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去,腦子裡瞬間閃過一陣靈光……抓起一個枕頭砸過去。
他發出一聲誇張的叫聲。說:“老婆你怎麼打我?我可是一片好意啊!”
“好意你個頭!難怪那大廚和傑西卡都奇奇怪怪的。你竟然讓我吃那種東西,我真是恨死你了!”
想想就恨的牙癢癢。可是吃都已經吃下去了,我總不能再吐出來。
“別生氣,那可是好東西,富含蛋白質和氨基酸,能美容養顏調節內分泌讓你膚白貌美青春永駐。你該多吃點,要是嫌去餐廳貴。那咱們就在家吃免費的……”
“免費你個大頭鬼……”
真要給他氣死了,耍我玩兒呢?
他看得滿臉笑意。上來拉我:“好了老婆,跟你開玩笑的,別生氣了,下樓吃東西。”
我真不想搭理他。氣道:“吃什麼?吃你的白子?你就不怕我一口把你咬掉了?”
“你捨不得……”他直接一把將我抱起來,低頭在我腦門上親了一下說:“你不是想吃麻辣燙?我給你煮好了。”
“你給我煮麻辣燙?”這轉折大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嗯。”
他點了頭抱着我往外走,邊走邊說:“我洗完澡出來聽你睡覺都在吧唧嘴喊麻辣燙。搞得我不忍心的,趕緊出門買了材料來給你做好了。雖然味道可能沒有外面賣的好,但絕對比外面的乾淨健康……”
我感動的鼻子都酸了,跟他在一塊兒這心臟簡直跟坐過山車的似的。一會兒讓你氣憤的想殺人。一會兒又讓你感動的想掉淚。
餐桌上放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麻辣燙,剛下去我就聞見味道了,肚子裡的饞蟲馬上就被勾了起來!
他抱着我走過去放我坐下,自己坐到我對面說:“快嚐嚐看。”
那裡面的放了幾隻蝦仁,紅紅綠綠看起來挺有食慾的,我吃了一口,豎起大拇指:“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麻辣燙。”
他勾脣一笑,說:“那以後我經常做給你吃。”
眼睛瞬間有些溼“你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回報你?
他眼睛熠熠生輝的看着我,說:“待會兒你也把我餵飽就行。”
下來的時候沒穿鞋子,吃完他又把我抱上去,放到牀上的時候附身就壓了下來……
第二天一家人睡了個大懶覺到十點多才起來,去外面餐廳吃了飯一起去公司,路上接到傑西卡的電話約我喝咖啡,我就跟秦深分頭行事了。
剛要進咖啡廳盧美華又來了電話,我把她也約了過來,三個女人一臺戲,雖然彼此算不上熟悉,但女人之間總那麼些興趣相同的話題,很快我們就聊的熱火朝天。
聊着,傑西卡面帶羞怯的問:“然然,你知不知道羅湛在哪兒?”
羅湛?那個變態,傑西卡跟他認識?
“傑西卡啊,來我跟你說。”
盧美華將傑西卡拉到一邊,把羅湛怎麼害我和秦深的事兒跟她說了,傑西卡滿臉不敢置信:“他怎麼會變成那樣?”
“那個混蛋肚子裡本來就全是壞水兒纔會壞成那樣!”盧美華義憤填膺。
傑西卡眼眶紅了又紅,抓起包包起身說:“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先走了,改天再和你們聯繫。”
她的情緒看起來不太好,我和盧美華也沒叫她任她離開,盧美華看着她的背影嘆了口氣說:“又是一個癡情錯付的姑娘。”
這會兒我也看出來了,傑西卡喜歡羅湛,還不是一般的喜歡,沒想到羅湛竟然是這樣的人,她心裡一定難受極了。
“然然來,請貼。”
盧美華從包裡拿出來一張燙金喜帖,上面印着一對新人,正是盧美華和韓百川。
打開還有婚禮進行曲的音樂,我看了下日期,就是下個月十八號。
“恭喜盧姐啦。”
盧美華呵呵笑了笑,說:“這是我第二次結婚,本來應該不會激動了,沒想到這日子剛定下來我心裡就開始打鼓了,搞得跟頭婚似的。”
我也笑了,說:“那是因爲韓大哥是盧姐的真命天子啊,嫁給自己的真命天子怎麼能不激動?”
盧美華眨了眨眼,點頭:“也是。”
從咖啡廳出來我們又找了個地方吃飯,吃到一半秦深打電話來問我們在哪兒他來接我們。
十來分鐘後他來到,臉色看着很是陰沉。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聶媛把姨父推下了樓跑了。”
“什麼?”
我真不敢相信,聶媛簡直是個瘋子!
顧清揚跟秦深說姨父的情況好像有些嚴重,我們趕緊趕到醫院,姨父還在手術室裡救治,易琳在手術室門口守着,眼睛紅腫的像是兩個大桃子。
我此時對她也沒多少怨恨了,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安慰她:“姨母別擔心,姨父一定會沒事的。”
她擡頭看我,扯嘴一笑,滿臉的悲涼。
那邊顧清揚跟秦深說:“姨父是從四樓的樓梯上滾下去的,我們調看了視頻,他扶着聶媛走到樓梯口,兩人好像發生了爭執,聶媛就推了姨父一把,見姨父滾下了樓梯,她趕緊從另一邊跑了。”
易琳走到兩人面前,哽咽說:“肯定是你姨父跟她說要送她進軍隊的事兩人才會起爭執,我真沒想到她竟然那麼心狠手辣!”
滿臉的悲痛,但我真不同情她,是她一手把聶媛摜成了這樣的。
秦深眼神平靜的看着她說:“阿揚會盡力救治姨父,我會把她抓回來,到時候希望姨母別再心慈手軟。”
易琳一下就難過的簡直要蹲下了,我上去扶着她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姨母您有沒有吃過午餐了?”
易琳垂着的頭搖了搖。
“那我去買,人是鐵飯是鋼,再大的事兒也得吃飯。”
顧清揚和秦深也還沒吃,我往外去,秦深也跟了過來。
“你陪着姨母吧。”
“這種時候就該讓她自己冷靜冷靜。”
“這次姨母肯定能醒悟了,只是這醒悟的代價太大。”
聶媛,還真是姨父姨母的一段孽緣……
秦深嘆了口氣,握住我的手說:“在我沒抓到聶媛之前,你得多加小心,聶媛很有可能會來害你。”
“嗯。”我鄭重的點頭。
下午三點多鐘姨父才從手術裡被推出來。
“怎麼樣?”
“病人的尾椎骨斷裂,下半、身將會癱瘓……”
易琳就站在我旁邊,聽到這話,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姨母!”
我趕緊扶住她,秦深也上來幫我,折騰一會兒,把姨父姨母兩口子都送進了病房。
進去不久易琳就醒了,姨父的麻藥藥效還沒過去,易琳坐在他牀邊守着不停流淚,秦深走到她身邊,說:“事情已經發生,姨母你再懊悔也沒有用,還是振作起來好好照顧姨父吧。”
易琳點頭,那眼淚流的兇的像是洪水決堤。
秦深讓杜成幫忙查聶媛的下落,杜成得知聶媛做的事情,驚愕的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晚上我們才從醫院回家,路上去超市買了牛肉回去燉上,第二天一早帶着去醫院給易琳夫妻加餐。
姨父的情緒倒是挺穩定,還反過來安慰易琳,男人這種情況下還能冷靜的顧忌妻子的情緒,可見姨父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幾天下來,易琳也從悲痛裡走出來了,因我這些日子的照顧,她對我態度真誠了不少,姨父尾椎斷裂在醫院繼續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秦深就把他們接回了對面的家,顧清揚也派了個護工過來照顧。
日子一時平靜下來,只是聶媛一直沒有下落。
秦深給愛然找了位德高望重的名畫家教她畫畫,這天中午,我帶着孩子去拜師,去那位畫家家裡的路段有一大段下坡路,保鏢開着車,速度越來越快,風呼呼的從窗戶灌進來,吹的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我跟保鏢說:“開慢點!”
保鏢回頭驚慌的看我,說:“太太,剎車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