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墨毫無準備之下被明展銘按在地上根本無反擊之力,任由他擺佈。明展銘像頭發了瘋的野獸,雙眼因爲暴怒而通紅,每一拳他都用盡全部力氣,只恨不得將他打成一團肉泥,永不超生。
嚴墨的面容被打的青腫,明展銘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拳一拳的打在嚴墨的肚子上。明展銘是練過功夫的人,他的一拳相當於正常男人的好幾拳,他坐在嚴墨的身上,嚴墨根本無法起身,只能捱揍。
“住手!”
“明展銘,你給我住手!”
“夠了!”
住手?爲什麼要住手?
“怎麼,心疼了?”明展銘冷笑着看着沈柔,白天還好好的,做好了飯菜送到公司,他拋下公司那麼多事不做,他放下上億的合同不做,就爲了陪她,前一秒兩個人就癡纏在一起,難捨難分,一轉眼卻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剛從我的牀上爬下來,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爬上別人的牀嗎?”
明展銘的話比任何一拳都來的重來的痛,嚴墨躺在地上,一隻眼睛已經腫了起來,他蒼涼而絕望的看着沈柔。
一定要說的這麼難聽嗎?一定要當着嚴墨的面,赤裸裸將她扒光嗎?
“怎麼?不說話了?剛纔躺在我的身下叫的不是挺歡的嗎!現在變啞巴了?”人生氣的時候智商就是零,就算再精明再冷靜的明展銘亦是如此,在愛情裡,先愛上的那個註定是輸家。他習慣了贏,習慣了翻手是雲,覆手是雨。
在和沈柔的這場愛情裡,他一直處於下風,他願意妥協遷就甚至低聲下氣來贏着戰爭。他從小就練就了處事不驚,長大後亦是如此,就算他小時候被綁架的那一年也從來沒害怕過。
就連明翰哲和金薇都說,這個兒子,就算有天天要塌下來了,他依然可以淡定的坐在那優雅的喝咖啡,然後看着驚慌四處逃川的人們,挑着眉說,只要我想它不塌,它就一定不會塌。
在所有人眼裡明展銘天不怕地不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這裡愛情裡,他每天都膽戰心驚,患得患失。
很多時候,明展銘和沈柔一樣,傷害別人來保護自己。
沈柔依舊沒有說話,跟他都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多餘。
她心裡是難過的,她難過的是,每次在她漸漸接受他的時候,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時而溫柔,時而殘忍。
他變的實在太快。
她分不出到底那個是真正的他。
沈柔不想讓明展銘看到,乾脆不去看他,她看着嚴墨,“阿墨。。。你沒事吧?”
她聲音帶着梗咽,落在明展銘的耳裡就是爲嚴墨難過,爲嚴墨傷心。
沈柔,在你的眼裡就只有嚴墨嗎?
你叫我住手我偏不住手!既然你擔心他,我偏就打死他!
明展銘瘋了,他一拳打下去,嚴墨痛苦的哼了一聲,吐了一大口血出來,沈柔嚇的驚叫出來,她眼裡的驚慌更加刺激他。
“阿墨。。。”
再這樣下去,嚴墨真的會死的。
沈柔撲過去,抱着嚴墨,將自己的身子擋在他的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