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尷尬,無比之尷尬。
在尤父要來尤芳菲家的時候,尤芳菲就想到過是這樣,畢竟之前就提過這事。只是尤父當時拿話把尤芳菲要說的給堵住,沒讓她說出來,尤芳菲沒轍只能帶回來。
江夏也是無奈,尤父一個長輩拽他來,他也不能說不來,所有後路還給他堵上了,現在就尷尬了。
“要不,咱們真洞房一個?”江夏開口道,一副期待的模yàng。
尤芳菲翻個白眼道:“別開玩笑。”
江夏打個哈欠道:“我不管,反正我要去睡覺了。”
尤芳菲眼睜睜看着江夏走進了她的房間,一臉呆滯。他還真不客氣,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她也跟着進了房間,不管怎麼說,覺還是要睡的。
她一進房間,就看到江夏正在捲鋪蓋,驚yà道:“你在幹嘛?”
“打地鋪,或者外面去睡,你不會真讓我跟你在牀上睡吧?”江夏同樣驚yà道。
尤芳菲這下真驚yà了,小嘴都張開道:“不像是你風格啊?”
“呵呵。”江夏扯個笑容。把鋪蓋一卷,就要出門。
尤芳菲不確定地問道:“真出去睡啊?”
“我倒是想睡牀上呢,你讓嗎?”江夏無語道。
尤芳菲攔了一下道:“別出去睡了,我爸睡眠淺,經常起夜,看見你在外面,估計今晚上是別想好了。”
“那也成,我睡地上就行。”江夏表示無所謂,直接就在地上鋪設被子。
尤芳菲本來想幫忙的,可看着自己被子鋪地上,又看江夏想往上躺。有點皺眉道:“要不,你也在牀上睡吧,弄倆被窩就行了。”
“芳菲姐,你貌似對我的自制力很有信心啊?”江夏驚yà道,“誰給你的信心?”
尤芳菲斜着眼看他道:“你就說在不在牀上睡吧。”
“能睡牀我還睡地板,我傻啊?”江夏麻利的把東西捲起來。重新放到牀上,很快就給鋪好。
尤芳菲又抱出來一牀被子,在牀上又弄了個被窩,再加上一牀壓風被。直接就鑽進了被窩,就留了一個頭在外面。
“你穿着衣服睡?”江夏問道。
尤芳菲道:“反正只是睡衣,爲什麼不能穿,我平時睡覺也穿睡衣。”
“不理解,穿衣服睡覺多彆扭。”江夏把衣服脫的只剩下一條內褲,鑽進了被窩。
尤芳菲在他脫衣服的時候。一直轉頭閉眼不看的,等感覺旁邊被窩鑽了個人,才轉過頭來看一眼。
這一轉頭,差點嚇的跳起來,江夏正瞪着眼睛在她腦袋旁,她一轉頭,差點親上去。
尤芳菲連忙挪了挪,問道:“你幹嘛?”
“沒幹嘛啊。躺着轉個頭還不行啊?”江夏道。呼出的氣息,掠過尤芳菲的面龐。讓尤芳菲有種怪怪的感覺。
“睡覺吧。”尤芳菲關上燈道。
房間裡陷入了黑暗,兩人也不在說話,只有兩道呼吸聲,此起彼伏。
不知道過了多久,尤芳菲聲音很輕地問:“江夏,你睡着了沒?”
“嗯。睡着了。”江夏回答的很中氣十足。
尤芳菲無語道:“我睡不着。”
“爲什麼?睡不着的應該是我吧?”江夏道。
“你爲什麼睡不着?”尤芳菲驚yà道。
江夏道:“我要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做一個選zé,這個選zé很艱難的。而且我還要忍受明天早晨,你老爸一副看我性無能的眼神,想想就傷心。”
“哈哈,那你是該睡不着。”尤芳菲道。“我睡不着,也是擔心我爸明天早晨,真不認我這個閨女。唉,其實我也挺理解他的,只是他這方式有點不能接受。”
“芳菲姐,你就真沒想着結婚?”江夏好奇道。
尤芳菲道:“沒考lǜ過,想着好好做工作,哪有時間想這些問題。”
“有什麼好工作的,你也賺了不少錢,結婚也很正常的麼。”江夏道。
尤芳菲卻道:“我從工作中感受過樂趣,我享shòu這個過程,我喜歡看着我的藝人名氣一點點上升,喜歡看着我主導的公司,一點點變得厲害。這個過程,太幸福了。”
“工作狂。”江夏無語吐槽。
尤芳菲道:“也算是吧。”
“那我在工作室工作裡佔了那麼大塊,你豈不是得不高興?”
“我爲什麼會不高興?”
“搶了你工作唄。”
“可工作室也壯大了,這就是我的目標。我就希望咱們做成第一流的工作室,提到藝人工作室,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們。”
“現在也差不多了。”
“差遠了,跟盛世掰腕子,掰不動。”
“能掰腕子掰動,就不是工作室,是公司了。”
“我們現在也是公司啊,只不過公司名zì叫鞏杉工作室而已。”
“好吧,我爭取幫你完成這個夢想。”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甭客氣,應該的。”
“困了,睡覺。”
“嗯,睡吧。”
房間裡又陷入了沉默,沉默的時間,又過了很久,尤芳菲又問:“江夏,你睡着了沒?”
“嗯,睡着了。”江夏道。
“你怎麼還沒睡?”尤芳菲問。
“你怎麼還沒睡?”江夏反問。
“睡不着。”尤芳菲道。
“你趕緊睡,你再不睡,小心我非禮你。”江夏道。
“哦。”尤芳菲真就不敢再說話了。
凌晨五點。
尤芳菲問道:“江夏,你醒了沒?”
“沒。”江夏道。
“沒醒你怎麼說話的?”
“壓根就沒睡。”江夏道。
“爲什麼啊?”尤芳菲好奇道。
“呵呵。”
尤芳菲道:“別呵呵啊,說實話的,你竟然真老實了一晚上。”
“你怎麼知道我老實了一晚上?”江夏問。
“因爲我也沒睡。”尤芳菲道。
江夏沒說話,尤芳菲繼續道:“哎,江夏。這不像是你風格啊,平常都還佔點小便宜的,怎麼一晚上這麼老實?”
“你這麼一個大美女在旁邊,我稍微有點不老實的舉動,你爸期待的事就絕對會發生,你信不?”江夏無語道。“我老實,你還不樂yì了是吧?”
“那倒不是,”尤芳菲道,“只是以你這一晚上的表現來看,你跟芃芃,真是芃芃把你推倒的?”
“那是一場意外,我說了,是意外。”江夏強行解釋道。
“今天就不是意外了?”尤芳菲問道。
江夏轉了個身看向尤芳菲道:“芳菲姐,你知道你問這句話。有多危險嗎?你現在可是躺在我身邊呢。”
“好吧,不問。不過,你怎麼這麼老實呢?我真挺好奇的。”尤芳菲說着不問,還是問了類似問題。
江夏深呼吸幾下,才道:“我這人不算什麼正人君子,但絕對不勉強女人。今天這事是趕上了,是巧合,但你又沒同意。我當然不會做點什麼過分的事情。”
“喲,看不出來啊。平常你也沒少佔便宜。看你平常那樣,不像是這人啊。”尤芳菲道。
江夏道:“平常佔便宜那是平常,一般人我還不佔她便宜呢。不過,那也就是一點小便宜,跟現在情況能一樣麼,今兒這事佔便宜。可是一輩子的事。”
“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這麼尊重人?”尤芳菲道。
江夏無語道:“芳菲姐,要不是場合不對,我真想捏着你臉問問你,我到底在你心裡是個什麼形象?我一直很尊重人的好不好。”
“微薄公敵、媒體公敵先生。用我數一數你在網上罵了多少話嗎?”尤芳菲反駁道。
江夏道:“那是兩碼事。”
“好吧,你厲害,好人一個,行了吧?”尤芳菲道。
“行,今天這事,你不給我發個好人卡都對不起我。”江夏睜着眼望天花板道。
尤芳菲道:“必須好人,以後誰說你壞話,我肯定不樂yì。”
江夏道:“起牀吧,我提前走,怎麼跟你爸說,你自己看着辦。我就不見他了。”
“也成。”尤芳菲道。
江夏坐起來,開始穿衣服,剛要把保暖內衣往身上套,就感覺身子被尤芳菲抱住,後背那裡感受到了驚人的彈性,果然不愧是妖精一般的芳菲姐……
江夏身子被尤芳菲抱住,就卡在那裡,尤芳菲抱了十幾秒鐘就鬆開,然hòu躺回了被窩,又是隻留下個頭在外面。
“那什麼,感謝一下你,感謝你昨天紳士了一晚上。”尤芳菲臉紅撲撲地道。
江夏繼續穿衣服,一邊穿衣服一邊道:“你知道你剛纔的動作多危險嗎?芳菲姐,你該知道自己身材的,我差點就沒忍住。我都忍了一晚上了,你再讓我大早晨走的時候,破了功,我去哪說理去。”
“這不更顯得你厲害。”尤芳菲臉依舊發燒。
江夏很快的穿衣服,這次尤芳菲沒有轉過頭去,而是看着他換衣服。
換完衣服,穿戴整齊後,江夏看了看只露出一個頭的尤芳菲,很想用一句詩來感嘆一下她的嬌羞美豔模yàng,卻最終用行動來證明她此時的魅力。
在尤芳菲驚yà的目光中,江夏爬上牀,在尤芳菲紅撲撲的臉上親了一口,也就只親了一口,尤芳菲只是瞪大眼睛,沒有躲開。
江夏開門出去前道:“芳菲姐,剛纔你實在太誘人了,親一口占個便宜哈,我走了。”
關上門,尤芳菲伸手摸了摸臉上被親的地方,又摸了摸旁邊還溫熱的被窩,瞪着眼睛看向天花板,露出一個笑容。
她那邊露出了笑容,江夏卻一出門就苦了臉,沙發上尤父正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