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開忠一起坐在車上,我能清楚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感覺座位上好像有一根根針,將我刺得不敢坐着。不過雖然身子很難受,但是我還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趙開忠從懷中掏出來雪茄,點燃慢慢抽起來。他也不和我說話,好像已經將我當成了空氣。
最後我忍不住,開口弱弱的問:“趙老爺子,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趙開忠吸一口雪茄,淡淡說:“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我不敢再說什麼。
隨後時間裡,suv的寶馬不斷在公路上行駛,我不敢再說話,趙開忠靠着椅子後背,開始眯着眼睛打盹,我身上漸漸有冷汗冒出來,甚至最後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感覺現在坐在我身邊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地獄中爬出來的恐怖魔鬼!
半個小時後,suv寶馬轎車在一棟別墅邊停了下來。
“二爺,到了。”司機是個五十歲左右,身體微微發福的男人,此刻回頭對着趙開忠小聲提醒,不經意掃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
我知道,趙開忠親自找上我,肯定不是什麼小事,也不是什麼好事。
趙開忠慢慢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隨後司機下車,將車門打開,趙開忠下車,朝着別墅裡走去,他理都沒有理我一下,好像我是空氣一樣。
不過我可不敢在車裡繼續坐着,趕忙下車,跟着趙開忠走進別墅裡。
趙開忠的別墅裝修得很簡單,但是卻處處透出不凡的貴氣。
牆壁上掛着一副猛虎下山的水墨畫恐怕是真跡,至於是誰我的我就不懂了。
一般有野心的人,都喜歡猛虎,看得出來,趙開忠不甘心現在取得的成就。
趙開忠走進別墅後,開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司機慢慢退了出去,臨關門前饒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眼睛透出來的同情更加明顯。
我感覺身子很冷,濃濃的恐懼好像一隻野獸慢慢的蠶食我的身體。
“喝水。”趙開忠終於淡淡說了一聲。
趙開忠的話好像具有某種魔力一樣,我根本不敢有任何停留,手開始鬼使神差的去端桌子上的茶杯和茶碗。
我倒茶的手很是顫抖,感覺今天的茶不是一般難倒,有好幾次都倒在了外面的桌面上。
費勁將茶倒好之後,我終於端起茶開始喝,我發現,起初的時候我只是雙手顫抖,可是到了後來,全身都開始微微顫抖。
“說吧,爲什麼要這麼做?”趙開忠淡淡開口。
我聲音顫抖得厲害,說:“老……老爺子,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趙開忠眯着眼睛,盯我一眼,說:“你真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
我連連點頭,說:“趙老爺子,我……真不明白。希望您能給我提個醒。”
趙開忠呵呵笑了一聲,打開電視,說:“趙祁寒的事情。”
我心中頓時一驚,雖然知道趙開忠找我肯定是爲了趙祁寒的事情。但是此刻從他口中再次對我問出來,我心中難免一驚。
努力將我情緒控制了起來,我才說:“我討厭趙祁寒,很討厭他,他每次飛揚跋扈,根本不將我們這些做小姐的放在眼中。要是可以的話,我真希望他一輩子呆在牢裡不要出來了。”
聽到我的話,趙開忠微微一愣,以爲他聽錯了,隨即看着我問:“葛娜,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你剛剛說的話是你心裡真實的想法嗎?”
我點頭,顫聲說:“是的,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趙開忠眼睛慢慢眯起,“不,你撒謊,你喜歡趙祁寒。”說着這句話的時候,他慢慢從身後,沙發後背與坐墊之間的縫隙中拿出來一柄手槍。
當看到這柄手槍的時候,我心裡頓時突的顫了一下,彷彿四周的空氣在一瞬間中就充滿了無數的恐懼氣息。
趙開忠先是拿出來手槍,然後從面前的一個盒子裡拿出來幾顆子彈,慢慢往手槍裡裝,“聽說過嗎,手槍可以分辨一個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我發聲都有些艱難,說:“趙老爺子,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是嗎?”趙開忠冷笑一聲,彈夾中已經裝進一顆子彈了,說:“我的手槍中要是裝滿了子彈,那麼就該見血了。所以你最好趁着我未裝滿彈夾之前趕快老實的說。”
聽趙開忠的口氣,他是想讓我承認我喜歡趙祁寒。這個我肯定是不能承認的,因爲我和趙祁寒之間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在趙開忠眼中,我要是承認喜歡趙祁寒,那麼無疑是給趙家抹黑。要是給趙家抹黑了,趙開忠還能放過我嗎?
當即我開始繼續說,“趙祁寒這樣的紈絝子弟來夜場也只是逢場作戲,很多他給給我的承諾都沒有兌現,他就是一個騙子,我恨死他了……”
“停。”忽然趙開忠開口,打斷了我話,說:“這些不是我要聽的,說說你這次阻止王鼎城想害趙祁寒的事。”
趙開忠這句話剛剛說出來,我心裡大爲詫異,他爲什麼想聽這件事。
忽然,我心裡有一道閃電劃過,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我腦海中,趙開忠可能就是那個隱藏在背後,真正意義上想弄死趙祁寒的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