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緗下了班,穿過蘇堤到南山路,安傑廉還是在後面跟着她。她的內心很矛盾,目前的這種情況下,她該不該回家呢。想到這裡,她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
“肚子餓了,吃飯去吧。”香緗還沒想好該說什麼,安傑廉就先說話了。
香緗扭過頭來,說:“你還是回去吧,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要想回去也得先吃飯啊。”說着,他便拉着香緗的手,去往他停車的停車場。香緗沒有掙脫,感到他的手很暖,彷彿有一股暖流注入心田,讓心爲之一震。她的手一哆嗦,安傑廉便停下腳步望着她。
“你自己去吃吧,我要回家了。”香緗說着就推開了他的手。
“不行!”安傑廉說着又拉住了她,“自從見到你,你就一直是工作,我連一句整話都沒來得及說,現在你就想打發我走?”
“我已經說過多少遍了,我不回上海。”
“我不會強迫你回去,但是我們曾經約好去巴黎、去青島,這個承諾還沒實現,所以你不能這樣對我避而不見。”
“我是自己不會走路嗎,不敢勞煩你帶。”
“那我們就說說話吧,總之我來了杭州不能就這樣回去吧。”
“說說話?”香緗苦笑,“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你以爲以我們現在的這種情況還能夠再談心說話嗎?也許現在在某個草叢裡就埋伏着一架照相機,我纔剛剛把生活恢復原狀,你是嫌我過得太輕鬆嗎?”
她說完這些話就去推安傑廉的手,但他卻將她的另一隻手也抓住,一使勁便將她拉到懷裡。香緗驚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安傑廉就吻上了她的嘴脣。她的大腦空白了幾秒,只感覺到他的嘴脣很軟,像兩片溫柔的花瓣將她的雙脣包圍着,從安傑廉的頭髮和身上傳來一致的清潔香味,讓她迷醉。他的雙手緊緊地抱着她,有力的雙臂讓她一點都動彈不得,只得順從他的任意擺佈。南山路上車來車往,人流如梭,他倆卻在這喧鬧熙攘的南山路上擁吻,香緗感覺自己的臉真是丟盡了。
安傑廉的吻讓香緗天旋地轉,當他終於鬆開手放了她,香緗就掄起了胳膊朝着安傑廉打過去。誰知安傑廉早有防備,一把就抓住了,讓香緗一直臉紅到了脖子。
“習慣了,我姐一伸手,我就知道她要打我,所以這是練就的預知能力。”
香緗聽着就來氣,雖然手被他抓着,但伸出腳來踢在他的腿上。她穿着普通的球鞋,踢在腿上不是很疼,但安傑廉還是一彎腿,單腿跪在了地上。
“這個的預知能力沒有練吧。”
安傑廉忍着疼,雙手仍然抓着她不放,他們兩人在人行道上形成了奇怪的構圖。
“放開我!”
“不會放的,我已經給你下跪了,你難道不應該表示些什麼嗎?”
“你以爲你很高貴吧。”
“愛上你了,別離開我。”
香緗的眼淚滾出了眼眶,安傑廉開始害怕。他鬆開她,伸手去給香緗擦眼淚。香緗用胳膊擋他的手,說:“安傑廉的轉變還真是快啊,一會兒急不可待地要人家走,一會兒又跪下來請求不要離開。你是把我當作玩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