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昂的話剛剛說出來,我心中就是猛然一震,趙祁寒真是魔鬼一樣的男人,讓我感覺害怕,又讓我無可自拔的喜歡。
“謝謝你。”最後我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算是告訴孫子昂,我明天可以去看趙祁寒。
孫子昂一向很瞭解我,說:“那明天我來接你。”
我點頭,雙手捏在衣角上,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之後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子昂大哥,你吃水果嗎?我去給你削。”最後還是沈佳姐姐首先開口說話,將這氣氛給打破的。
孫子昂笑笑,慢慢給自己點燃一支菸,說:“不吃了,最近減肥,好了,就這樣,我先走了。”看着他走出門的背影,我忽然覺得孫子昂很孤寂、落寞。
第二天早上,孫子昂買了菜回來,我們做飯吃完後,他才帶着我去122虹橋。
122虹橋的一條衚衕口。
孫子昂和我站在一起,靠在衚衕牆壁上。
孫子昂忽然說:“你要阻攔我殺趙祁寒,是爲了他呢還是爲了我?”
我從沒有想過,孫子昂會問我這個問題,想了想,說:“起初的時候,我是爲了你,後來我知道,這件事和趙祁寒有關,那就是爲了你們兩個人了。”
孫子昂不意外我會這麼回答,繼續問:“那你是爲了我多一些呢,還是爲了趙祁寒多一些?”
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孫子昂吐出一口煙霧,說:“我現在已經過了聽假話的年齡了,當然是真話。”
我說:“趙祁寒多一些。”
孫子昂手微微一僵,指頭沒有夾穩手裡的菸頭,掉在了地上,他爲了掩飾自己的囧態,笑了一聲,說:“這煙今早剛買的,是假煙,回頭我去找那個老闆算賬。”
我笑了,說:“那個老闆眼力真不好,竟然連你都敢騙。”
孫子昂聳聳肩,尷尬的場景這才退去一些。
靜靜等待十幾分鍾,押解趙祁寒的警車終於來了。
孫子昂告訴過我,當時就是約定在這裡動手的,趙祁寒可能已經知道有人劫他逃走的計劃泡湯了,所以他滿臉的不甘心和憤怒。
下一刻,當趙祁寒視線落在了我、以及我身邊的孫子昂身上時,他眼睛中頓時燃燒起一陣熊熊的火焰,恨不得將我撕裂。
要是我的理解沒有出錯的話,趙祁寒現在恐怕還被蒙在鼓勵,他只知道有人想救他,而我最終毀了他出來的機會。
其實,他並不知道,根本沒有人想救他,只有人想殺他。
警車慢慢遠去,趙祁寒不甘心而憤怒的眼睛一直盯在我身上,這一刻,我知道,趙祁寒必定是裡裡外外都恨透了我。
“事情的真相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孫子昂說,沉默了一下,繼續:“甚至在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告訴他,你這麼做最後也是完全爲了他好。”
“不用了,讓他誤會吧。”我說,趙祁寒這樣的紈絝富家子弟,一旦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聽任何人的解釋。
他既然現在已經認定了我是罪人,那麼我就是罪人!
“好了,走吧。”下一刻,當警車完全消失,再也看不到趙祁寒的時候,孫子昂提醒我該走了。
等將我送回家,孫子昂走出門的時候,他才和我說:“娜娜,我雖然很討厭趙祁寒,但如果那件事真的發生了。王鼎城的人將趙祁寒劫持出來,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開槍。”
“爲什麼?”我吃驚,問他。
孫子昂笑了笑,說道:“不爲什麼。好了,我走了,晚上我過來做飯。”
雖然孫子昂說不爲什麼,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爲了我。
“謝謝你。”我說,發現每次孫子昂幫了我,我只能說聲謝謝,別的報答方式,我好像根本就沒有。
今天晚上,我和沈佳姐姐去夜總會上班,邱盈盈過來了,特意問我有沒有準備好這月的10萬了。
本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告訴她沒有,讓她寬限幾天。
要是她第一次開口要錢,我們就拿了出來,那她一定覺得一個月要10萬太少了,她還會不斷加的。
這也是一個還錢的策略。
最後邱盈盈端起咖啡潑了我和沈佳姐姐一臉,與此同時,還狠狠打擊我們一通,這才作罷。
警告我們三天之內必須還,不然會弄死我們。
其實邱盈盈並不是真的缺錢,她只不過想玩弄我們,打擊我們,滿足她的虛榮心和變態心罷了。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是孫哥給我打來的,他罵着告訴我,趙祁寒想見我。
我就知道,最近幾天趙祁寒肯定會找我的,因爲他不是那種會裝着自己心事的人。他現在恨我,恨透了我,所以迫不及待想找我過去挖苦打擊嘲諷一番。
掛了電話後,我出門,準備去陸豐監獄看趙祁寒,孫子昂有任務,我沒有打電話給他,不想每次都麻煩他。
可是剛剛走出門,一輛suv的寶馬就停在了面前,車門緩緩打開,當看到車上的那個人的第一眼時,我心臟就狠狠跳動了起來。
男子五十歲左右,額頭上佈滿了皺紋,留着短髮,山羊鬍。一雙眼睛幽深不見底,彷彿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
他是趙祁寒的二叔,趙開忠!我不知道他怎麼會找上我!
不過本能的我感覺很恐懼,這個時候他找上我,恐怕和趙祁寒的那件事情脫不開關係。
要是見到像孫哥那種層次的人,我還敢跑,但是見到趙開忠這麼恐怖的人,我身子好像被膠水粘在了原地一樣,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上車。”最後趙開忠淡淡說了一聲。
於是我老老實實的上車,心臟早已經縮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