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沉默着算了算,對老宋說道:“老宋,我有辦法讓他們把車子弄上來。你去給做個介紹人?得錢了五五分。”
老宋也是個貪錢的主。聽着這話馬上說道:“行啊,我去。”
堂弟扯上我:“姐,走,賺錢去了。”
我苦着一張臉,怎麼又扯到我了啊。跟着他們去了那邊,人家看着老宋就讓我們一起進去了。老宋給文物局的人介紹了堂弟,那說的是風水世家的傳人,有辦法。
文物局的人的領導看上去就是一個五十多的老頭,估計再做幾年也就退休了。他是上下打量着我堂弟,看那樣子也不像是先生啊。特別是那腰包上扣着的大裁紙刀,不倫不類的模樣。
文物局的領導還是表示懷疑地問:“那個門派的?”
我和堂弟都愣了一下,我們怎麼爺爺是哪個門派的?他就是一山村野先生,從來沒有聽說家裡屬於那個門派的啊。
看着我們都愣了,他又問道:“楊公學派的?”
我想着我們不姓楊啊?但是在什麼都沒有確定的時候,我們還是選擇了沉默。人家卻把我們的沉默當成了默認。那領導又是一陣沉默才說道:“先說,這種事情,生死由天吧。”
堂弟呵呵一笑:“不是我們下去。我沒那命下去啊。而是我給你們指個人,讓他下去,一定沒問題。”
那領導猶豫了一下,才問道:“誰去?”
“五千!”堂弟說道。
他這五千讓人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那文物局的領導也是頓了一下才說道:“兩千,你們也就是說句話罷了。我們這裡也沒有什麼經費。”
堂弟咧嘴一笑:“成交。”他不就是兩句話的事情嗎?說五千還不是給人家一個還價的空間嗎?說不定讓他碰到個大頭呢。
堂弟指指那邊的一個警察,道:“那個人,手心有顆痣。那種叫天煞孤星。小時候克父母,長大了克妻女,註定孤獨一生。而且那種人,命硬,自己一個人都能活到七老八十的。就他去,最合適。”
兩千啊,兩千啊。兩千就這麼賺到了啊。堂弟那叫一個笑啊。
那領導猶豫了一下,看看那警察,跟一旁的人說了句話,就有人跟那警察說去了,領導才說道:“留個電話,我過幾天送錢給你。”
這錢,堂弟也沒巴望人家現在給。至少要那警察平安了,這件事處理好了,人家纔會給錢吧。如果那警察死了,人家不上門打他一頓就算好的了。
堂弟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笑眯眯地說道:“以後有業務聯繫我啊。姐,回家。”
我跟着就走了,遠遠看着,那好幾個人再做那警察的思想工作。
等我們走出了警戒線,我們家那車子不見了。我哥呢?不是讓他等我們的嗎?他怎麼會這麼先回家呢?
我趕緊掏出手機給我哥打了電話,我哥在手機中說,他見到個鬼鬼祟祟的老頭,不確定是不是老鍾就開車跟了過去。那老頭跟丟了。他現在那高中後門的那條小巷子裡。
反正離得不是很遠,我和堂弟就急急趕了過去。堂弟還邊說着不應該去管那閒事的,他剛纔要是直接守在外面準能抓着老鍾了。
在那小巷子裡,我們再次見到了我家的車子,還有車子旁的我哥。
我哥開着車子大燈,讓我們看看那路面,路面上好幾滴血還是新鮮的,那血滴比那圍欄上的還要大。而且空氣中的血腥味很濃,就和在那臭水溝旁聞到的一樣。我剛纔還以爲那就是臭水溝的味道呢。現在看來這是那個孩子留下的味道。
我哥說道:“那老頭受傷了吧。我來就看到這個,人也沒見着了。”
我和堂弟心中都沉了下去,好在沒見着啊,那血可不是老鐘的,而是那小孩的。
第二天的新聞,就播出了那車子被吊起來的事件。沒有說死了一個軍人的事情,只說車子被轉移了,那文物準備轉機運往北京。
不知道這件事,和我一個地方的親是不是還記得呢?
我在網上把這個新聞看了好幾遍,覺得那軍人死得挺冤枉的,連個名字都沒留下。不過新聞裡說道了,那個下去綁鋼索的警察是有說了名字,光榮了一回。只是不知道那天晚上,那個領導有沒有跟人家說實話。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去的啊。
我在網上查了很多……呃……故事,小說。反正這種東西沒有什麼資料可言的。那種會滴血的小鬼,在第三天,我才找到了相關的一些線索。那不是什麼權威的資料,只是一個磨鐵的親告訴我,他在一本小說裡見過這個小鬼。這種小鬼是被人煉化過的。身上怨氣很重,而且身上會滴下血來,而且會有血腥味。
雖然只是小說,但是小說也是生活生華出來的啊,所以我把這個當成一個線索,告訴了堂弟和我哥。
大家心都真沉。沒有想到對方已經煉好煉小鬼了。暗中人的進程是那麼快。可是我們這裡還是隻能這麼幹耗着。
週末的時候,我和我一個姐妹去逛街買衣服。在我們城市的步行街上,我再次遇到了老鍾。只是老鐘的身旁,跟着小鐘,小鐘的身旁,挽着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很年輕,應該是小鐘的女朋友吧。我們是在步行街上的一家首飾店門口碰上的,那樣子,我猜着,就是帶着女朋友來買首飾的。
好機會啊!我上前就嚷道:“喲,這不是鍾師傅嗎?”
老鍾和小鐘都看了過來。只是明顯的老鐘的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只是礙着未來兒媳婦在,也不好發作。
我笑眯眯地跟着老鐘的兒媳婦打招呼道:“你好,我是老鍾師傅的朋友。”
“朋友?你們……年紀差得……呵呵。”那女朋友呵呵笑着。
我笑眯眯地說道:“是啊。我還知道他們最近一筆生意被人搶走了。運北京去了。老鍾師傅最近一定很心煩吧。北京呢,那地方高手如雲,我猜着老鍾師傅也不敢去搶的吧。呵呵,要知道,這種生意,可能一輩子都遇不上第二次呢。白白浪費了那些小鬼頭了。對了老鍾啊,那小鬼我都看不到的,功力不行啊。努力努力啊。呵呵呵呵呵~~~~~”
我囂張地笑着,看着老鍾怒瞪着我,卻不敢生氣。要知道兒媳婦看着呢,街上人多着呢,他一個老頭敢跟我這個女人動手嗎?
小鐘突然說道:“我們聽不懂你再說什麼。”
我停下笑,對小鐘說道:“鍾醫生啊,你女朋友挺漂亮的,讓你爸管好他那些小寵物,別嚇着的兒媳婦。而且吧,那小寵物可兇了,別害了以後的孩子。哼!”
我跺着高跟鞋,離開了。從小鐘那表情看,我知道他聽得懂。那些事情,就算他沒有參與,他也一定會是知道的。他們家就那麼一點大,要做點什麼事,還能不知道嗎?
第二十六章反光煞
本來吧,這一局,雖然我們不算贏,但是老鍾他們可是算輸了。自從那次在街上遇上他們,讓我得瑟了一回,我那勁還沒過呢,煩心事就出來了。
寶寶也一歲了,正是開始學步的時候,而這個時候的孩子特別的調皮,而且跟她說道理,她也不理解。那天晚上阿姨在廚房裡洗碗,我就幫着寶寶洗澡。這剛包出水浴巾裹着放在牀上穿衣服。寶寶就邁着她的小腳丫走開了。這天氣說冷也不是很冷,說不冷,那不穿衣服可是絕對不行的。我拿着衣服,嚷着:“過來!不穿衣服是壞孩子!”威逼利誘,拿着衣服左右跑,可是孩子還是呵呵笑着當我跟她玩遊戲。
我氣呼呼地卻抓不到她。我哥進了房間就嚷了起來:“你怎麼當媽的,孩子這麼會涼感冒的。”他大男人手一伸,就直接把寶寶從牀上抓了下來,壓腿上,三下兩下穿好了衣服。一邊穿還一邊數落我。什麼專職在家帶孩子,還不會帶。什麼他工作累了回家還要帶孩子。什麼如果沒有孩子,他的事業又會怎麼怎麼着。
這些話,從結婚到現在,他是第一次這麼說着的。我也不示弱地嚷了回去。這是我們一次吵架,真真正正的吵架,吵到最後,阿姨過來勸了,讓我們別嚇着孩子,就抱着孩子去別屋玩,關了房門讓我們吵。
等我氣呼呼地從房間開門出來,就看到堂弟靠在門框上看着,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我一個冷哼,道:“過邊去!看我笑話啊!”說完,我就去了書房,我寶寶和阿姨都在那邊玩着呢。去了書房我反手就關了門。哼!這社會,沒男人,女人照樣活得瀟灑。
就這樣,我和寶寶在書房沙發上睡了一晚。阿姨給我們拿來了一牀被子。看那被套就知道是我們房間裡的。阿姨平時做事謹慎,我哥在家的情況下,她是不會進我們房間的。那麼這被子應該是我哥讓阿姨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