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海平召集新軍骨幹開會。
會上着重討論了執法處可能會對這次搶糧的各種處理結果。
有比較激進的同志喊。
“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士兵,這正是一個脫離閻錫山,自主發展的好機會,我們兵強馬壯,到哪裡都能搶一塊地盤發展。”
萬海平在旁邊說“注意說話,什麼叫搶地盤?我們是***的部隊,黨讓我們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
“對,我們一定要堅決服從黨中央的指揮,服從主席的領導,二戰區的局勢一直是黨中央最關心的事情,尤其是新軍,黨中央的一貫方針是搶他的軍隊,還要讓他養着軍隊,這樣,我們要槍有槍,要糧有糧,不公開脫離閻錫山的話,我們可以發展的更好,更強大。”
也有同志反對“閻錫山絕不是個傻子,我們背地裡做了這麼多壞事,他們當然看的見,鐵血團派了這麼多軍官來幹什麼?不就是爲了消滅叛亂?所以我們不能拖,一拖,讓他們掌握了士兵,我們都得死。”
萬海平冷冷的望着這名軍官“你也認爲我們做的是壞事?”
軍官抗議“不要挑字眼,你是司令沒錯,可是在黨內人人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萬海平心裡冷哼一聲,明天,老子就整死你,團隊裡,絕對不允許存在異聲。
新軍四縱隊內部出現激烈爭論,而一縱隊的薄主任日子也不好過,他本是黨的早期優秀幹部,但是被抓進監獄關了多年,出獄後,因爲是山西人,也認識晉軍一些高層,在閻錫山想要和紅色聯盟的時候,強調了一點,必須由薄做爲紅色的代表。
薄在山西的工作尤爲出色,甚至遠遠超過了前期一些紅色主要領導的成績,但是因爲他與閻錫山這一邊走的太近,加上一縱隊獨自到晉東南發展,他實際上被削弱了領導權,也受到了黨的壓制。
他本人對四縱隊的做法是不贊成的,因爲他們太着急了,二戰區終究是閻錫山的地盤,新軍都是山西人,一旦事情做的太急,很可能滿盤皆輸。
可是他現在無力完全指揮遠在晉西的部隊。
薄的能力,遠非一般人能比,他決定主動出擊,加強自己的指揮權,他叫來了一名最信任的軍官。
“你去四縱隊,找。。。”
其實四縱隊到底內部是個什麼樣子我們當然不知道,我只知道結果。
結果就是張世平蒐集了所有的證據。
我回到吉縣多天以後,凌美子來了。
她穿着妮子風衣,頭髮挽起來,一雙皮靴,頗有種上流貴婦的感覺。
凌美子站在師部門口的時候,就把所有人全震了。
雖然很多人知道她是日本人,但沒有人知道她是日本特務,更沒有人知道她是我們的日本特務。
太驚豔了。
我傻傻的流出口水。
她微微晃着身子,一步一扭的走了進來,我感覺身體瞬間就起火了。
神仙在我旁邊笑的嘴都咧成口子了。
鬼先生也是一臉微笑。
凌美子衝我走來,舉手投足,無不迷人,我的心都醉了,太美了,第一次見凌美子這麼美,那種風韻讓人發狂。
她走進師部,走到我面前。
一把捧住我的臉。
“壞蛋,你知道我多久沒見到你了嗎?145天了。”
我伸手環住她的腰,她今天身上有濃濃的香水味兒,塗着誘人的口紅。
我說“小美女,哥哥想你都快想瘋了。”
她嘟着嘴,問我“說,有沒有勾引別的女人?”
我點頭“勾引了七八個,就是沒有一個比你漂亮。”
凌美子的眼神有一點點憂傷“小壞蛋,你知道嗎,你離開的越久,我越不能控制自己,我要給你懷孩子。”
我就笑“想嫁給我啊?”
凌美子點頭“嗯。”
我猛的吻住她的脣,狠狠吸她的嘴,她抱住我,緊緊貼在我身上,我迷亂的閉上眼睛,對她說“舌頭伸出來?”
我吸着她的舌頭,光滑而柔軟。
她低聲呼喊“嗚嗚嗚嗚。”
神仙睜着眼睛看着,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狂熱的吻。
鬼先生一把拉住神仙,把神仙拖了出去。
紅姐站在對面醫院門口衝着我笑。
我坐到了椅子上,凌美子就騎在我身上,我吸着她的舌頭不放開,她用嘴脣包住我的嘴。
神仙看着陳紅,不知道抽了什麼瘋,衝了過去,也抱住陳紅親了起來。
陳紅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男人,這個傻子。
凌美子終於喘了口氣,眼神迷離,“武忠,明年咱們結婚吧。”
我望着這個心愛的美麗姑娘點頭“好,明年結婚。”
她撲上來,吻在了我脖子上,蹭的到處都是口紅。
“你的那些女人怎麼辦?”
我舒服的伸着脖子,按着她的頭,“你說怎麼辦?”
“我不管你幾個老婆,但你一定得明媒正娶把我帶走,必須讓所有人知道我是你妻子。”
我把她的頭按在我脖子上,答應她“好,明媒正娶,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她在我的懷裡沉醉。
“還要給你生個女兒,就叫樂樂,武樂樂。”
“好,生個和你一樣的漂亮女兒。”
她忽然吻住我的耳朵“走,帶我懷孩子去。”
我心裡癢癢的要抓狂,抱起她就往臥室走去。
鬼先生笑着搖頭“武忠真是豔福不淺啊。”神仙蹲在一旁牆角說“又得折騰兩個小時。”
鬼先生也陪神仙蹲在一起,說“我跟凌美子應該是一起認識的武忠吧,這轉眼都一年了,武忠和凌美子,也該差不多了吧。”
神仙點頭“十有八九是要結婚的。”
鬼先生說“早點成家,能穩重一點。”
神仙就笑“武忠這輩子也改不了惹女人的毛病。”
屋裡正在戰鬥。
小貓兒拉着徐麗的手悄悄的躲在了沒人的樹林裡。
徐麗慌張的問小貓兒“你要幹什麼?”
小貓兒望着徐麗,可憐巴巴的說“都幾個月沒讓親了,親一口,就一口。”
徐麗忍不住踩了他一腳“傻子,跟神仙一樣傻。”
小貓兒委屈的撇嘴“到底哪裡傻了嗎?”
徐麗恨恨的說“你親不親,不親我走了啊。”
小貓兒終於反應過來,趕緊抱住徐麗的臉啃了上去。
“又咬我,再咬我不讓你親了。”
小貓兒是我的部隊裡最猛的一個後生,可是在徐麗面前他就是一條小貓,毫無反抗之力。
小貓兒在和徐麗偷情,我卻在屋裡瘋狂,神仙蹲在師部外面數着時間。
一個小時,一個半小時,兩個小時,兩個半小時。
于敏出來,看到神仙蹲在牆角,問他“參謀長,幹什麼呢?”
神仙說“沒事兒,等媳婦兒,三個小時,這次居然三個小時了。”
“什麼三個小時?”
神仙脫口而出“睡覺,啊,不是,我是說等了紅兒三個小時,天快黑了,該回家睡覺了。”
于敏望了望古怪的神仙,又望了望我的師部,走了。
凌美子對我說“你知道嗎?葉先生現在是臨汾守備旅的旅長。”
我點頭“聽到了,我現在倒是想知道馮凱的消息。”
凌美子說“是那個七局的馮凱嗎?”
我點頭。
凌美子繼續說“他我倒是不清楚,聽說他給了太原市長很多錢,然後不知道找了誰,聯絡到了仙本,在仙本的支持下建了七局,不過這個馮凱做事情太壞了,不光中國人不喜歡他,連日本人也不喜歡他,但是又必須靠他辦事,所以仙本也只能由着他。”
我恨的牙癢癢“這個王八蛋,我以爲他能學好,還是我手軟了,當初真該打死他。”
凌美子睜大眼睛問“你和他有仇嗎?”
“前兩天馮凱襲擊了醫療隊,板頭帶着部隊護送,全死了,板頭現在還沒醒。”
凌美子驚訝“那是你的部隊啊?我還以爲在運城那邊,所以沒有通知你。日軍在新軍一縱隊的陣地附近抓了幾個醫生,然後就把剩下的人給七局了,七局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襲擊,傷亡很大,馮凱他們就把護士全殺了,報告是這麼寫的。”
我眉頭皺起來“什麼?在新軍陣地附近?新軍沒有救援嗎?”
凌美子聳了聳肩膀“具體我就不清楚了,那份報告我只隨便看了一眼。”
我使勁兒捏了一把她的肉“以後給我盯住這個孫子,老子饒不了他。”
凌美子看我發火,捧住我的臉又親我“好,我一定幫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天已經快黑了我抱着她雪白的屁股揉着“親愛的,我餓了。”
凌美子問“我們自己吃,還是叫上他們一起?”
我用手輕輕的摸着她,她忍不住叫了兩聲。
“一起吧,你叫上紅姐徐麗一起做飯去吧,這兩天他們回來看板頭,都在呢。”
凌美子站起身來穿衣服。她收拾好以後,又是那樣光彩照人。
我問她“你怎麼越來越好看了呢?”
她說“女爲悅己者容啊,以後每次見你,我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讓你忘不了我。”
凌美子去醫院找紅姐和徐麗,紅姐把于敏也拉了過來,四個女人在廚房做飯,我們一羣大男人在旁邊閒聊着。
張世平和陳沖都不在,鄭屠夫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裡都是我部隊的。
安德烈抱着酒瓶聞了一下“嗯,很香,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伏特加有味道。”
小貓兒斜眼瞅着安德烈“我草,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安德烈腦子一愣“你們不介意嗎?”
我一擺手“那瓶是你的了,隨便喝。”
二狗子悄悄問我“團長,哪裡來的大鬍子啊?”
我就笑“蘇聯瘋人院倒閉了,把他給放出來了。”
豹子坐在一旁傻笑,徐新年和神仙在輪流抽着一把旱菸。
我摟着鬼先生問“哎,張世平跟林薇薇怎麼樣了?”
鬼先生撓了撓頭“她父親母親也都到秋林了,但是沒聽他們說起張世平,想來,雙方還沒有見過家長吧。”
“林薇薇她父母親人怎麼樣?兇不兇?”
鬼先生一笑“這你便問錯人了,他們在我面前從來是不兇的,我是他們大哥。”
我就說“那他們要不同意還是怎麼樣的,你可得出面擺平啊。”
鬼先生搖頭“其實,擺平林薇薇,她父母,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嘆氣一聲“老張難啊,執法處遇到的都是難辦的事情。”
鬼先生說“那你就幫他一把。”
氣氛不是很熱烈,因爲板頭躺在離我們最多兩百米的地方昏迷不醒着。
鬼先生跟我說“最近物價又漲了。”
“漲多少?”
鬼先生說“約摸漲了有兩層。”
其實我們這裡已經算非常好的了,重慶的物價有一部分已經飛起來了,能漲十倍還多。
我問他“供應能保障嗎?”
他想了想說“錢是小事,就怕物資太緊,糧食太緊,有錢也買不到啊。”
四個女人做飯很快,桌子上已經擺了一堆菜。
凌美子坐到我身旁,對着衆人舉起酒杯“希望大家能夠一直在一起。”
我也舉起杯“來,兄弟姐妹們,乾了這杯友誼的酒,人生的道路一起走。”
“幹。”
“幹。”
于敏第一次和我們聚會,她站起身來“感謝196師對紅十字的支持,這杯酒,我敬大家。”
“好。”
安德烈也起身“雖然你們叫我蘇聯來的東北人,但我真的是一個東北人,蘇聯和中國都是我的故鄉,那日本猴子,一定會被我們打敗的,幹了。”
“好。”
凌美子的手在桌子下一直握着我,我玩着她的手,她扣着我的手心。
我問她“這次待多久?”
“你想讓我待多久?”
我說“就待着吧,別走了。”
她嘻嘻一笑“不行,得等你娶了我,我才能一直待着。”
我說“你不看着我,不怕我惹別的女人啊?”
“你要有本事,就娶回十個八個來,我看你能養的起。”
每次聚會都會到很晚很晚。
于敏喝了很多,她望着這一桌子的人,他們都是出生入死的人,他們像家人一樣互相吹牛聊天。
陳紅坐在於敏身邊,她們年齡相仿,陳紅看于敏有一些傷感,就握住了她的手“別多想,就把這裡當家。”
她給於敏介紹“這個家裡,年紀最大的是鬼先生,他是副師長,然後是安德烈,蘇聯援助的軍官,現在是團長,然後是我丈夫,陳正先,參謀長,然後是徐新年,比我丈夫小三歲,也是團長。板頭今年應該不到三十歲,我也不清楚,一團的團長,豹子要比小貓兒大,是營長,最厲害的是小貓兒,二十一歲的團長,徐麗現在是通訊處處長,十九歲,二狗子以前是武忠的警衛員,才十七歲,武忠是這裡面的家長,別看他年紀小,是他把這羣人凝聚到一起的,二十五歲的上校師長,凌美子是他在戰爭中認識的,他們互相救過對方的命,所以愛的很深,還有沒來的鄭屠夫,後勤部長,打仗斷了一條胳膊,還有執法處的張世平和情報局的陳沖,都是一家人。”
我就說“二戰區就是咱家,上到閻錫山,趙戴文,孫楚,下到各個師長,軍長,沒一個不認識的。”
陳紅就笑“那是,不看我們武忠是誰,衛立煌,傅作義,徐永昌都得給面子的人,天天去省**跟回家一樣,誰敢惹你啊。”
于敏就望着我,打趣的問我“武忠這麼厲害呢?”
我嘿嘿一笑“一般一般,太原第三。”
于敏接着問“那第一第二是誰?”
我說“第一當然是山西大老闆閻錫山。”
“第二呢?”
“第二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我能排第三就不錯了。”
凌美子擡手,溫柔的摸我的臉。
她說“我的老公,是個英雄。”
小貓兒痛苦的捂住眼睛“我草,團長,不是,師長,要點兒臉行嗎?你要是在板頭那兒這麼整,絕對能把板頭氣活過來。”
我絲毫不給他面子“能吃就吃,不能吃滾過去喂板頭去。”
小貓兒就罵“板頭那個貨人家找着主兒了,有人餵飯。”
我問“誰啊?”
“娟娟啊。”
我大驚“不可能吧?吳娟娟能來喂他吃飯?”
陳紅就說“世界上的娟娟多了,板頭一下子救回來七個姑娘,你說,這次他還缺媳婦兒嗎?”
小貓兒就低聲說“你們還不知道呢吧?板頭在家裡有媳婦兒。”
我忙問“什麼情況?”
小貓兒就說“板頭結婚了,可是後來生不出孩子,他爹就把媳婦兒給趕走了,準備給他再娶一個,板頭一怒之下就投軍了。”
所有人沉默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苦難。
我問他“板頭還想着那個媳婦呢?”
“那誰知道,但是板頭肯定覺的欠人家的。”
我感覺到凌美子忽然抓緊了我的手,我回頭看她,她問我“萬一我也不能生,你不會不娶我吧?”
我立刻捂住她的嘴“這個別瞎說,桌上有人不能聽這個。”
我轉頭看紅姐,紅姐有一分落寞。
凌美子趕緊吐了下舌頭,不敢再說。
我神仙哥擡頭說了句“沒什麼不能說的,要是碰到有孤兒了,就領養一個,都是自己人,不用藏着掖着。”
我看到陳紅抱住了神仙的肩膀。
凌美子在我而且輕聲道歉“對不起,老公,我不知道。”
“晚上跪搓衣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