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哭喪着臉,從地上坐起,他知道,自己這下子完蛋了。
楊回在一旁看着他,滿臉的笑意,讓你到處尋花問柳,讓你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
這下子報應來了吧!
張無憂一臉生無可戀的看着楊回,受不了,實在是受不了!
站起身來,他要出去找找誰的晦氣去。
推門,看向樓下的賭場,入門處,只見剛好也有一道極爲犀利的眼神朝着他瞅了過來。
他是誰?
他是韋應物!
韋應物在這個時候居然來到了三十三重天,而且還是隻身前來。
他想幹嘛?
張無憂心中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卻又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
韋應物看着張無憂,笑了笑,而後徑直的走到了一個賭桌前面。
那賭桌上,幾名賭客本來正大聲的呼喝着,感覺到韋應物從後面擠了過來,下意識的就推了一把。
自己正在興頭上呢,這個時候是最討厭受到打擾的。
可是他下意識的一推,竟然沒能推動絲毫。
扭頭瞅去,這才發現是韋應物,這些小人物雖然也韋應物與沒有多大的交集,可是這並不妨礙他們認識韋應物。
“韋家主!”賭客臉色一變,桌上的籌碼都沒有拿,連忙慌着退後了幾步,讓出了自己的位置。
這雖然不是韋家的賭莊,但是對於韋應物這個鄴城的大人物,該有的敬畏還是少不了的。
韋應物看着賭客,心中有一絲不屑,但是面上依然和藹,“把你的籌碼拿走吧!”
“哎,好!”賭客連忙收起自己的籌碼。
韋應物坐上了位置,手指一彈,一口上好的雪茄便被夾到了手上。
“火來!”韋應物輕喝一聲,只見雪茄無火自燃。
周圍的賭客被他這一手整得頓時沒了脾氣,無不大聲喝彩起來。
張無憂從樓上走下,這韋應物與自己既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那他也不想韋應物在自己的地盤嘚瑟。
隨口只是衝着韋應物的雪茄輕輕一吹。
“風去!”
一團細風立即就朝着韋應物的雪茄狂奔過去。
雪茄被疾風一吹,登時便極速的燃燒起來。
韋應物猝不及防之下,手指被燙,條件反射般的就甩了甩手,這雖然並不能給他造成什麼創傷,但是動作一出,張無憂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呵呵,韋家主今天可真有閒情逸致啊,只是身爲堂堂一大家族之主,抽的卻是冒牌雪茄,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有所韋家名聲吧!”
張無憂輕輕走來,而整個賭莊也因爲韋應物和張無憂兩個人立時靜了下來。
這三十三重天的大老闆與鄴城三大家族不合,這是整個鄴城人都清楚的事。
可是今天韋應物的到來,難不成是要進行大決戰的節奏了嗎?
所以,所有的人都想知道他們今天會是如何的碰撞。
“你當外人都看不出來是你做的手腳嗎!敢做不敢承認不像是你的風格吧!”韋應物冷冷一笑。
“呵呵,韋家主這栽贓陷害的手段可是真厲害,大家都看着呢,我離你那麼遠,你說是我做的手腳就是我做的手腳嗎?韋家主能說出這種話,看來你也並不像鄴城人口中所說的那般厲害啊!”
的確,韋應物沒有先沉住氣,單憑這一點,就說明他肚量不大。
而在場的賭客被張無憂一個誤導,也是從心眼裡開始鄙視起這韋應物。
韋應物第一次與張無憂交鋒差略遜一籌,這也就使得他接下來都有些被動了。
在說話的間隙,張無憂也是來到了韋應物的身前。
“要不小賭兩把?”張無憂看着韋應物,拋了拋手中剛剛拿來的籌碼。
“來了賭莊,自然是要賭兩把的,不過,我從來不小賭!”
韋應物看着張無憂有些鄙視之意,而後從懷中摸出了一沓百元大鈔,少說也有個十多萬。
“要賭就賭大些!”
“嚯!十幾萬啊!真大!請原諒我是山裡出來的,沒見過這麼多錢!”
張無憂的語氣有些浮誇,現在的社會,誰還會天天揣着現金在身上,不方便不說,別人看到了也只會認爲你太土。
可是韋應物不一樣,他喜歡的就是這種手持大把鈔票的感覺。
所以他出門,必然會有鈔票傍身。
但是他的這樣一個愛好,卻是讓周圍的人皆是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
而且張無憂也是看出了一絲不尋常,看韋應物的這個架勢,完全就是要在這裡好好的玩幾把啊。
如果是常人來玩,自然無妨,可是韋應物不是常人。
“玩還是不玩?”韋應物雙眼瞪着張無憂。
“玩,當然玩了!來,發牌!”
張無憂衝着荷官喊了一句。
“爽快!來,我全壓上!你,敢不敢?”
“呵呵,這麼多觀衆看着呢,你認爲我會如何?”張無憂說着,無所謂的將手中的籌碼全部丟了出去,“這些算二十萬,不知道我的面子值不值這個價碼!”
張無憂隨手添來的幾個籌碼,並沒有二十萬,但是他卻又不想再拿第二次,所以也就打算先賒欠着。
“值!”韋應物迴應一聲,“呵呵,看來你我這是要開始大決戰啊!”
“大決戰?這一點算不得大決戰!”
“的確,我們最多也就是大決戰的局部戰爭!”韋應物若有所指。
而張無憂聞言,卻是眼神一變。
“呵呵,韋家主的這個局部戰爭說的不錯,只是不知道我們兩個人都代表不了整場戰役,那主場戰得有多大的規模啊!”
“自然是極大的,涉及到海陸空呢!哈哈……”韋應物無所謂的說着,一手直接翻開了面前的五張牌。
“呵呵,不好意思啊,張先生,沒想到第一把就拿到了天牌!”
張無憂聞言這纔看向韋應物的牌面,黑桃10、J、Q、K、A。
這樣的牌面至少張無憂是沒有希望去贏的,畢竟四張明牌已經是兩條小二了。
“呵呵,二十萬能夠買到一則情報,也是划算的!”張無憂說着,擡頭看了眼二樓,樓上只見楊回已經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那裡。
她衝着張無憂搖了搖頭,張無憂登時便眯起了雙眼。
兩個人在一起已經不知道多少個歲月了,默契感自然十足,在韋應物進門的剎那,這楊回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立即就去了電話,想要通知后土注意警戒,可是結果卻是聯繫不上。
所以楊回的這一個搖頭其實便是在告訴張無憂,后土和泣惜蓉姐妹二人,此時已經失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