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看了看來人,是夏夢和蘇然,我嚇壞了。趕緊的把手機給藏了起來,通話記錄都還沒刪呢,我就笑了下說是給小胖打的,說等會兒中午一起吃飯聚一下。
夏夢倒是沒說啥,問我過的好不好之類的,挺溫馨的感覺,就是這個該死的蘇然,賊兮兮的用那眼睛瞪着我,說:“誰信呢,你是不是偷偷跟你前女友打電話了?”
我心裡罵了句草,你猜的真他嗎對,可是我能承認嗎?我趕緊說了句:“不是,瞎說啥呢,真是給小胖打的,”我還問夏夢:“怎麼親自來接我上學了。是不是想我了,”
我嘿嘿笑着,就走了過去拉住了她的手,因爲當街呢。有不少人,夏夢被我牽起了小手以後臉紅紅的,問:“我幹啥呢,來往這麼多學生呢,要碰到認識的咋辦。”
我說:“怕啥。誰敢笑話你我乾死他的。”
蘇然過來扯開了我和夏夢說,“你別聽他轉移話題,剛剛給誰打電話呢,別以爲我沒聽到,我好像聽到什麼,璐璐,有沒有?”
她又問夏夢說:“夏夢你聽到沒?”
我看着夏夢。挺緊張的,尼瑪,要是她真聽到了,說真的,我還真沒法解釋,難不成我要說成是我有個遠房表妹也叫璐璐,只是音同字不同而已?
或者,我直接跟夢夢攤牌,說我和蕭璐有了個約定,一年內處理好和你的關係,或分手,或繼續?我又不傻,我能這麼說麼。
過說實在的,我也覺着挺對不起夢夢的,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經歷,也不知道我和蕭璐的事情,矇在鼓裡,但一想到蕭璐爲了我,爲了我們的將來跑去那種地方洗碗,受苦,被惡人欺負,我就心頭酸溜溜的,難受。
夏夢尷尬的說了句,“我,我好像沒聽清楚哎,哎,然然你別爲難他了,一起上學去吧,等會兒第一天就遲到,老師肯定不高興,還要報道呢,咱們班是重點班,要還沒到齊人數,那不是要被全校人笑話死。”
蘇然指了指我說:“哼,反正別讓我知道你背叛了夢夢,不然,我剪了你的!”
我不由得胯下一涼,尷尬的在後面走着。離蘇然給我和夏夢的解禁時間應該也已經到了,她是讓夏夢別理我兩個月,現在也差不多了,上課的時候,我不光給小胖他們發短信,發信息,也給夏夢發。
夏夢問我年過的好不什麼的,我說:“我小叔回來了,跟小叔聊了一些東西,讓我懂得了很多,”
但我沒敢說我去省城的事兒。中午的時候到了,夏夢說晚上再來找我,先讓我和小胖、長劉海他們聚一聚,我還是挺好奇長劉海和萱萱到底怎麼樣了,剛好可以問問他。
開學第一天,老師自然是磨磨唧唧個沒完,墨跡一堆開場白,說什麼高二下學期,基本上能考什麼大學,是龍是鳳,能看出個大概來,雖然高三最重要,也有人雖然高二下學期看起來很菜,但高三彌補了一年努力,又崛起了,成績最後也不差,但是這樣的例子比較少,整個級部每年也就出過幾個子差班的學生考上了本科,平行班的學生考上了二本的,其他的基本都是從重點班裡出,也就是說,出現奇蹟的少。但並不是沒有。
所以老師才說,高二下學期過完了,基本上你是龍是蟲就能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了,好多學生就在那左耳朵進右耳多出,我就是這樣的其中之一,包問他們成績也還行,不是特好,但起碼能穩定級部前三十,不會掉出重點班。另外還叫我們去領書,當然是我們這些爺們去了,我還特意看了下夏夢班上的那幾個男生,他們是文科班沒幾個男生,都是歪瓜裂棗的,我還嚷嚷着要不要幫他們搬,能不能搬動呢,倒是蘇然在那,說用不着我假好心,騙子。
我就不樂意了,問她說這話啥意思,她說:“我啥意思你不知道麼,你跟誰通電話,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也就騙騙夢夢那種純情小女孩罷了。”
然後就哼哼着,帶領着她的搬書大隊走了。回去的時候我挺鬱悶的,老師又在那墨跡,說田亮亮的事兒,這就是個反面教材,當初多牛逼,他的數學成績可是級部第一第二的,幾次參加奧數比賽,還拿過獎的,可是現在呢,掉到50名開外,踢到平行班裡去了,後來聽說他還要在外面旁聽聽課,一個月之內不允許進教室,就是給他的懲罰。
說完以後大家都看向了吳提芳,吳提芳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說我沒事兒啊,大家不用這樣看着我,都過去了。然後班主任還笑呵呵的跟她說:“沒事兒,要還是被她騷擾了,就告訴我,這次準開除他,機會都不給他的。”
吳提芳說:“沒有,他應該是不敢了吧。”說完這話的時候,她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剛好跟我的眼神對上了,我聽不好意思的,就趕緊的移開眼神,不敢跟她對視,以前我倒是敢,但後來經過她的表白以後,我就不敢了,我和她根本不會有啥交集發生,我只是佩服這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僅此而已。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胖就拉着我到了一邊兒,我問他幹啥啊,他說:“那個什麼,雙小辮叫我給你的,”
然後遞給了我一個心形的信紙,當時這貨他嗎的是對着大家的,所以這個動作大家都看到了,我踹了他一腳說:“這是啥啊,”他說:“雙小辮給你的,你說是啥啊,我又不知道,我也沒打開來看啊,所以這不是偷偷給你麼。”巨在溝號。
我心裡罵了句不會再宿舍裡偷偷給我麼,這叫偷偷給我?我使勁兒的打他,他快不行的時候就喊黑大個他們救他,說:“默哥要打死人了,你們還不趕緊來救我。”
黑大個他們就說:“誰叫你嘴賤。”然後他們還叫我:“打開看看,看看雙小辮給我寫啥了,人家小姑娘難得思春一次,你也不給人家機會。”我罵了句,“滾蛋,你給我的信,你自己難道沒看麼?”
小胖就委屈的說:“默哥,我冤枉啊,這可是婉兒那個小惡魔交代我的,要我敢偷看一個字,她非得告我爸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看他這賤樣,拽着他又踹了他一屁股。直到他求饒爲止。
我問他們長劉海呢,人呢,他們說:“等會兒來,估計是帶着萱萱一起來吧。好像他們是在一起了還是怎麼的,我也不知道,”
王安民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一突,有點難受,但我沒表現出來。吃飯的時候,鬧鬧哄哄的,來了一撥人,好像都是高一的,在食堂裡跟大媽吵起來了,還把一個店面上的東西給砸了,罵了句,“這種飯菜,給豬吃的吧,老子們交了學費和伙食費,就他嗎給我吃這個?”
食堂大媽也生氣了,說:“愛吃不吃,”就成這樣了。打砸的可難看了,我皺了皺眉頭,問麻子臉:“咋回事兒,高一不都是小熊的人麼,怎麼還有這麼喜歡鬧事的。”
麻子臉說他也不知道,等他打個電話問問的,打完了電話以後,麻子臉看着我說,“默哥,麻煩了,”
我說怎麼了,他說:“立威又回來了。”我愣了下,說這些人是他帶來的?麻子臉說:“是,這傢伙放了風出來了,要重新拿回高一老大的位置,再橫掃解放高中。”
“口氣張揚的很。”我獰笑了下,說:“行,等着他來,我們還能怕他,能把他趕出解放中學一次,就能把他趕出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