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衝殺的士兵都隨在了楚河的身後,楚河斬殺一個騎兵,就奪到了一匹戰馬,這會兒,幾十個步兵竟然有了戰馬,開始不要命的向鬼族騎兵衝殺,爲了保護女皇陛下,這些人根本不惜命,那刀斬在身體上傳來的聲音,讓楚河聽着都刺耳。
但只要有一息尚存,戰鬥就不會停止。
那寒秋一身是傷,整個成了血人,但沒有停下來,奪走了一匹戰馬,如虎入羊羣,而且是一隻母老虎,硬生生的靠着一股意志力,把鬼族騎兵戰隊擊潰,不得不說,在她的身上,有了一種讓楚河熟悉而且動容的東西。
是的,在飛舞的身上,也有這種氣質,太熟悉了,那就是軍人的氣質。
兩人並肩作戰,女人手中的刀,都破了好幾個缺口,砍殺太用勁了,楚河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已經很疲憊了,而且受傷不小,支撐不了多久,看在飛舞的面子上,救她一命吧!
“幫我殿後!”楚河說着,雙腿一夾,戰馬頭昂起,“嗷嗷”一叫,立刻如箭般的,竄了前去,楚河手中的霸王槍不見了,握住的是一柄閃耀着光芒的利劍,光劍帶動的力量,十倍增幅,劍意如水,向着騎兵傾泄,本想與他們玩玩車輪戰呢,現在看來,需要速戰速決了,要不然,這些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人,怕是都得累死。
在楚河的面前,幾乎沒有一回合之將,他一個人,把對方數千戰騎,打得步步後退,那騎兵首領氣極破壞,接過了身邊侍從拿着的長刀,就已經單騎奔襲而至,嘴裡更是高喊着:“咕啦咕啦……”好像是殺與衝鋒的意思。
近衛騎立刻隨着衝殺過來,楚河光劍如天空中的彩虹,劃出了輕柔的光芒,但那劍意的殺機,騰騰而起,瞬間,那騎兵首領的頭顱不異而飛,隨着一起陪葬的是十幾個身邊的騎兵。
戰馬載着這無頭屍身,跑了上百米才停下來,可以讓每一個騎兵親眼看到。
“哇哇啦啦啦----”隨着這怪怪的叫聲響起,騎兵衆人已經心生畏懼,看着楚河提着滴血的光劍,誰也不敢靠近,然後緩步後撤,就如看到死神,恐懼填滿了心房,隨着有一個人掉頭逃走,其餘的人形成了效應,一個個狂奔而退。
“撲通”一聲,鬼族騎兵退走,騎在馬背上的女將再也支撐不住,從戰馬上摔落下來,還好落在了草坪上,要是石頭,估計就得掛掉了。
士兵涌過來,把女將軍扶了起來,一個個急聲大叫:“舞將軍,秋將軍昏倒了,快救秋將軍。”
楚河策馬迴歸,躍身下馬,手一探,發現女人真的只是昏過去了,估計是累的,再加上身上的傷,耗力過多,無法再支撐下去。
握住女人的手,渡過了一抹真氣,暖流如溪般的,注入女人的身體裡,看着她幽幽睜開眼睛,楚河叫道:“打點水來。”
但沒有想到,這女將軍似乎來了勁,一把把楚河的手抓住,一雙厲眸透着寒光,沉聲的喝道:“你不是飛舞,你是誰,飛舞的面具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楚河有些無奈的說道:“飛舞是我的妻子。”
這女將軍臉色一變,叫道:“飛舞還活着,她真的還活着?”
“活着,活得很好,不過暫時是回不來了。”
女將軍似乎一點也沒有懷疑楚河的話,或者她根本不敢懷疑,不敢想象飛舞已經死去。
“這怎麼可以,女皇現在征戰四方,正需要我們的時候,她怎麼可以當逃兵?”
楚河真是想噴這個女人一臉,你看看你自己都半死不活了,還記得爲女皇征戰,拜託你,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現在已經成爲一具屍體了。
“她受傷了,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不死也算是幸運了,你覺得,她還能好得這麼快。”是的,飛舞已經說過,當日離奇消失的經歷,楚河這麼一說,這女將頓時傷感起來,說道:“不錯,看來你沒有騙我,飛舞的確活着,她當時的確是從懸崖邊摔下去的,我們派了大軍把整個斷魂崖找遍了,都沒有找到飛舞的下落,還以爲她粉身碎骨了。”
“快,快跟上女皇陛下,她若知道飛舞還活着的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
雖然鬼族的騎兵已經撤退,但難保他們不會捲土重來,這可是女皇呢?要是抓住了女皇,整個大夏帝國就麻煩了,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解決這件事,或者乾脆的,只能換一個女皇了。
衆人立刻撤走,寒秋被人扶着,動作竟然也不慢,只是一個時辰之後,首先迎面而來的,是一支殺氣騰騰的大軍,依舊是一個女將軍,看到拐着腿着的寒秋,臉色大喜:“大軍止步!”
她自己親自下馬,朝着寒秋女將快步的走了過來,一把把寒秋扶住,驚聲的叫道:“秋將軍,你沒事吧?陛下已經平安歸營,她下令我全力援救秋將軍。”
“陛下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這批先鋒營犧牲也有價值,謝謝雪鶯將軍。”
“秋將軍,快隨我回營地,陛下還在等着我的消息呢?”
“雪鶯將軍,給你介紹,這位是……”正在介紹的時候,才忘記了問對方的名字。
楚河上前一步,抱拳施了一禮,說道:“在下楚河,見過雪鶯將軍。”
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讓這個全身鎧甲,連臉都包裹起來的女將微微一震,急聲的問道:“閣下叫什麼?”
“在下楚河。”
“你,你就是楚河,你叫楚河?”寒秋將軍也是臉色大變,與雪鶯將軍說道:“雪鶯,是不是同一個人,要是弄錯了,怕是會惹來更大的麻煩,雪上加霜啊!”
雪鶯“叮”的一聲,拔出了長劍,放在了楚河的脖子上,喝道:“來人,把他綁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的靠近,違令者,殺。”
楚河愣住了,雖然對方的劍中沒有殺意,但這種待客之道太失禮了。
“喂,你說你們,太過份了吧,我纔剛剛救過你呢?”
沒有想到,寒秋雙手抱拳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但事關重大,這會兒失禮了,楚河你可以放心,不論你是不是那個人,你都不會有事,等見到陛下,我自會稟明,不會爲難你的,你先委屈一下。”
楚河沒有反抗,只是有些莫名,不過突然間,我想起了飛舞說過的事,好像那位與他在龍域之穴相遇的漂亮的女仙子,那個叫青鳳的姑娘來歷不凡,是大夏帝國的並肩王來着,不會是因爲她吧!
只是兩人短短的相遇,只是相處不過半月之數,她用得着如此惦記麼,當初之所以故意的死在他的面前,就是想斷了她的念想,不想在這個世界留下掛念,卻是沒有想到,飛舞的穿梭,讓這個故事又重來了一遍,這一下麻煩了。
看着被押走了楚河,寒秋問道:“他真的是一字並肩王尋找的男人?”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慎重,因爲他叫楚河,那副畫像你也看了,是不是很相似?”
寒秋這會兒顧不上身上的傷,說道:“但他剛纔可是說了,他是飛舞的夫君,我們與飛舞情同姐妹,又怎麼能傷了她的心?”
“飛舞?飛舞還活着?”雪鶯將軍也是一驚,叫道:“好,真是太好了,這個男人全是給我們帶來了好消息,放心吧寒秋,等見過女皇,若是弄錯了人,我們向他賠禮道歉就好了,不然,以他欺騙並肩王的感情這事,就算是飛舞活着出來,也救了不他。”
寒秋有些無奈,但這種事,她還真是幫不了,必竟她們四大將軍很清楚,當初並肩王從龍潛之穴裡試練回來,有多傷心,正因爲她心愛的男人死了,那個叫楚河的男人,沒有辦法之下,女皇只能下令,全帝國全大陸搜查一個叫楚河的男人,只是希望這個男人還活着。
這都一年多了,雖然帶回了不少叫楚河的男人,但沒有一個是並肩王真正的愛人。
只是這一次,希望不要再落空了,看着並肩王日益憔悴,心如死灰的樣子,連國家政務也不顧了,讓女皇一個人操勞辛苦,維護着龐大帝國的運轉,愛情這東西,太傷人了。
楚河綁着坐在馬背上,被兩個女將軍圍在中間,這種待遇可是很不常見的。
說是俘虜吧,卻對他很客氣,說是客人嘛,但卻被綁着。
楚河也無語,這一次來還真是時候,什麼事都撞在一起了。
這一次,輪到這個叫雪鶯的女將軍問話了,問的都是關於飛舞的事,楚河半真半假的,把飛舞的事說了一遍,反正就是沒事,讓他們不用擔心。
“這一次我之所以出世,也是飛舞擔心家裡,所以讓我過來看一看,不然還真是救了不你,秋將軍,你們怎麼會被鬼族騎兵包圍,女皇出現,不是有大軍拱衛麼?”
賽秋將軍這會兒也沒有隱瞞,說道:“我們中了長風帝國的奸計,他們國君說要在野原之中籤定兩國和平卷書,卻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與鬼族聯盟,一起對女皇出手,我們一共闖過了三道包圍圈,才逃出危境,最後的騎兵衝鋒,我們都準備相命相搏了,楚河,謝謝你救了我們三百人。”
“只是可惜,三萬多兄弟姐妹,最後活着回來的,只有三百人,這個仇,我大夏帝國一定會報回來的。”
雪鶯說道:“寒秋,不要傷心了,他們死得其所,女皇陛下平安了,一切都值得,相信女皇陛下現在已經看清長風帝的隱藏禍心了,他們根本沒有誠心簽定和平書,只是爲了戲弄我國,拖延時間尋找戰機罷了。”
“長風帝國,真是可恨。”
“鬼族,更是該殺。”
聽着兩女將說話,楚河也算是明白了一個大概,但這種事,他還真是沒有興趣參與,要不是真好碰上了,楚河根本不會出手,他來到這個世界,只是爲了訓練自己,不是要與這個世界扯上關係,最好的方式就是無聲的來,悄悄的走。
但可惜,卻是偏偏糾纏了這麼多事,他這會兒還都不知道,要怎麼去與青鳳見面呢?
那女人會不會恨死他了?
一見面就給他一劍,讓他纔來就回去,匆匆的結束這一次的陣門訓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