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突然升起一個詭異的猜測,該不會。秦深是要用他自己的腎給秦向陽換吧?
馬上叫人調查了一下。得知跟秦向陽匹配腎源的那個人不叫秦深,叫張立民。
看來是上天想成全所有人……
我籲出一口氣。回酒店。
進門,珍珍上來抱住我胳膊:“學長我覺得我們寶寶在肚子裡動了呢。”
我忍俊不禁:“孩子現在才兩個月不到,都還沒成形,怎麼會動?”
她歪着頭說:“可是我真覺得孩子在動,那感覺就好像有隻小蟲子在我肚子裡游泳一樣。”
說着還她還擡手用動作演示給我看。
我笑出了聲。說:“那可能真是我們孩子在動,我們的孩子長大了一定是個天才。這麼小就會動了。”
這是我第一個孩子,我真是歡喜又期待。珍珍比我更誇張,簡直把肚子裡的孩子給精靈化了,說孩子跟她有心電感應云云,說的繪聲繪色。我每次都被她逗的忍俊不禁。
她靠近我懷裡,說:“學長你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有種做夢的感覺。”
我摸了摸她後腦勺。說:“我也有幸福的恍如做夢的感覺。”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退一步,真的可以海闊天空。
秦深和簡然的婚禮很盛大,邀請各界名流和衆多員工好友。足足有一千多人。簡然笑顏如花的挽着顧之山的胳膊走上儀式臺,和秦深一起在牧師的見證下宣讀誓詞,交換戒指……
林玉芬、顧清揚,秦向陽和易容在臺下看着,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
我轉過頭看了眼我身邊也是一臉笑意的珍珍,握住她的手。
婚禮完畢,我和珍珍飛往澳大利亞度蜜月,玩了一週回來,我開始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劉叔給我打了電話說了秦向陽的情況,秦向陽的手術很成功,在醫院住了兩週之後出院,回去之後也不管公司了,將秦氏交給秦深,帶上易容和幾個保鏢,滿世界遊山玩水。
“以後不用跟我說。”
我把電話掛了,臉上卻是不自覺的帶上了點笑意。
羅蘭和柯仁也過的很好,兩人一起經營快餐店,閒暇時就去周邊旅旅遊,羅蘭說她從來沒有那麼充實快樂過,大家都回到了正確的人生軌道上,我的重生總算是有了意義。
一天我突然收到秦深的一份傳真,說想跟我合作一個項目,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嫌隙,而且這對公司來說是難得的機會,我回復了傳真,從此跟秦深成爲合作伙伴。
六個多月後的一天,珍珍突然發作。
我們在家看着電視,她突然啊的痛呼了一聲,我趕緊問她怎麼了?
“孩子踢我……啊,不對,好像是要生了!”
我馬上就緊張起來,三個月孕檢的時候查出她懷的是雙胞胎,她身形瘦小,醫生說懷雙胞會有風險而且很大可能會早產,我本來想減胎的,可是她捨不得孩子堅持要留下,醫生說會有早產可能,我們一直提心吊膽,孕期從沒做過劇烈運動也沒讓她激動過,好不容易挺到八個月,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開車把她送到醫院,路上打電話聯繫了之前約好的專家,到醫院,她被送進檢查室。
我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檢查室外走來走去,過了十來分鐘,專家來到,進去看了情況,建議馬上做手術。
珍珍被推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明顯也害怕了。
我握住她的手低頭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說:“放心,你和孩子都會好好的。”
她點頭,眼角劃過一滴淚水。
她被推進手術室,我在外等待,從沒覺得時間如此難熬過,我心裡暗暗祈禱,我寧願以折壽爲代價換他們母子平安……
一個小時十二分鐘,手術室的門打開。
“恭喜,生了對雙胞男嬰,母子平安……”
我一直高高懸起緊緊揪着的心臟瞬間就落下了。
孩子的臟器雖然都發育好了,但是體重偏低,只有兩千克,得在溫箱裡待上一段時間。
我只急匆匆看了一眼就回病房去照顧珍珍。
她還在昏睡,我打了水來給她擦臉擦手,過了半個多小時,她醒過來。
“寶寶們呢?”
“放心,寶寶都好好的,只是體重有些低要在溫箱待幾天。”
她鬆了口氣:“那就好。”
“寶寶們長成什麼樣子?”她又問。
這可把我問倒了,剛出生的孩子都長的差不多模樣,我也就匆匆看了一眼,現在都忘的差不多了,怎麼跟她形容?
“嗯,是兩個男孩,長的挺可愛。”
她聽的滿臉笑意,道:“下次,我們再生兩個女孩,就能湊成一個好字了。”
“不,別生了,有兩個兒子就夠了。”她進手術室的時候,我真擔心她會不會有什麼事?
她抿着嘴,嘴角窩出兩個小酒窩,道:“那就再生一個,都說女兒更像爸爸,我想要個像你的女兒。”
我沒說話,心裡萬分動容。
“對了,寶寶的名字你想好沒有?”
我點頭:“哥哥叫羅霖,甘霖的霖,弟弟叫羅佑,護佑的佑,你覺得怎麼樣?”
“太棒了,學長你真有才!”她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珍珍的媽媽下午就從臺灣趕到了,羅蘭也來了,兩人一起照顧珍珍,我抽空去多看了我兒子們兩眼。
特護室裡躺了十幾個早產兒,都是紅通通的皮膚細胳膊細腿,幾乎都沒有差別,我問了護士才知道哪兩個是我兒子,兩個小傢伙戴着眼罩睡在溫箱裡,纖細的小胳膊小腿一踢一打活躍的很,看得我心裡歡喜。
小傢伙們挺爭氣,也就在溫箱裡待了兩週就出來了,珍珍產後虛弱沒有奶、水,兩個孩子都吃奶粉,泡奶洗奶瓶換尿片,羅蘭和珍珍媽照顧兩孩子都忙的團團轉,尤其羅蘭海還是半把刷子,我就花高價從上海請了個金牌月嫂和個保姆過來幫忙,兵荒馬亂的時代纔算結束。
兩個月之後,珍珍的身體恢復好,長的比以前白胖健康不少,兩個孩子也長成了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的胖小子,一天,秦深和簡然來訪。
簡然竟然也挺着個大肚子。
“幾個月了?”我問。
簡然滿臉笑意的摸了摸肚子,說:“六個月。”
看來,炎炎不久就要出生了。
那個聰慧精靈的孩子,我還真是想念。
簡然抱過一個孩子,跟珍珍討教帶孩子的經驗,兩個女人聊得熱火朝天,我和秦深去陽臺吹風。
“這地方真挺不錯,難怪簡然一直唸叨。”
“那要不你們把旁邊的地買下,以後來這兒養老?”
秦深勾脣笑了笑,說:“在這兒養老可以考慮,不過肯定不會跟你做鄰居。”
我也笑了笑,跟他談起工作的事。
當年秦深被我陷害之後是憑藉藍天城才翻身,這世沒有那些磨難,秦深也不知還會不會想到藍天城,這項目錯過太科協,我跟他提出藍天城的設想,秦深馬上就抓到了重點。
在大理待了三天他們就回深市了,秦深開始啓動藍天城項目,秦氏藉着這項目一躍成爲國內房地產第一,秦深執意分了百分之二十的股給我,我也就沾沾這個哥哥的光。
五年之後,我的龍庭建築集團也在國內排到了前十,我和珍珍又生了一個女兒,叫羅樂,快樂的樂。
這孩子非常乖巧可愛,每天除了肚子餓和拉尿的時候基本不哭鬧,還特別喜歡笑,但是特別認人,除了我和珍珍,她不讓任何人碰,更奇怪的是,這個孩子有些像簡然,我對她倍加疼愛,因爲想起了曾經我在臺北害簡然失去的那個女兒。
也許真是緣分,簡然見到羅樂之後也非常喜歡她,羅樂跟她也很親密,平常挺認人的孩子,第一次見簡然就伸手要她抱。
秦深和簡然生了兩兒一女,分別叫秦炎、秦曦,秦愛然,我們各自幸福美滿的生活,時不時也一起聚聚餐旅旅遊,生活美滿的彷彿詩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