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什麼情報?張先生該不會是認爲我來此,是爲了給你通風報信的吧?”韋應物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周圍的賭客聽着張無憂和韋應物兩個人的對話,皆是有些莫名其妙。
這怎麼還上升到了戰爭的程度,不過他們也只是認爲兩個人在開玩笑罷了。
看着桌上的牌,立時便有人替韋應物大喊起來,這一把贏得徹底啊。
看着那二十萬的籌碼直接被撥給了韋應物,在場的人無不心中羨慕,他們來此小賭一把,輸贏最多也就在幾百上千塊。
了不得的,也就是一萬塊錢,可是這一下子就是二十萬的輸贏,至少對於這些普通的賭客來說,還是很少見的。
“韋家主這個通風報信說的就有點俗了吧!與其說是通風報信,何不承認你這是在重新站隊呢!”
張無憂笑看着韋應物,那南郊城外的山谷之地,本是龐家一直雪藏的力量的,雖然是由韋家負責具體的事宜,但是幕後真正的掌權人卻是龐東來。
之前韋天樂爲了一己私慾,報復自己,竟然直接暴露了山谷的存在。
而後被覆滅,這一切都不可能能夠讓龐東來原諒韋家。
所以與其被動的等着龐東來收拾完了自己再來收拾韋家,韋家倒不如直接反戈一擊。
“呵呵,站隊?張先生未免想的太過自以爲是了!”韋應物說着,輕輕的將自己的那十幾萬現金重新揣進了懷中。
他還是比較愛錢的。
張無憂看着他的動作,不由眯了眯眼,他不需要站隊?看來他還有依仗。
細細的一琢磨,他想到了那些在八卦爐中遇到的島國鳥人,難不成這韋應物是給他們做事的。
還真別說,還真的有這個可能,因爲山谷之中,那隱秘的力量,以韋天樂的什麼,不可能會知道的,但是他卻知道了,那麼原因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韋應物想讓他知道。
“看來張先生心中有想法了啊!不過我勸張先生還是不要胡亂的猜疑了,因爲即便你猜中了,也是沒獎的!”韋應物彷彿突然精明瞭不少。
而後再次彈指,一根雪茄再次被夾在手中。
“火來!”
輕念一聲,那雪茄瞬間便自行點燃了。
“哎呀,有風!”張無憂伸手指了指頭頂,只見他的頭頂之上的頭髮竟然真的被風吹起了幾根。
而隨着他的音落,韋應物手中的雪茄再次燃盡。
不過好在這一次,韋應物並沒有被燒到手指。
“呵呵,韋家主抽假的雪茄都抽出習慣了,你看看這快速丟雪茄的動作做得多完美!”
張無憂解釋了一句,心中卻在腹誹着,讓你個老傢伙在我面前裝逼,看我不把你的臉抽紅了。
“沒想到張先生到了現在還有這個閒情逸致來跟我玩笑!”
“你都有這個時間,我又怎麼可能會沒有這個時間呢!”張無憂意有所指,其實就是在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了你的底牌,你就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韋應物聞言,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
“我的任務就是在這裡陪張先生多談談心,至於其他的根本不在我的範圍之內!所以我的時間自然是最多的。”
“呵呵,是啊,連我這個剛來鄴城不久的人都知道韋家家中潛藏着會飛的鳥人,你說龐東來那麼老謀深算的老傢伙會不知道嗎!”
張無憂的這一句話其實是誅心之舉,他要的就是讓韋應物慌,讓他產生猜忌的心思,同時他也是在試探這韋應物。
可是韋應物接着的臉色變化,卻是直接就讓他得到了答案,看來這韋應物還真的是給島國鳥人效命的。
韋應物聽了張無憂的話,臉色先是一變,接着便想起了龐東來對於此次行動的安排,他命令自己前來三十三重天,本來目的是拖住張無憂。
可是以自己和張無憂的恩怨來看,一旦大戰爆發,自己必定會是第一個死的人。
而韋家大院呢,自己出發之前,可並沒有做什麼防禦措施。
想到這裡,韋應物頓時便有趕快回去的想法,可是張無憂卻是出手攔住了他。
“說說吧,龐東來此次的安排!”
張無憂說着,就一把拉住了韋應物,將他拉扯着就上了二樓,至於同意不同意的,自然不是他能夠說了算的。
區區一個天帥都不曾達到的老頭,如何會是張無憂這個天聖的對手。
韋應物剛開始本不想說,可是想到自己的家族可能正遭受着龐東來的屠戮,便立即交代了起來。
原來,龐東來從昨天回來之後,立即便召開了緊急的會議。
到現在他都還依然記得,龐東來對自己下達命令時,那陰暗的眼神。
起初他本以爲,龐東來本性如此,沒想到他早就已經準備要對自己出手了。
聽了韋應物的話,張無憂終於知道了詳細的計劃。
如果真的按照龐東來的計劃走,猴子和老幺此時絕對是最危險的兩個人,他們此時恐怕已經被人困住了。
想到這裡,張無憂一掌將韋應物從二樓的辦公室內打下了一樓,這本是稀鬆平常的一掌,其實卻暗含着張無憂藏在他身上的印記。
直接放了這韋應物,顯然不可能,畢竟兩人早已結下了大梁子。
“今天暫且饒你一命,回家看看你們韋家是否已經被移爲了平地吧!”張無憂說完,這纔看向賭莊內的賭客。
“各位,今天鄴城要變天,我三十三重天將有大難,爲了各位的安全,你們還是趕緊散了吧!”
張無憂說完,也顧不得這些凡人是否有什麼想法,直接步入辦公室,而後身形瞬間便化作了一道煙朝着南郊奔去。
這三十三重天裡,有楊回和觀音坐鎮,問題應該不大。
畢竟從龐東來的計劃之中,猴子和老幺還有南郊外的山谷纔是重點的照顧對象。
韋應物從地上爬起,而後顧不得去看周圍賭客的神色,出了門直接就朝着自家趕去。
可是當他到家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族人此時已經死傷殆盡。
而那些自己一直潛藏在家中的島國鳥人,由於並沒有得到自己的命令,竟然沒有一個鳥人出來施救。
而那些施展毒手的人,韋應物也都認識,都是來自於遲家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