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我們才笑夠。我吩咐道:“麻子,黃牙,你們去把我們的衣衫取出來。”麻子先是一愣,隨後撇嘴道:“幫主,依照屬下的意思。給劉小融與李山杏兩姐妹穿上衣衫就可以了,至於他們六個人嘛,就算了。”
黃牙不屑一顧地說道:“我說麻子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弟以爲,我們兄弟兩雖不是好人,但也絕對不是惡人。你這樣做就有一點太不人道了。”
麻子臉色一黑,盯着黃牙道:“什麼?我說黃牙,今天你刮的是什麼風啊?我們兄弟多年,可從來沒有見你這麼仁慈過啊!”
黃牙嘿嘿道:“麻子,你就別那麼多廢話了。幫主都發話了,你就好好聽着就是了。自從三天三夜事件以後,小弟我突然醒悟了很多,一時半刻,我也給你解釋不清楚。”
看他們兩你一言,我一語的。我說道:“我說你們就快去辦吧,給他們幾個都穿好衣衫。至於丁敏君麼,取一件李山杏的衣衫給她穿就行了,她們兩人的身材差不多。”
麻子和黃牙連忙道:“是!幫主,屬下這就辦好。”
看着他們兩人忙的屁顛兒,屁顛兒的,我琢磨道:“在某種環境中,少了雄性激素的男人,就會變得善良一些麼?恩!不好說,沒有什麼科學根據。倒是感覺他們兩人呆滯了許多。”
一陣衣服摩擦的聲音驚醒在深思中的我,我向聲音處望去,原來是在地上躺了一夜的紀曉芙在動。讓我吃驚的是,她先是吃驚地盯着我,然後竟然惡狠狠地瞪着我,我一皺眉,心中念道:“幹嗎這樣盯着我,不就是昨晚頂了你的屁股幾下嘛。老子又不是故意了,只不過是特定的條件下起了反應而已。在那種環境下,難道你就沒有反應?!”而躺在地上的紀曉芙又是另一種想法:“天那!這不是在武當山遇見的張無忌麼?他怎麼能對師姐做了那樣的事情,真是邪惡啊!”
我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紀曉芙爲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忽然,我想到:“是不是她想方便一下啊?恩!肯定是,一個人的腎再好,也是要方便的。”
當下,我走過去扶起了躺在地上的紀曉芙,順便去解開被封了武功的穴道。剛想解開她的啞穴時,她竟然神速地打了我一個巴掌。這一聲響驚動了麻子與黃牙,此時,他們正在給丁敏君他們幾個穿衣衫呢。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紀曉芙指丁敏君他們比劃了半天,一會兒指天,一會兒指地,搞不清楚她什麼意思。我愣住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呢,麻子跑到我身邊說道:“幫主,你什麼時候把蒙在你臉上的布去掉了。想是紀女俠認出你了。”我恍然大悟,心裡罵道:“我幹啊,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否則,早點用內力易個容也好啊,這個不是我的強項麼?”想着,我扭頭對麻子說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這裡有我處理。”
不等紀曉芙反應過來,我再次點了她的穴道。一把抱起她向樹林後面閃去,等走到丁敏君他們聽不到的地方了,我放下紀曉芙,順便解開她所有的穴道。然後說道:“紀姑姑,讓你受委屈了。無忌在這裡給您道歉了,還望紀姑姑原諒。”
不道歉倒還好一些,我這一道歉,又勾起了紀曉芙心中的怒火。她情不自禁地想打我一個巴掌。有了上回的經驗,我巧妙地躲開了她的巴掌。
看打不到我,紀曉芙怒道:“無忌!你看看你,昨晚你都做了什麼?你怎麼能讓你的手下做出那等事來?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麼?你對得起張真人麼?你對得起對你淳淳教誨的幾位師叔師伯麼?你~~你~~你氣死我了!”上回在武當,紀曉芙和殷素素說過幾句話,又加上殷犁亭的原因,在她心裡,已經把我當成是一個親人般的晚輩了。再者,當年張翠山與殷素素被活埋的事情,紀曉芙也在心裡內疚了很長時間,雖說那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可她依然感覺對不住我。
見紀曉芙那麼激動,我連忙笑咪咪地說道:“紀姑姑,無忌這也是爲你好。你想想,如若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了不悔妹妹的存在,你想想,你師傅滅絕師太能饒得了你麼?”原來,紀曉芙被明教教主強暴後的一年,就偷偷地生下了一個女兒,並且給她起了個名字叫“楊不悔”。
我的話讓紀曉芙幾乎暈倒,我連忙上去扶住了她。好一會兒,她才緩過勁來。輕輕地摟着我,認真地問道:“無忌!~~~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誰告訴你的?快~快告訴姑姑。”紀曉芙親密的動作,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生我養我的殷素素。莫名中,我感覺到一陣心酸。
我向紀曉芙回道:“紀姑姑!這是我們兄弟幫的人收到的消息。不過您放心,他們都不會亂講的。昨晚你師姐丁敏君當着武林人士的面,在那裡胡說八道,所以,無忌在讓手下的人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也只有這樣,丁敏君纔不敢在滅絕師太那裡亂講。那幾個和尚與道士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肯定是什麼話都不敢亂講的。”撒謊成了習慣的我,越發佩服自己撒謊的能力了。曾經,我的一句格言就是:“女人之美,在於傻的無怨無悔。男人之美,在於白天撒謊都能見鬼。”
聽了我的話,紀曉芙先是一陣欣慰,緊接着又表情嚴肅起來。緊緊地盯我,半天,才說道:“無忌!知道你是爲了姑姑好,姑姑很高興。可你的做法,實在是有違天理。”
早就知道紀曉芙會這樣說,我連忙回道:“紀姑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情被丁敏君揭露了,滅絕師太定然會殺了你和不悔妹妹的。她對魔教的仇恨,定然會在不悔妹妹的身上找到平衡的。您說的天理與無忌心中的天理不同,一個人,如果連自己和親人都保護不了,那麼這天理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身爲人母的她立刻從我的話中醒悟過來,突然把我摟得很緊很緊,呆滯地說道:“無忌!姑姑不會讓不悔受到任何一點傷害的。只是,現在讓師姐受到這樣的委屈,姑姑心裡實在是不忍!”
深思中,她又不覺地推開我,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摸着我的臉問道:“無忌!姑姑剛纔打疼你了麼?”看到她母親一樣的眼神,我忍住就眼睛溼潤了。下意識地,對着她搖了搖頭。
“無忌!你準備怎麼處理我師姐丁敏君和那幾個和尚道士呢?”紀曉芙若有所思地問道。
“那要看他們幾個會不會與我配合了,如果他們對不悔妹妹和姑姑不利,無忌定然是饒不了他們。”我冷冷地回道。
“聽姑姑的,無論如何,也不要殺了他們,好麼?”紀曉芙表情茅盾地看着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盯着紀曉芙認真地說道:“姑姑!你這是對不悔妹妹,也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您想想看,你師姐丁敏君是省油的燈麼?您總是不敢面對現實,即便是殺了她,那又如何?難道說你寧願維護你師姐丁敏君,而不顧不悔妹妹麼?或許你想用自己的性命換取不悔妹妹的性命,但,沒有了母愛,你認爲不悔妹妹會幸福嗎?什麼正派,什麼邪派,哪個人不是爲了自己的兒女而不顧一切?”
在矛盾中掙扎了半天,紀曉芙纔算真正明白過來,我的話讓她對以後的路有了一個新的原則。
“無忌!姑姑明白了。不過,等一下你還是要小心處理這件事。能不傷害他們,就放過他們。實在不行,你就自己看着辦吧!姑姑現在一點主意都沒有。”紀曉芙依舊是無奈地說道。
“對了!無忌,呆會兒不要忘記蒙臉。”紀曉芙緊接着說道。
我當下用內力改變了自己的五觀,變聲對紀曉芙說道:“姑姑!你看這樣可以麼?”紀曉芙一驚,指着我的臉說道:“天那,這是什麼易容術?簡直是毫無破綻。就連聲音也找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聽紀曉芙這麼一說,我又想到她以後的艱難歲月。連忙說道:“姑姑,有空,無忌告訴你一些武功,日後,行走江湖,別人也不會看出你門派。我再把易容之術與變聲之法教了你,那就更是萬無一失了。”
紀曉芙搖頭道:“無忌!姑姑知道你是好心。只是,姑姑已經很對不起師門了,如果再偷學其他門派的武功,那就是更大的不對了。”
我爲難道:“無忌最不明白姑姑這種人了,什麼師門?什麼不對?爲了不悔妹妹,也爲了日後不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姑姑您學易容與變聲之術不應該麼?學一些讓別門別派看不出來的武功保護不悔妹妹不應該麼?”
紀曉芙沉默不語,心裡難過道:“無忌說的也對,反正我已經對不起師門了。爲了不悔,我也應該按照無忌說的做。可是~~~~”她越想越是矛盾。最後,她的一顆心還是停在了自己和楊不悔的身上。
看着我着急的表情,紀曉芙抱歉道:“無忌!對不起!讓你着急了。姑姑現在也很矛盾,但,姑姑知道無忌的話都是對的。姑姑聽你的,這裡,姑姑就先謝謝你了。他日,你不悔妹妹見着你,也一定會非常喜歡你的。”
突然,我和紀曉芙只聽見麻子和黃牙處傳來一聲驚呼:“天那!沒有想到老道我修行多年,竟然被女人給強姦了。老道我不活了!我對不起師祖啊。”
紀曉芙一推我,說道:“無忌,快去看看。姑姑現在不便出現。”
我連忙向麻子和黃牙處閃去,只見兩個和尚與三個道士在那裡嚎嚎大哭,還不時地指着劉小融與李山杏怒罵。另一邊,丁敏君不停地打着常遇春的耳光。常遇春好像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一動不動地,任由丁敏君發威。
麻子和黃牙,劉小融與李山杏,他們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像是看戲般地,吃着點心和乾糧,還不時地說幾句氣氣和尚與道士,或者挖苦丁敏君幾句。
看着我出現,和尚與道士們停止了哭嚎,丁敏君也停止了手上的活兒。麻子他們四人連忙吃驚地站了起來,我這纔想起,自己易容了。我連忙傳音入密,告訴他們四人實情。他們連忙低頭對我說道:“幫主!”
我走到常遇春身邊,一把點了他的暈穴,盯着丁敏君變聲說道:“姑娘,昨晚如若不是這位常英雄,你早就沒有命在了。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呢?簡直不是東西。”
丁敏君爬在地上,指着我說道:“你別以爲昨晚蒙着臉,我就不認不出你了。其實,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你指使手下乾的。你竟然敢得罪峨嵋、崑崙和少林三大門派。你們的好日子不長了。”想是她昨晚被開了苞,下身比較疼,只能爬在地上。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說道:“你們敢把這件事情說破麼?要知道這位常大俠可是魔教人物,而崑崙與少林兩派的道士與和尚也都破了色戒。這件事情要是讓武林人士知道了,恐怕你們就再也擡不起頭來了吧。”
原本還想罵我的和尚與道士們,聽我這麼一說,立刻又把話憋了回去。丁敏君也氣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我盯着長鬚道士說道:“剛剛是你這道士尋死麼?小爺我不攔你,你想死,就去死吧。”長鬚道士狠狠地瞪着我,說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貧道就是死,也不願意受你們的污辱。”我大笑道:“我說你這個傻道士,敢問天下有人會相信你們被女子強姦了麼?如若江湖上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怕人人都會想,這和尚與道士從來沒有嘗試過女人的味道,當真還是憋不住了。”
長鬚道士急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用一隻顫抖的手指着我。許道士這時對我說道:“你~~你~~~你想怎麼樣?”
我回道:“很簡單,昨晚的事情,大家就像是沒有發生過。等你們傷好的差不多時,你們就可以隨便離開了。只是,你們必須要保證,不把紀曉芙女俠與丁敏君吵架的事情說出去。”
長鬚道長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樣就可以走了?”
麻子回道:“我說,你們這些道士怎麼那麼麻煩啊?我們幫主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把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傳到江湖中。”
我解開三個被封了武功的道士的穴道,許道士連忙拉着長鬚道長和另外一個年輕道士,連滾帶爬地走了,生怕我反悔。
兩個和尚也連忙搖搖擺擺地站起身來,連話都不說一句,瞪了我一眼,就想要離開。我連忙說道:“怎麼?兩位高僧這樣就想走了麼?”
瘦高和尚瞪着我道:“怎麼?少俠反悔了?”
我回道:“那倒是沒有,只是你們必須再帶兩個人去少林。否則,我就不敢保證,日後會不會對他人說起昨晚之事。”
那個矮胖和尚倒是聰明,問道:“你想讓我帶什麼人進少林?帶人去少林做什麼?如果時想讓我們背叛少林,那你現在還不如殺了我們師兄弟。”
我冷笑道:“這個,你們就管不着了。總之,是不會讓你們做對不起少林的事情的。”
瘦高和尚詭秘地向麻子和黃牙望了一眼,然後對我說道:“好!我們依少俠所說帶這兩人上少林,只是我等可不能夠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擺明了,瘦高和尚是等機會殺人滅口。
麻子這時走上前來,拿出一包東西給我。說道:“幫主,這裡面是道士與和尚,還有丁敏君這賤人的精血。這就是他們破戒的證據,如果我們有了危險,他們也跑不了。”
兩個和尚與丁敏君都是一怔,丁敏君狠狠地說道:“我的守宮紗都已經不見了,還哪裡有臉回峨嵋。要殺要剮,隨便你了,臭小子。用不着威脅我。”
李山杏笑咪咪地走到丁敏君身邊,說道:“這個容易,本姑娘有秘方,我能讓你依舊帶有處女的標誌,只是,這隻能保持一個月。之後,每個月你都必須找我一次才行。”
…………
最後,在我的威脅下,兩個和尚還有丁敏君與我達成了協議。
我解開麻子和黃牙的穴道,只在每個人的身上留了禁忌。接着又解開了兩個和尚穴道,隨後,他們四人就向少林趕去。過了一會兒,丁敏君也心甘情願地被劉小融與李山杏扶着趕回峨嵋。原本,麻子、黃牙、劉小融和李山杏四是想找神醫胡青牛看病的。可一時又對交歡失去了興趣,也就只好作罷。
看到這些人都走了,紀曉芙才嫋娜地從樹林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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