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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閨女的不止尤父一位,江夏還想起來一位,那人是張芃芃的父親。
想到這裡,江夏就有點撓頭,怎麼他就冒充了兩個人的男朋友來見家長,見到的還都是這種把閨女往外推的家長?
這世界一定有哪裡不太對勁,是我沒睡醒還是怎麼着?
“爸,你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我是你閨女。”尤芳菲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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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父卻不樂yì道:“正因爲你是我閨女,我才這麼說的,這是爲了你好。你都多大了?也不看看,你還耽擱的起嗎?”
“有什麼耽擱不耽擱的?我不是都有男朋友了嗎?你還催什麼?”尤芳菲道。
尤父道:“有男朋友算什麼?你堂妹男朋友換了多少個了,結婚了嗎?你還想跟她一樣嗎?一次次說你不聽。”
“我就是想跟她不一樣,我才慎重的。”尤芳菲道。
“既然小江是你慎重的選zé,那就是說你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了,那你還抗拒什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爸,咱們現在討論的是兩個話題。我跟江夏我倆發展到什麼地步,不需要你來管吧?”
“你是我閨女,我不管誰管?小江比你年輕,他耽誤的起,你耽誤的起嗎?我這不是爲了你好,讓你趕緊抓牢嗎?”
“什麼叫抓牢?要怎麼纔算抓牢?非得生個娃纔算是嗎?”
“對,生娃纔算。我就不信你懷孕了,小江還會甩了你,他要真能辦出這事來,也是說你所謂的慎重選zé不慎重,你的選zé是錯誤的。還是得聽我的。”
父女倆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不過這倆人都有控制音量,雖然吵的還算是激烈,可沒引起關注。
“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爹,你跟小江就趕緊結婚生孩子。”
“爸,我現在有工作。工作很忙。”
“你工作十年之後還能幹,你十年之後再結婚生孩子試試?”
“不是,我又沒說不結婚,不生孩子,這不是時間不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你不生孩子不結婚纔不合適。也別挑日子了,就今天,我就當家做主,你倆把事辦了。”
“什麼把事辦了?”
“結婚入洞房,咱就隨着古代。見了面也算拜了高堂,你倆也認識這麼長時間,談了這麼長時間,也算拜了天地,今天晚上你們就入洞房。”
“怎麼就入洞房了?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嗯,有病,有心病。你一天不結婚,你爸我的病就一天好不了。”
“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尤芳菲被尤父這不講理的話,給氣的不輕。在那呼哧呼哧直喘氣。尤父也被氣的不輕,在那跟尤芳菲一樣,呼哧呼哧喘氣。
江夏跟看熱鬧的路人似的,坐在那看父女兩個你來我往,吵個不停。
終於插嘴說了一句,“那啥。叔、菲菲,你倆吵架的時候,可不可以想想,周圍還有個我在吶。”
父女倆彷彿才突然注yì場合,一起看了江夏一眼。又對視一眼,一起閉嘴。
他倆剛纔吵起來,真是上頭了,都忘了旁邊江夏就在坐着。
尤父安靜了一下道:“小江啊,剛剛叔這邊說了點不當的話,不過都是爲你倆好。主要還是爲了芳菲好,你們現在的關xì太不穩定了,叔擔心啊。”
“有什麼好擔心的?”尤芳菲不滿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尤父生qì道,“小江模yàng不差,家庭不差,能力也不差,這麼好的一個人,跟你談戀愛,你還不好好珍惜。他在娛樂圈混,拍點感情戲,跟女明星好上了,你怎麼辦?還不抓緊,爸這都是爲了你好,你說你怎麼就不樂yì聽呢?”
“爸,他要真是那種人,怎麼都避免不了。”尤芳菲認真道。
尤父道:“既然你覺着他不是那種人,爲什麼不抓緊他?你倆現在說好聽點是談戀愛,說不好聽點,跟普通朋友有什麼區別?沒點牽扯,小江變心了,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呃,叔,我插句嘴,我沒想着變心,會一心對芳菲的。”江夏道。他算髮現了,這對父女聊起來,就完全忽略周圍的人,一張桌子總共三個人,都能忽略一個,這專注技能絕對點滿了。江夏說話,都只能是插嘴。
尤父轉頭對江夏道:“你這麼說,你拿什麼保證?沒有任何的約束力,好話誰都會說,你沒有點羈絆,說走就走,我們家芳菲怎麼辦?她可不跟你一樣年輕,她沒時間第二次戀愛了,既然沒第二次戀愛,就得保證你們這次成功。”
“爸,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尤芳菲聲音略大了一點,顯然是真生qì了。
尤父道:“怎麼了?這不是爲你想的嗎?”
“就算結婚了還有離婚的呢。”尤芳菲反駁道,“現在這個時代,還什麼約束。”
尤父道:“這就是之前說的了,小江要真是那種人,是你眼瞎。”
“他不是那種人。”
尤父問:“你怎麼保證?”
“我相信我的眼光。他真不是那種人。”
尤父道:“我相信我自己,爸這麼多年過來,太瞭解男人了。你怎麼保證他就是表現出來的那種想法?萬一真是個人渣,受傷的還是你,爸這都是爲了你好。”
江夏望着天花板,好歹我在旁邊呢,說話注yì點行不行……
“那要他真是個人渣,你還說洞房什麼的,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麼?”尤芳菲道。
江夏一副生無可戀地模yàng望着天花板,好嘛,你爸這麼說也就算了,你還給默認了……
尤父道:“我相信小江不是這樣的人,從他眼神裡就能看出來,他絕對不會辦出這種事情來。”
尤芳菲很想一口氣把江夏辦的事都說出來,可最終還是沒說。
江夏那邊已經雙手握住了尤父的手道:“叔,知音啊,知音啊,您說的太對了,我絕對不會辦出始亂終棄的事。”
尤父點頭道:“這就對了,芳菲看見沒?你爸我看人還是沒問題的。”
“呵呵。”尤芳菲就給了這麼兩個字。
江夏道:“吃飯,先吃飯。”
接下來,這個話題就沒繼續聊,而是聊了一些其他話題。尤父也感覺自己一開始逼的有點緊,也問了一下江夏工作的事,怎麼寫歌唱歌什麼的。江夏也問了一下尤父一些醫學上的東西,他是個醫生,只不過是內科醫生,並不主刀。
尤芳菲沒怎麼開口,都是江夏和尤父在聊天,尤芳菲偶爾聽到尤父的某個話題,也會緊張一下,沒有跟江夏說過。
江夏卻始zhōng淡定自如的回答,滴水不漏。彷彿就跟對好臺詞一樣,偶爾尤父有疑惑的時候,他也很快用別的理由搪塞,或者換話題,一切的處理如行雲流水。
尤芳菲都看愣了,她認爲自己算是比較會聊天的了,一直認爲江夏屬於不會聊天那種,沒事就嘴賤一下,說話很欠打。哪能想到,在這種場合,江夏竟然這麼會聊天,簡直不科學,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吃完了飯,尤芳菲就要拉着江夏回去,尤父卻突然來了一句,“芳菲,你住的是兩室一廳的吧?今天我去你那住,小江也跟着一起,剛纔聊的很開心,我們繼續聊。”
尤芳菲和江夏本來在收拾東西,倆人差點一起栽倒。
“你倆怎麼了?芳菲,我還沒去你住的地方看過,不會不歡迎吧?”尤父沒等尤芳菲說拒絕的話,直接給她堵死道。
尤芳菲翻個白眼道:“歡迎,歡迎。江夏就不用去了吧?他明天還得工作,再跑去跟你那聊天,不合適。”
“合適,有什麼不合適,不會太晚的。一起走吧。”尤父不再給尤芳菲說話的機huì,直接就往前走。
江夏和尤芳菲落在後面,尤芳菲低聲問道:“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江夏反問道。
尤芳菲道:“別裝傻,看他那樣,肯定讓我們晚上睡一個屋。怎麼辦?”
“我沒問題啊,你覺着這種事我會拒絕嗎?”江夏壞笑道。
尤芳菲道:“美得你,信不信我報警?”
“信,怎麼不信。放心,就算真讓我跟你睡一屋,也不會做什麼呢。”江夏保證道。
尤芳菲不信道:“真的?”
“你那個眼神收回去,我感受到了濃濃的不信。”江夏道,“這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一萬點傷害,你必須補償我。”
尤芳菲無語道:“想的很美,先出去吧,別讓我爸久等了。”
兩人出來的時候,尤父已經等在了車前面。他來京城的時候,見過尤芳菲的車。
上車,開車,去尤芳菲的家。
到了小區的時候,江夏就要走,卻被尤父以各種理由給留住,只能在尤芳菲一臉無奈的表情下,上了樓,進了家門。
進了家門,尤父就拽着江夏聊天,喝茶,然hòu生生扯到十點半,尤父說:“你們去休息吧,我平時睡不這麼早。去房間看會書,放心,房間隔音性不錯。你們今晚上洞房就不錯,明天要是沒什麼結果,芳菲,我不認你這個閨女,而且,小江,我會懷疑你的身體,芳菲不能跟個身體有問題的人交往,我會讓你們分手,所以,你們看着辦。”
說着他站起來,直接就進了房間,關上門,還反鎖了,根本不給江夏和尤芳菲的反應時間。
留下了江夏和尤芳菲,在客廳裡,異常尷尬的對視着。
我靠,怎麼玩?真洞房?
兩人同時尷尬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