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紅莫名其妙的告知了兩次了,兩次的話都是驚人的雷同,就是告訴我不要相信鬼話,我怎麼也算一個陰陽師了,抓鬼也不再少數了,可是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警告。
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不知不覺之間旋入了一個怪圈之中,那就是過於自信的我,成了我的一個巨大的羈絆。
我正在想到底是繼續尋找那個紅衣女孩子,還是追上去和小紅好好地談一談,爲什麼她總是在提醒我這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鈴聲喚醒了我,“小白,趕緊的回來公司有事情要做。”
是老闆娘的急電,我可不想和獎金過不去,於是快步如飛的回到了公司裡面,卻看到了此時坐在辦公間的有好幾張陌生的面孔。
“小白,快過來,這幾位都是保險公司的偵探,還有警察局的領導,想了解一下最近發生的怪異事情。”
老闆娘看到是我回來,趕緊的熱情的把我領了進去,我去,我纔來了幾天啊,就發生了這麼多的詭異加扯淡的事情。
這個好像老闆娘比我瞭解的更透徹吧,可是爲什麼她不回答這些官老爺的話,反而是讓我來回答呢?
我可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的生瓜啊,看來這個老闆娘是有意的想隱瞞什麼,但是又不好明着說,就把我搬來了做擋箭牌。
那我就說吧,我就把這座大樓裡面的建築,還有陰氣聚集的比較厚重這些事情,一股腦的和盤托出了,結果警察第一個笑了:“我們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這些,你就說說自殺的那個女孩子吧。”
臥槽,自殺的那個姑娘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和她有過什麼交集的,而且他還是隔壁的公司的人。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因爲她是隔壁公司的人,所以我不瞭解,我們兩家公司畢竟沒有什麼業務往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我看你們還是去隔壁公司做調查吧。”
我剛說完,警察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看了,簡直比那個豬腰子還要難看,憋得滿臉通紅的:“你是什麼態度,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在和自殺的姑娘有感情糾葛,你逃不了干係的。”
臥槽,警察的這一番話幾乎毀掉了我的整個人生觀了,我連那個女孩子叫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哪裡來的感情糾葛呢。
“哎呀,警察大哥,你們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和她根本就不認識,爲什麼這樣說,你可是要負責任的。”
我也很氣憤警察這樣不負責任的做法,事情的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就妄下定論,我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大不了重敲鑼鼓另開張,再換一家公司嗎。
警察就是警察他們不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是不會隨隨便便說話的:“我看你要說再不老實的話,就請你道局子裡面喝茶去。”
說着將一個錄音放了出來,我一聽,我的媽呀,我的三觀管被他們給毀了。
裡面居然是我和那個女孩子的對話,而且每一句話都是我說過的,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麼記憶是在和這個女孩子說的這些話。
還特碼的錄了音,這不是有備而來,這又是什麼,明擺着是誣陷嗎。
“裡面的聲音是我的不假,可是我並沒有和那個女孩子說啊?”
我還沒有說完,警察立刻火了。手重重的排在了桌子上面,發出了很大的聲響,搞得老闆娘端着的杯子裡的水都灑濺到了地上:“還敢抵賴,你每天半夜三更的時候,不就是和那個女孩子一起下的樓,回的家嗎?”
臥槽,又是一顆重磅炸彈,簡直連同我的宇宙觀都改變了,我和她一起回的家,不會吧,開什麼國際玩笑啊。
對於沒有的事情,我當然是斷然不會承認的了,“拿出證據來,我什麼時候做過這樣事情了?”
這一次我的底氣可沒有剛纔那麼足了,並不是因爲我做賊心虛,而是因爲着驚無處不在的警察,神通比我還大,就連沒有的事情,他們都可以搞到,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警察也是和我較起勁兒了,也是一臉的不服氣,惡狠狠的說道:“放錄像給他看。”
說話間一個漂亮的女警官邁着四方步走到了電腦前:“這是剛剛從監視室裡面調取出來的,你看看吧。”
只見電腦畫面裡面出現了我的身影,雖然分辨率並沒有那麼高,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那個人就是我自己。
上面顯示的時間正好似昨天午夜時分,已經快十二點的節奏了,我有些疲倦的離開了辦公間,可是當我走出來不久,那個自殺的女孩子居然也跟着我從辦公間裡面出來了。
而且在走路的時候,還不時地整理着衣衫,就像是剛剛啪啪完了一樣,不時地將那些散亂的頭髮重新的捋順好了,樹上了一個漂亮的馬尾鞭子。
胸前的鈕釦還沒有繫上呢,也被監控別有用心的來了一個特寫鏡頭,我去,這不是明明有人爲地操作痕跡嗎?
我可是對天發誓,每天就在我的辦公間裡面,除了我一個人之外,在沒有第二個人了,除非是鬼,就算是鬼,我也是可以看得見的,所以裡面什麼也沒有。
“我發誓,辦公間裡面沒有任何人。”我想極力的給自己辯白,可是就像是莫顏色,越抹越黑的感覺。
“這就對了,沒有人你纔可以幹壞事情嗎,你也看到了人家姑娘在後面,緊緊地追隨着你,我特麼的真想湊你一頓,你什麼東西啊,提起褲子就不認賬啊。”
別說警察生氣了就是我遇見這種人也會氣不打一處來的,可是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嗎,你讓我怎麼顧忌身後的女孩子,再說了我當時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她的存在。
“不是警察同志,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我……”我剛想要給自己一個辯駁的機會,沒想到老闆娘卻說話了:“小白啊,你就別再隱瞞什麼了,該說的都給警察同志說了吧,反正她也是自殺。”
我面對着老闆娘突如其來的背叛,徹底的驚呆了,陰謀,一定是陰謀,這裡面一定隱藏着什麼天大的秘密,要不爲什麼老闆娘要處心積慮的陷害我呢。
我吃驚地看着老闆娘,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錯愕不已的眼神裡面,開始顯示出來了一絲慌亂的神情,因爲我知道,我現在是百口莫辯了,說也說不清楚,有證人,證詞,證言還有錄像爲證,雖然沒有直接的顯示出來,但是間接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發生了什麼。
就連我也看了也會往哪方面聯想,並不是我們大家有多邪惡,而是那個套路,那個情節就是必須要完成那樣的劇情。
如果出現了別的什麼,觀衆一定會打死導演的,會說又是什麼神劇了。
我無奈的底下了頭:“你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吧。”
似乎這個時候我明白了小紅對我的警告,不要相信鬼話,鬼都是會騙人的。
我無精打采的看着老闆娘:“您是鬼還是人啊?”
警察微笑着,似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了可以向媒體公佈了,案件已經清楚了,死者爲情所迫,遇到了現代版的陳世美,最後含恨墜樓身亡……”
我聽着他們設計的潛臺詞,被氣得雙手不斷地戰抖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全副武裝的警察走了進來。
我一看還帶着武器呢,幹什麼就算是因情害死了人,也不至於立刻執行槍斃吧。
“薛少白我現在正是控告你,涉嫌詐騙人身投保案,這是死者生前買的保單,裡面的受益人寫的是你的名字。”
我有些醉意了可能是喝空氣喝的有點多了,空氣裡面的氧氣中毒了,還是什麼的,就感到自己有點頭重腳輕的,他們說的什麼好像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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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麼的什麼時候成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的人身保險的受益人了,而且我還報案了,我什麼時候撥打的電話呢,我不是一直都在調查着這棟大樓的詭異之處嗎。
“薛少白,我知道你很缺錢,可是也不能夠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取得這些不正當的利益。”警察開始給我上起來了政治課,好像他們也並不急於將我緝拿歸案。
我忽然站不住了,倒在了地上,不過腦子卻還是很清楚的,就是身子支撐不住了,也許是精神的打擊過於巨大了,這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遭受了這麼嚴厲的打擊呢。
莫須有啊,莫須有的罪名啊,他們是如何的給我羅加上去的,我比竇娥還冤枉啊。
我就這樣心底不斷地吶喊着,當我再一次的醒來之後,看到了周圍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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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堂,還是地獄,我不知道,因爲這裡一個人也沒有,偌大的房間裡面足足有近百平方米,可是隻有我這一張顯得空蕩蕩的牀。
隱隱約約之間外面有竊竊私語的聲音,我好像聽到了他們似乎在說什麼化驗成分的專用術語。
“我分析過了,確實是慢性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