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文嚇得雙腿一軟，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自打他進來之後，都沒太過留意凌菲，現在仔細打量一下，沒想到還是一個不輸給柳湘漓的大美人兒。就是也太粗暴了吧，一言不合，就拔出槍來。
許博文吞了一下口水，急忙說道：“美女，別衝動啊，你剛纔潑的好，該潑，快把槍收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
許博文自以爲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可是在別人眼裡，他這就是膽小如鼠。
還拿自己跟李壞比？如果是李壞，他可不會認慫！
“凌警官，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請把槍收起來吧。”柳湘漓勸道。
不管是柳湘漓，還是宣冰冰，都沒想到凌菲會爲了李壞，而有如此過激的舉動，所以看到凌菲二話不說，就拔出槍來，都深感意外。
按理來說，有人維護李壞，柳湘漓應該爲李壞感到高興，或者替李壞感激對方，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心裡酸溜溜的。
因爲維護李壞的是個女人，還是個美色不輸於她的女人。如果只是一面之交，凌菲犯得着爲了李壞，而如此過激嗎？
所以，李壞和凌菲之間，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展？
至於宣冰冰，她就有些不解了。先不說李壞是好是壞，就他這個整天惹是生非的習好，就足以讓人頭疼不已。小姐對他執迷不悟，一往情深也就算了，現在就連凌菲爲了他，也可以如此瘋狂？
那個少年，到底有什麼好。還是他真的有什麼獨特的魅力，是自己沒現而已？
“就算沒有槍，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不信的話，他可以試試！”凌菲先警告了一句，這才把槍收了起來。
凌菲可不是說大話，她連續三年獲得江海女子散打冠軍，可不是空穴來風。在李壞面前，她會不堪一擊。可是對付許博文這樣的，她能打十個！
凌菲承認，拔槍是有些過激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誰讓許博文一而再，再而三的詆譭李壞。她比誰都清楚，李壞不是壞人！而且，李壞比世上任何一個好人，都要好！
“原來原來是個警察啊。”許博文諂笑幾下，還算識趣，沒再自找苦吃，而是乖乖地坐了下來。
沒辦法，剛纔被嚇得雙腿軟，就算讓他繼續站着，他也站不住了。
不過，許博文可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
“警察又怎麼了？老子可是輝煌集團的大少爺！敢拿槍指着老子，信不信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你脫了這身警服。不過，老子不會這麼做，誰讓你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還是個警察，老子就喜歡玩警花，你等着，等老子把你弄到牀上去，看是老子厲害，還是你厲害？！”
突然，許博文渾身一震，因爲凌菲在看着他，一雙美目，火辣的像是能噴出火來，可見她的情緒，還沒平復下來。
“李壞有一個兄弟，他叫沈贏天。沈贏天有一個鄰居，名叫夏冬。夏冬癱在牀上多年，他的雙腿，就是被賭場老闆馬西單，用電鋸給生生鋸斷的！當然，被馬西單害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例子還有很多，不止夏冬一個。一個心懷正義的人，遇到這種十惡不赦的人，如何讓他熟視無睹？所以，李壞燒掉三家賭場，廢了馬西單，是替天行道，是伸張正義！”
“有一個叫龐飛的小子，沈贏天只是不小心用飲料瓶子，砸了一下他的車，張口就要五千塊。兄弟被人欺負，李壞難不成要袖手旁觀？像這種人，該打！這種人的車，該砸！”
“在人才市場，一個雙眼失明的女孩兒去找工作，卻被兩個下流的傢伙欺負，像這種人，難道李壞也要當做沒看見？別說打了他們，就算閹了他們也不爲過！”
“李壞無意之間救了一個人，是那個人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李壞，李壞纔去了夢迪拉和海闊天空。不，在去之前，李壞並不知道這兩個地方，是做什麼的！而且他去了之後，一直強調自己有妻子，不讓那裡的女人碰一下，他有什麼錯？反而錯的是別人，仗着自己是公安局治安大隊隊長，就仗勢欺人，打了也是活該！他有什麼錯？！”
凌菲說到這裡，柳湘漓已經是熱淚盈眶。
帶李壞出來時，她向小壩口村全體村民保證，一定會好好護着李壞，不讓李壞受欺負。
可李壞生這些事情時，她在哪裡？她又做了什麼？
這讓她無比的自責！
讓她爲之感動的是，去了那種地方，面對各色各樣的誘惑，李壞還能夠坐懷不亂，記得她這個拜堂成親過的妻子，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男人，還能做到這樣？
柳湘漓斜睨了許博文一眼，許博文跟李壞比，簡直就是臭狗、屎，不是嗎？
“凌警官，你說李壞去人才市場，難道他去找工作了？”柳湘漓問道。
“沒錯。”凌菲點點頭，這才把目光，轉移到柳湘漓身上，“他爲了你，決心要留在江海，誓一定要出人頭地，不再被人說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凌菲莫名心裡有些酸意，忍不住苦笑一下，“如果有一個男人，願意爲我拼的頭破血流，那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凌菲話只說了一半，留了一半。沒說出來的話，也是要說給柳湘漓聽的，“天底下真有這麼一個男人，可惜他不是我的！”
癩蛤蟆？天鵝？
柳湘漓從未以爲自己是天鵝，也從沒認爲李壞是癩蛤蟆，都是身邊這些人這樣認爲的，全都是他們！
雖然柳湘漓沒說什麼，但是宣冰冰自覺地對號入座。
“我真的錯了嗎？”宣冰冰的心，像是被撕了一下，痛的有些無法喘息。
可許博文聽不下去了，他來這兒，就是要告訴柳湘漓，李壞有多麼一無是處。可是被凌菲這麼一說，李壞還成英雄了？
“哼！這個世界上有警察，還用得着他多管閒事兒？！而且他做的也太過了吧，你們做警察的，不趕緊抓他，居然還支持？你們是不是吃錯藥了？！”許博文大喊道。
“你閉嘴！”凌菲差點兒忍不住又要拔槍，“李壞，他救過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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