紅脖子粗,看那架勢,就差要拿起菜刀來拼命了。
蕭青衣正想出聲喝止,易小川卻是朝他擺了擺手,好奇地站在原地聽着。
“你們幾個懂什麼,齊盛公子這一次來的目的可不是爲了什麼紅玫瑰的地盤和產業,他好端端的爲何來我們萬州這個小地方,也不好想一想,算了,不和你們說了,懂得自然懂。”一個人口氣很自信,不想和別人爭辯。
“別一副自以爲掌握一切的模樣,我告訴你,齊盛公子絕對是有備而來,要我說,這一次紅玫瑰的死也是跟齊盛公子有着巨大的關聯,絕對是他在後面布的局,真正的幕後者就是齊盛公子,否則的話,怎麼會突然跑出來一個年輕人就能殺死紅玫瑰。”另一個青年搖頭否決。
“就是啊,你也不想想哪裡能夠隨便編跑出一個年輕的傢伙就有王境六轉的境界,在這個西南地帶,也就只有洛門那樣的宗門裡邊纔有可能培養出這樣的人才,所以這個來歷神秘的年輕人絕對是齊盛公子的同門師兄弟,提前安排進來的。”一個青年附和道。
“哼,可不只洛門吧,我們蕭家不就有一位不弱於他們的絕世天才,你這個說法站不住腳。”先前那人反駁。
“這不一樣,蕭令月小姐不是一般人。”青年也是極力反對這個反駁。
“有什麼不一樣的,就只能我們蕭家能夠出這種人才,不許別的勢力出。”先前那人立刻嗆道。
“你……”後面的青年臉漲的通紅,頓了許久,才憋出了一句話道,“簡直是蠻不講理。”
“理越辯越明,有種你說服我啊。”
眼看着火藥味越來越濃,雙方誰都不服誰,拉起袖子準備要打上一場,蕭青衣微微地咳嗽了一聲,這幾個青年頓時如同以前讀書時聽到老師的腳步聲一般,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回過頭來迅速地瞥了一眼情況,見真是蕭青衣過來,立刻縮了回去,各自站好,再也沒有了聲音。
“易公子,讓你見笑了。”蕭青衣笑了一笑。
“你們,先去別的地方吧,這裡我要招待貴客。”蕭青衣說了一聲,他身爲家主,哪有人敢反對,幾個青年也對蕭青衣非常畏懼,聽到他這一句話,立馬就非一般地走了。
只剩下幾個氣質沉穩、氣息不俗的青年;落在後邊,其中一個相貌頗爲英俊的青年好奇地看了易小川一眼,而後出聲道:“家主,這位是?”
“是玉涵啊。”見到這個青年,蕭青衣臉上的威嚴緩解了幾分,他笑着道,“易公子,這是我們蕭家的一位後輩,名爲蕭玉涵。”
“不錯。”易小川微微點了點頭。
他這一句話並不是客氣而言,這個相貌英俊的青年身上的實力有王境三轉的巔峰,在他這個年紀的確算得上佼佼者。
“玉涵,這是我們呢蕭家的貴客,易公子。”蕭青衣介紹道。
“易公子,你好。”名爲“蕭玉涵”的英俊青年再次打量了易小川一眼。
“那你們去吧。”蕭青衣說了一聲,便帶着易小川進去了小亭子裡。
走出了幾十米遠後,蕭玉涵再次停下了腳步,往後面的小亭子裡看了一眼,見蕭青衣神情非常恭敬地跟易小川說着話,而且還不時地說上一些趣事,臉上滿是笑意,這讓他飛鏟奇怪。
“奇怪,家主什麼時候這個樣子過?”蕭玉涵心裡不明所以,在他的印象中,蕭青衣從來都是一副威嚴姿態,哪裡如今天這般這麼恭敬過。
“玉涵表哥,你知道這個人的來歷嗎?”蕭玉涵身旁,一個黑衣青年問道。
“不清楚,剛纔家主叫他爲易公子,但好像西南沒有哪一個大勢力是姓易的?”蕭玉涵搖了搖頭。
“或許是從西南意外過來的?”有人提出了這樣一個猜測。
“有可能,不過好像整個古武界也沒有姓易的一流勢力。”蕭玉涵緩緩道。
“玉涵表哥,我倒是見過這個人。”黑衣青年說道。
“哦?”蕭玉涵轉頭看着黑衣青年,問道,“你見過?什麼時候見到的?”
黑衣青年說道:“就在上一次我們陪大小姐上山祭拜老祖的時候,在那個山谷裡頭見到這個人,當時他全身破破爛爛的,跟一個野人沒什麼兩樣,後來他還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好像是對大小姐有着想法。”
“哦。”蕭玉涵吃了一驚,沉吟了一下道:“當時你有沒有見過他周邊有沒有什麼護衛之類的古武者,或者他施展出什麼武學?”
“沒有。”黑衣青年語氣很是肯定,“我們當時見到他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所以也是小心謹慎,仔細探查了許久,確認他只有一個人,而且從山上下來,一直到加油站,他都是跟在我們後面,沒有施展出什麼身法,後來我們認爲他是想搭我們的順風車,想跟大小姐搭上關係,所以我們就狠狠地捉弄了他一番。”
“捉弄?那他是什麼反應?”蕭玉涵問道。
“哪裡有什麼反應?”黑衣青年笑道,“他好像被嚇傻了一般,緊緊地站在了原地,一動都不敢動,臉色都是蒼白的,哪裡有今天這副淡定的模樣。”
“原來如此。”蕭玉涵摸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玉涵表哥,你覺得這個傢伙會不會是死心不改,來騙取老爺信任的吧。”黑衣青年小聲問道。
“有可能。”蕭玉涵神情凝重,緩緩說道,“如果按照你所講的,那麼這個所謂的易公子就不可能是什麼大勢力出來的子弟,被你們這般欺辱也沒有反應,看來本身實力也不怎麼樣,依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個騙子,不行,家主這幾年忍辱負重,時時刻刻沒有爲了家族的崛起而着想,心急之下,很有可能就正好中了對方的圈套,我們旁觀者清,得好好提醒家主。”
“家主現在跟那個騙子交談的正歡,我們這樣冒然過去,不太好吧。”黑衣青年猶豫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