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閃了一下我知道,是根據我和她寫的小說《夜的君王》的一個場景,可夜的君王是個極悲傷的故事,她爲什麼這麼問?
“我記得啊。”
“那你還記得太陽爲什麼閃了一下嗎?”
“是因爲我是靈力神,被囚禁在了木衛二,是你解封了我,我們逃到地球,但是我們都不記得了,以人的一切生活着,那次見你,我問你,太陽是不是閃了一下?你說沒有,之後,靈力開始恢復,力量也開始恢復,那貓是守護我的元神,我開始困惑,力量也開始失控,也導致了我跟你的虐戀,後來就跳了樓,我不知道該怎麼救你,我飛向太陽,我炸了,太陽也炸了,我恢復了靈神態,純意識態,無實體,後來被小白,也就是小黑(白天是白色,夜晚是黑色),帶到了時間神那裡,時間神告訴了我一切,但我的力量沒有完全恢復,我找到了亂力神(初生宇宙的創造神)的後代,求他殺死我,最後我又找到第四代三個宇宙的每一個維度的霸主挑戰,挑戰致死,獲得力量突破,再來就是每個宇宙的神,後來是第三代宇宙的三個宇宙,後來是第二代宇宙,再就是把所有的宇宙拖回原始單一宇宙,見到亂力神,才搞明白我被第五代宇宙,新神宇宙的新神算計,囚禁在了木衛二,我找到第五代宇宙新神,單一宇宙,也就是最後一個宇宙之神,展開歸元之戰,後來以和解告終,我放棄了一切,他把我打破的宇宙重置,我重新回到見你的那一天,小白消失,但我見到了你,你問我,太陽是不是閃了一下,我說沒有看到太陽閃了一下,從此我們身上就有了一道疤。”
“你還真記得啊!”
“是啊。”
“可太陽爲什麼閃了一下啊?”
“不是已經說了嗎?”
“不是你說的那麼複雜。”
“是什麼?”
“是因爲我喜歡了你一下,太陽才閃了一下。”
“哦。”我笑了,又笑着對她說:“我也喜歡了你一下。”
我點着火,燒着水,她將麪條放進鍋裡,開始蒸麪條。
“哥哥,你還想起來什麼了呀?”
“我呀,我還想起來你喜歡吃素,我喜歡吃肉。”
“還有呢?”
“還有什麼?”
“還有後面發生的事啊。”
“後來啊,你不是都知道嗎?”
“我失憶了。”
我笑起來。
“你還是那麼淘氣。”
“沒有,我真的失憶了,哥哥,你快跟我講講我們的過去吧,讓我找回失去的記憶。”
“我不講,你都知道。”
“人家想聽嘛。”
“好,我講。”
“嗯。”她顯得很開心。
“我講到哪兒了?”
“講到戀愛了。”
“對,戀愛了。有了你之後,我就開始各種作,各種氣你,各種讓你吃醋,差點把你氣的跟我分手。”
“然後呢?”
“然後我就學乖了。”
“那你還喜歡那個葉子嗎?”
“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怎麼還這麼問?”
“我就試試你,你看你着急的。沒事,你接着講。”
“我沒有着急啊,都過去了。”
看她在那笑,我知道我中招了,就接着說:“然後我就開始寫小說,想把你和我寫進去,寫着寫着發現我根本就不是寫小說的料,根本就不會寫小說,然後就開始魔障了。”
“然後呢?”
“然後就忙論文,忙畢業創作,忙炒股,忙實習,忙就業,忙創業,還好,最後算是想明白了,和你結婚纔是最重要的,我也總算是搞明白了輕重緩急。”
“然後呢?”
“然後就帶你去領結婚證,和你一起出去玩兒,然後回到這個小村落,收拾這個舊院子,買傢俱,你從學校搬出來,然後我就又開始寫小說了,徹底走火入魔了。”
“你啊,總算是清醒過來了,還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了。”
她一邊剝着蔥一邊說着。
“以後再也不寫小說了。”我拿起放在缸上的手稿就往火裡填。
“你幹嘛?別燒,我還沒看完呢。”
“你沒看完?”
“沒事,我再給你寫一個美好的故事,這個故事不好。”
我還是把稿子投進了火裡,看着稿子燃燒起來,我感到一陣莫名的高興和輕鬆。
“哥哥你真是的,怎麼說燒就燒啊?”
“沒事的,我再寫個好的,沒有什麼葉子,沒有什麼小石頭,沒有什麼蘇小藝,只有你。”
“你傻不傻。”
“我是有點兒傻。”
她又開始拍蒜瓣兒,切姜,切蒜瓣兒,切肉,都弄好了,對我說着:“好了,火小一點。”
她把麪條全部挑到案板上,抖開,涼一涼,又把鍋裡的水全部舀出來。
“好了,加把火。”
她把辣椒、蔥、姜、蒜,一股腦兒撂進鍋裡,鍋裡的熱油滋啦一下炸開了,她向後躲閃着,我也條件反射似地躲閃着,經熱油這麼一燒,嗆得我和她連連咳嗽着,把肉放進鍋裡,熱油就沒有那麼狂暴了。她翻炒着,陣陣香氣撲鼻,但辣椒味還是嗆得我直打噴嚏。她又把豆角倒進鍋裡,翻炒起來。
“過幾天,我去買些磚,壘個羊圈。”
“你會砌牆?”
“猴子在變成人以前,不是也不會玩兒火嗎?”
“是嗎?好像也對啊。”
“等羊圈蓋好了,就買些羊羔兒。”
“你不是說要教音樂嗎?哪有時間放羊啊?”
“我知道啊,加上音樂,也沒多少節課,太閒了。”
“你已經跟校長說好了?”
“說好了,放假之前就說好了,一開學就開音樂課。”
“你打算養多少羊?”
“先養幾隻吧,再養點雞鴨鵝什麼的,等以後有點兒錢,再養點兒牛,鴿子,鴛鴦什麼的。”
“你是有多喜歡吃肉。”
“沒有我就只是喜歡吃羊肉,其他的都賣錢。”
“那你哪有時間畫畫啊?”
“能畫就畫吧,反正也賣不出去。”
“那你的詩呢?”
“詩得寫啊,偶爾寫就是了。”
“哥哥,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羈,這麼瀟灑,我都有點不適應了呢。”
“怎麼?我以前不瀟灑嗎?”
“以前你老糾結了,整天都眉頭緊鎖,很不開心。”她學着別處的方言,聽來有些搞笑。
“委屈你了,被我傳染得也不那麼開心了。”
“以後就好了。”
“是啊,等咱們有了寶寶就更好了。”
“什麼寶寶。”
“不是你說的想要個寶寶嗎?”
“你不想嗎?”
“想啊。”
“我翻不動,你幫我翻。”她翻炒着鍋裡的麪條,聽她這麼說,我接過手,她坐在火膛前,查看着火的大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