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是自己失了生死也要找到的人,心心念念,自己又怎麼能讓他再次離開。
“我想該說的我在那天晚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意思就是沒有再說的必要了。
溫婉不由苦笑,只覺渾身發冷,在多的傷痛也抵不過那一句沒什麼好說的了,再多的痛苦也抵不過你那一抹冰冷的眼神,漠不關心的心。
沈君寒並未回頭,只是在門口停了一會,淡淡開口:“別忘了喝藥。”
溫婉低頭,果然,桌子上還放着剛剛老郎中手中端着的那碗藥,在一擡頭,已經不見沈君寒的身影,溫婉拼盡力氣,顧不得嗓子疼痛,大喊道:“姓沈的,你不回來餵我,這藥我就不喝,死都不喝。”一口氣喊完,溫婉憋得滿臉通紅,不住的喘息,果然身子一點也不爭氣,手再也支撐不住,倒在牀上。
迷糊間,也不見有人在次回來,溫婉心下再無期待,只是眼皮在也睜不開,只想沉沉的睡去,一直睡一直睡,也許她想要的,在夢中都會實現。
掩在門口的沈君寒見溫婉真的躺下之後再也沒起來,桌子上的藥還完完整整的放在那裡,一動未動,她這是要幹什麼啊,難道她不要命了嘛?婉兒你可知站在你面前裝作對你漠不關心的樣子,我需要花多大的勇氣,下多大的決心嗎?
沈君寒暗自垂頭,究竟是放不下,她的性子他最瞭解,她說道做到,原本鐵打的身子像她這麼折騰也會受不住的,沈君寒再次站到門中,望着那抹嬌小單薄的身影,雙拳緊握。
慢慢走到牀邊,才發現他已經睡着了,沈君寒小心翼翼的將溫婉抱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擺弄着着她纖細的髮絲,好像這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一樣,附上溫婉的額頭,一瞬間的觸熱讓沈君寒滿心的擔憂,斂去了滿心的愛意,端起桌上的藥緩緩送入自己的口中,在一點一點靠近溫婉的脣,慢慢將自己口中的藥渡給溫婉
喝下去。
接二連三,一碗苦澀的中藥就這樣在沈君寒的“幫助下”喝了下去。
“咣啷~”一聲,沈君寒輕輕的將手中的空藥碗放回桌子上,望着溫婉熟睡的身影,再也忍不住,輕輕吻了吻溫婉的額頭,爲她撇去凌亂的髮絲,眼中閃爍着濃濃的愛意、不捨和身不由己。
給溫婉蓋好了輩子,沈君寒緩緩轉身,眼中的愛意漸漸轉換成了一抹堅定。
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只覺得身體本是在飄,一直飄一直飄,卻怎麼也動彈不了,遠方,一抹銀光清粉的採光正召喚着自己,但是自己夠啊夠,夠啊夠,卻怎麼也觸及不到那個地方,然後身體慢慢變得很沉很沉,一點一點下落,向下望去只是無盡的黑暗,卻也看不到底,溫婉幾次都想要大叫出聲,但是卻怎麼也發不出來,好像聲音被屏蔽儀屏蔽了一樣。
迷迷糊糊之間,溫婉睜開雙眼,只覺得強光刺眼,過了些時候才慢慢睜開,再次醒來之後,溫婉環顧四周,還是和上次一樣,自己還是睡在那戶郎中家中。
但是這次不同,溫婉沒有在身邊發現任何人,心中一急,連忙做起身子,頭頓時昏脹無比,也許是在牀上躺久了的緣故,才致使腦子有些不清楚,但是思緒還是清晰的,溫婉急忙起身,想要站起來,可是誰知,躺了這麼久,不僅僅光是有些頭暈,腿也發軟,一時站不穩,像旁邊的桌子上倒去,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
“噼裡啪啦”桌子上幾個不算精緻,確是很乾淨整齊的茶杯瞬間隨着桌子的傾斜全部都掉落在了地上,變得七零八落的。
“哎呦,姑娘你醒了?”聞聲,老婦趕緊像屋內走去,以爲溫婉醒了,很是高興,可是臨近卻發現,這姑娘是醒了沒錯,可是此刻怎麼躺在了地上,桌子也倒了,茶杯刷的七零八落的,這老兩口一見便是心地善良的人,見狀,並沒有責怪溫婉的唐突,連忙上前一步,將溫婉重新扶到牀上。
輕輕喘息,
大病初癒,況且在冰雪嚴寒之中,身體手到重創,身體到底比從前單薄了許多。溫婉忍着咳嗽,拼命壓制住身體的抗議,臉色煞白,滿頭汗珠,過了片刻,輕輕開口:“大娘,承蒙您二老相救,還摔壞了您的東西,真是慚愧。”
“哎呀,姑娘這是哪裡的話,這山野農家的,也沒什麼好東西,更何況我家那口子本身就是一名郎中,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更何況山野農家的,還望姑娘住了不嫌棄纔好。”老婦到是沒太計較,還安慰了溫婉一番。
正是山野農戶,所以出行纔會不便,想要在買一套,說不定要走好幾十裡的路,甚至還得翻雪山,可是見老婦人一副擔心她的樣子,溫婉便嚥下了想要開口的話,有機會的話,一定買套新的,親自送來。
“哎呀,姑娘醒了,現下沒了杯子,也不知道姑娘渴不渴?”老婦給溫婉掖了掖被腳,滿目和藹,看得出來,這位婦人是個做事幹淨利落的人,心腸也好。
“要不,我給姑娘倒杯水吧,姑娘剛醒……”老婦人說着便要往外走。
“哎~大娘,您可以先不要去嗎?”溫婉見老婦人馬上就要出去,連忙開口叫住。
“姑娘怎麼了?還有什麼需要嗎?”老婦人有些疑惑,輕輕開口。
溫婉輕輕搖頭,微微一笑,道:“大娘叫我嵐兒吧,大娘一家的救命之恩,嵐兒無以爲報,叫姑娘難免顯得太生疏了。”
“嵐兒。”老婦人也不推辭,笑着叫到。
“大娘,他……他走了?”溫婉張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卻也害怕,害怕聽到她不想要的答案。
“哦,嵐兒說的是那兩位小夥子啊,走了一位,留了一位。”老婦笑着說道。
“留下的是誰?是哪個?”溫婉心急,急切的想要從牀上做起來,焦急的問道。
“就是……就是上次姑娘醒了的時候見到的那位白衣小夥子,他留下了。”老婦想了想,定定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