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卿的真跡,吳道子的畫作,和一對漢代玉佩,便是和陳沅的初夜權一道拍賣的古董珍寶,起拍價格是三十萬銀元。
“周老闆,爲何陳沅的面紗不解開?萬一我們上當了,怎麼辦?”有人覺得應該把陳沅的面紗解開,此言一出,很多人都附和起來。
周延儒一笑,道:“謝賢弟,周某人的信譽在那擺着,之所以不把陳沅的面紗解開,就是要給最後勝出者一個驚喜,讓他覺得物有所值。”周延儒口中的謝賢弟是江南的十大富豪之一,謝江波。
周延儒的才幹看來得到了充分的發掘,我真的佩服自己當初選擇讓周延儒來江南發展,看來他非但沒有讓我失望,反而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從起拍價算起,陳沅這一組人和物現在的價格高達一百七十萬銀元,而陳沅的初夜權也相應的是迄今爲止最高的,達到了十萬銀元,這讓我搖頭不己,看來江南人也是有錢呀!
我的目光落到不遠處正一絲不苟的記錄交易額的史可法身上,我以前之所以沒有重用史可法,是因爲在我的印象中史可法除了品質之外並無大的才幹,如果他真有才幹,可能後來南明朱由裕也不會把江南的半壁江山給丟了吧!
但是看着一絲不苟的史可法,我突然覺得他也有可取之處,心中倒是想到了幾個重要的職位,不必太聰明,太有性格,只要嚴謹奉公就行,應該只有史可法這樣的人能勝任吧!
“兩百萬銀元……第三次……恭喜冒賢弟,果然不虧江南首富之稱號。”周延儒一落錘,馬上衝冒襄一抱拳,道:“請冒賢弟上臺來爲陳沅揭去面紗。”
我沒想到走神的功夫,拍賣己經結束,而且成交借個居然是二百萬銀元,這也太高了吧!這個冒襄到底有多少家產?難道真的是傳說中富可敵國的人物?不對呀!冒襄不是應該和董小宛在一起嗎!怎麼他把陳圓圓給拿下了,看來這個亂的還真有趣。
冒襄微笑着走上前臺,來到陳沅麪筋略微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把陳沅面紗的薄紗給拿了下來。
“哇……!”隨着陳沅的面紗落地,驚歎聲此起彼伏,怪不得陳沅沒有“才藝表演”因爲她根本就用不到表演任何才藝,她的那張臉就是最完美的藝術品,吹彈可破肌朕白裡透紅,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精緻的鼻子和小嘴,可以說一切都是那麼完美無瑕。
我看着陳圓圓,覺得她有點像後世的哪個明星,但是我對影視劇觀看的不多,所以到底像誰也想不出來,看着冒襄和陳沅這對才子佳人,我突然想到了愛將吳三桂,看來他這輩子是不能可陳圓圓在一起嘍!不過也應該給他轉運了纔是,畢竟陳圓圓是不詳的女人,我始終這麼覺得。
周延儒一臉得色看着冒襄和陳沅離去,能從冒襄的口袋裡弄出銀子來早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個能賺錢也能花錢的公子哥纔是他今晚要釣的大魚,相信最後董小宛那場拍賣也能從冒襄身上狠狠撈一筆。
“下面有請卞賽賽小姐爲大家演奏一曲。”周延儒心中得意,但是拍賣行卻沒耽擱半分,馬上請出了卞賽賽。
卞賽賽今天穿了一身雪白色的衣服,配上她那略帶優鬱的神情,真像是月宮中的仙子一樣,和其他人的表演不同,她用琴給在場的人彈奏了一曲,意境也同樣是優鬱的。
也不怪卞賽賽如此優鬱,她根本就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喜歡的心上人吳偉業也不是江南富豪,連買門票的錢都沒有,更別說和她長相廝守了。
我聽着卞賽賽的琴聲,看着她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心中頗爲意動,這樣的女人應該捧在手心裡好好的憐惜,她就像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必須要輕拿輕放。
和卞賽賽擺在一起的同樣是珠寶首飾和古玩,其中有一副《清明上河圖》,珠寶每一件價值都在十萬銀元左右,我真不清楚周延儒在那搞來的這麼多珠寶。
崇禎皇帝身邊的阮大鋮看到卞賽賽身上的珠寶,臉色微變,鬍子有些抖動,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些珠寶肯定是鄭家的東西,他記得幾年前鄭芝豹在江南買了這麼幾件東西,看來鄭芝豹是上鉤了,等錢用,否則不會把這些好東西拿出來拍賣。
“起拍價格是五十萬銀元,請大家不要吝音,珠寶和佳人在等着你們。”周延儒不忘最後再澆一口油,讓今天現場的氣氛更熱烈些。
價格不斷攀升,從五十萬到六十萬,從六十萬到八十萬,價格越高,卞賽賽的身子就越冷,最後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不光是金錢,還包括她和吳偉業之間的距離,看來她是沒有可能和吳偉業走到一起了,想到這她不禁恨起來,恨吳偉業對她表露出的愛慕之情置若閣聞,如果吳偉業早些和她在一起,她就不會被老鎢逼着來參加花魁大會了。
隨着價格的攀升,阮大鋮的臉色非常難看,他保守的估算了一下,鄭芝豹這場拍賣會下來,最少能籌集到一百萬銀元,對他的計劃是個非常大的阻礙。
我注意到阮大鋮臉色有異,問道:“怎麼了?你的臉色很難看。”我懷疑他是不是看上卞賽賽了。
“那些珠寶和字畫是鄭芝豹的,看來我的計劃要落空了,一旦他籌集到一筆錢應對眼前的難關,我可能會傾家蕩產。”阮大鋮此時後悔跟崇禎皇帝借錢借少了。
我哦了一聲,正想說什麼,發現有人來到了我身邊,我一擡頭險些驚呼出聲,因爲面前站着的是周延儒,他什麼時候跑到我身邊來了。
周延儒早就注意到了阮大鋮,讓他納悶的是財大氣粗的阮大鋮一次價都沒喊,難道沒有阮大鋮中意的女人和東西嗎?就在他注意阮大鋮的時候捎帶關注了一下阮大鋮身邊的人,起初因爲那人低着頭看的不是很清楚,可剛纔那個人稍微擡頭露出半邊臉來把他嚇了一跳,爲了證實心中所想,他趕緊來到臺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