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的倔強決然,如此的怒意勃發。
他想要拉過我,卻被我給避開了,他看着我急切道:“不是這樣的,吉吉,我可以解釋,真的可以解釋,我是因爲……”
臉上的涼意刺激着我似乎還在懦弱着,而眼前的陳深便是我懦弱的藉口,我看着他失去了優雅、失去了淡定很是焦急的模樣,眼神很是複雜,口氣卻漠然道:“你可以滾了。”
脣槍蠕動,我的內心卻滴着血。
何時,我會對他說這麼惡毒的話語?何時,我會對他有這麼冷漠的態度?究竟是何時何事,讓我們變成這樣,不能做陌路人,也不能做熟悉人。
他的手在半空中,似乎是想要來抓住我,卻又沒有落下來。
他的眸中閃過失落的情緒,勉強的笑了笑,喚道:“吉吉。”
我撇過頭去,將門緩緩關上。
透過漸漸縮小的門縫,我能看到陳深的表情一直沒變,那雙我看不透的眸子裡有着一抹希翼,像是一個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小孩。
不由得,我又想起了再孤兒院的那個男孩,他那個使我初心萌動的男孩,那個因爲他我纔會愛上陳深的男孩。我以前分不清我到底是愛陳深還是愛上了他的影子,就連陳深離去我都一直只覺得或許我兩者都愛。可是此刻,我的心像是被揪起來一樣,我就要如當初陳深對我一樣,要看着同樣希翼的眸子將他拒之門外,斷絕所有的關係。
我的手似乎有點點僵硬,可是卻絕對不能能停下來。
斷了吧,斷了,這一切就落了幕。
折了吧,折了,這一切就真的成了過往。
棄了吧,棄了,這一切就可以不用被夢魘圍住。
藏了吧,藏了,這一切就不再是困擾開始新生活的阻礙。
我的手慢慢的移動,十分的緩慢,抿着脣不曾停下,陳深只是看着我,手一隻都未曾落下去,我看到他的脣微微蠕動,無聲的喊,“吉吉,吉吉……”
我們之間從來都不曾說我愛你,
只是卻會溫柔的喚着彼此的名字,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愛情,與衆不同卻又如此俗氣的愛情。
“啪……”我不知道這是門合上去的聲音還是陳深的手打在門上的聲音,因爲於此同時一個優雅的聲音的插了進來。
“顧吉,等一下。”
這是季風的聲音,即便我只聽過一次,可是銘記着,因爲他和封朵是那麼的相似,因爲封朵是那麼的愛他。
“季風?”我詫異的喊道。
“是我,我給封朵打過電話了,她讓我來的。”
我抹開臉上還未乾涸的淚水,卻總覺得有一絲緊繃,喊道:“季風,你稍等一下。”
跑去衛生間洗了個臉,看着鏡子裡眼睛微紅的我,用涼水侵溼的毛巾敷在臉上,過了兩分鐘覺得呼吸有些緩不過來的時候纔拿下來。
開門便看見季風一身休閒服和陳深並立,我的視線稍稍偏移,便能看到挽着他手的女子,黃衣長髮,精緻鵝蛋臉,柳葉眉,大眼睛,微俏的鼻子和櫻桃小嘴,溫柔的中分更是將她的溫婉襯托了出來,她朝我微微一笑,如夜鶯啼鳴的聲音說:“你好,我是連冉。”
看着她伸出來的手,我的臉色是說不出來的複雜。這是一個不輸於封朵的女子,她的氣質絕佳,禮儀周到,在她面前稍有不慎便會被比下去。
我看着她,有些發二的問,“介意我還沒有洗漱嗎?”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長長的黑髮飄了飄,溫婉的搖頭,“不介意。”
我伸出手和她握手,對着季風說,“進來坐吧。”
季風看了陳深一眼,點了點頭,很是自覺的沒有過問任何消息。
等他們進來我正要關門,陳深上前一步說:“多我一個不多。”
“多。”我瞥了他一眼,簡介答道。
“God is a girl,Wherever you are,Do you believe it,can you recieve it……”手機鈴聲再
次響起來,季風喊道:“顧吉,你電話來了。”
“哦,馬上就來。”我回了一句就要關門。
陳深的手放在門上,阻止我的動作,嘆道:“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們之間早就完蛋了。”我不耐煩道。
“吉吉。”
我傾身向前將他的手拿開,諷刺道:“你是王子,是男神,而我只是一個平民,一個普通女子,我當不起你的如此熱情,請離開,我要招待客人。”
陳深一把抓住我的手,正想要開口,我卻笑了,“怎麼?想要進行騷擾嗎?我這裡可是有目擊證人,告你輕而易舉。哦,我忘了,你們家大業大,神通廣大,區區一個騷擾又怎麼會放在眼裡,隨隨便便的兩句話就解決了,對嗎?”
陳深放開我的手認真道:“我真的是有理由的,我可以等你聽我解釋,可是你不要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嗎?吉吉,給我一個解釋的時間好嗎?”
“抱歉,我沒有時間,我佷忙。”
“吉吉,封朵的電話哦,找你有事呢。”季風突然來到我身邊,手上拿着我的手機遞給我。
我看了眼陳深,將手機接了過來,劃下按聽鍵,便聽見封朵火爆的聲音傳來,“你是不是又將手機扔廁所下去了?”
“沒有。”我焉道,我也只扔了一次好嗎?
“封朵肯定有話對你說,我幫你招待客人吧?”季風溫和禮貌道。
我盯着他一陣無語,連封朵在那邊的張牙舞爪我也沒有聽清。
“恩?”他挑眉看我,輕聲哼道。
我看着陳深不說話,他又說道:“等我們走他也會一起走,他不走我就幫你趕他走。”
我的視線一直徘徊在陳深和季風之間,這兩個男人還認識不成?季風也任我打量,笑吟吟的樣子,讓我對他的印象全部推翻,這絕對是一隻笑面虎。
話都說如此份上,我還能說什麼?點頭退了兩步徑直走到陽臺上接電話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