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臉說,“嗯,好久沒動手了,癢癢着呢。可以大幹一場了。”就在這個時候,長劉海和萱萱來了,兩個人雖然沒手牽着手,但挨着很近,看的我有點不舒服,但我還是笑眯眯的對着長劉海,說:“來了啊,趕緊做下,吃飯了沒。”他倆說沒,長劉海說,“不好意思啊,來晚了。”
我們連忙說着沒事,然後讓他們坐下一起吃,此刻我盯着萱萱姐看了眼,沒想到她喊了我一聲。說,“許默,謝謝你幫我們打飯啊,我倆來晚了。”
那笑容。那聲音,這叫法,我已經很久沒聽到了,我愣了下,長劉海就拍了下我說。“咋了啊。我女朋友叫你,你咋不理呢。”
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好像有一口痰在喉嚨管裡一直咳不出來,咳咳咳半天,那感覺,很難受。“女朋友?”
這下不光是我,就連麻子臉他們都愣愣的看着她。她笑了下,笑的很自然,說:“怎麼了,齊海盛他追了我這麼久,我覺着是時候考驗一下他了,我也快畢業了,他答應了我一起去市一中或者市十七中上學,到時候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長劉海在那傻笑,尷尬的傻笑,很幸福的那種笑容。黑大個他們就笑笑,說祝福她什麼之類的話,還說:“早就該這樣了,有情人終成眷屬。”
只是麻子臉,他突然間說了句很奇怪的話,他問萱萱說,“萱萱啊,你確定?”
萱萱看到他的眼神,說:“確定啊,咋麼了,”她還笑了,說,“麻子哥不同意嗎?”
麻子臉咳嗽了下,說:“不是,我就是有點疑惑就問問,怎麼突然答應長劉海這個傢伙了。”巨在腸扛。
萱萱姐笑了說,“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嘛,一個人哪怕再怎麼鐵石心腸,也經不起這樣的死纏爛打啊,再說了,我還得先考研他一段時間,才能轉正呢,他現在還只是我的實習男友。”
大家就都笑了,不知道爲啥,麻子臉往我這邊看了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我倆都笑不出來,但我看到他們在看我,我又裝笑,那種笑容,可能很難看吧。
反正這頓飯吃的挺尷尬的,一不小心,我還嗆到了,萱萱姐居然還幫我買了瓶水過來,說:“默默,給你的,慢點兒吃別噎着了啊。”
然後格格的笑,一點也沒看出來她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反而她這樣對我客氣,一點都不敵視我了,讓我感覺特別扭,她這是咋了。她既然跟我說話了,我突然間問了句,也許是得罪長劉海的話,但我真的就這麼問了,我說,“你不後悔選了長劉海啊。”
她愣了下,這會兒,我能清楚的聽到他們也沒講話了,都很默契的保持着安靜的狀態,好像都在豎起耳朵聽,等萱萱的答案呢,萱萱停頓了下,就說,“這有啥後悔不後悔的。”
然後就自顧自的吃飯了,我不懂她這話什麼意思,但我看到長劉海的臉上露出了很欣慰的笑容,我突然感覺心情很不爽,吃飯也是隨便扒拉兩口,不想吃的,想吃的,都被我扔了,那頓飯我吃的挺窩火的,長劉海好像也不怎麼想跟我說話,我心裡有點難受,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幾個高一的小子來這邊兒了。
嚷嚷着清場,有大人物要來吃飯了。我當時就盯着他們看了,心想,他們要是敢來我這裡,我非弄死他們不可。
本來就火大,他們來了剛好當我的出氣筒,如果他們不惹過來,我倒是算了就放過他們也行。哪知道他們這麼不開眼。
“滾滾滾,都給老子滾,都說了我們老大要過來吃飯,你們幾個怎麼個意思?”
一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的,帶着幾個高一的就過來了,這傢伙興許是轉學過來的,不認識我們幾個,但是他後面的那幾個估計是認出我們來了,不過可能是礙於立場不同,也硬着頭皮過來了,既然選了跟着立威那混蛋,就得選擇跟我們作對。刀疤男拎着個菜板過來,嚷嚷着:“你們幾個幾個意思啊?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呢?”
“還不趕緊的滾蛋!”他吼了句,沒人動。不光是我,麻子臉,長劉海,他們都沒一個人動,我覺得,不是怕了,而是不屑。
就連萱萱姐,也還在慢條斯理的吃着飯,還時不時的給長劉海夾菜,這下刀疤男火了,拿了個餐盤過來,直接啪的一下砸在萱萱姐的旁邊,那周圍的飯菜,就一下彭起來了,有一點,弄到了麻子臉的身上。
“瞎了你的狗眼了。”麻子臉怒了,抓起桌面上一個餐盤就往他腦袋上蓋,那傢伙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被蓋了個大餐盤,腦袋上都是飯粒和菜,看起來狼狽極了。
幾個刀疤臉的同伴過來了,看到是我們,麻子臉吼了句,“怎麼的,你們這些小逼崽子,有一陣子沒收拾你們,皮癢癢了是不?”
有個傢伙估計認識麻子臉,說,“麻子哥,是威哥回來了,要清場,別爲難我們,請你們先離開這裡,行嗎?”
黑大個大步跨出,一拳頭砸在那傢伙的臉上說:“不爲難你,你爲難老子幹毛,吃個飯都不得安寧,草泥馬的。”
就把那傢伙按在地上打。突然間變動的兩個人把那些高一的都嚇壞了,一時間不敢上來,倒是那刀疤臉初出牛犢不怕虎,吃了虧,立馬就要以牙還牙,罵了句,“你他嗎的敢這麼打我。”
好像是那個被打在地上的小弟拉了拉他,說:“這是高二的老大和他的兄弟們,讓刀疤男小心點。”
那刀疤男臉色變了下,立馬變了個嘴臉,把臉上的東西給擦乾淨了以後,賠笑的說,“那什麼,原來是幾位大佬啊,剛剛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那什麼,我們大哥剛剛回來解放高中,還望幾位大哥多多照料啊,剛剛小的不懂事,還請大家見諒。”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我們都用一種看傻逼似的眼神看他,後面有人拉他,說刀疤哥,“他,他們是老大的仇人,你怎麼還跟他們稱兄道弟呢。”
刀疤男還沒說完話,就被一個人拉着頭髮往地上摔,然後拖着他的腳,往後面走,我看了下來人,是一個卡尺頭的男的,對了,是威哥的那個很能打的手下。我當時還心頭一抽,他不是被廢了麼,怎麼這會兒手腳都沒問題了?
緊接着,威哥走了過來,拍拍手,說,“老子手下出了你這麼個丟人現眼的傢伙,真他嗎廢物。”
威哥罵了句草,就讓人把那人丟到糞坑裡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在場的所有學生,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威哥強勢迴歸,看來好像還有點效果。不過現在他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他信步走到我這邊來,笑了下說,“各位都在呢啊?”
沒人理他。他又笑,說:“許默,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玩,這學期,我得讓你知道誰纔是解放的老大。”
說完,擺擺手,他的人就都走了。他走了以後,小胖就說,“這傢伙怎麼又回來了呢,不是被打跑了不敢回來了麼,而且看剛剛卡尺頭,似乎恢復了啊。”
我冷笑一聲,“誰知道是去什麼地方把胳膊還是腿殘了的地方給補好了唄。”
我說完這話,順着樓梯,往威哥他們的方向看了眼,瞅見卡尺頭那傢伙盯着我們的那眼神,很嚇人,彷彿是要殺了我們似的,我有這種感覺,但他的眼神告訴我說,他要報仇。
我問他們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麻子臉說:“草,就他那逼樣敢殺人,讓他來,老子把頭給他砍,看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