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岩這一番話鏗鏘有力,入了瀋陽與沈平兩人的耳中,讓兩人頓時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雙腿顫抖得根本站不起身來,兩人急忙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去,想要退出這間房間,趕快逃到十萬八千里外。?
但受到這兩人毒害的呂岩,可能給他們這個逃走的機會麼??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驟然間,只見呂岩身上忽又冒出一團熾熱火焰,本來因爲呂岩身上流露出殺氣,溫度降低到零下的房屋內,突然生出一股火熱之氣,令那瀋陽與沈平二人身後冒出冷汗的同時,頭上豆大的汗滴更是不斷自額頭滴落在地面上,在安靜壓抑的房屋中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看到呂岩身邊瞬息間再次冒出這股猛烈真火,前去要了結呂岩性命,後又被呂岩真火一擊倒飛出去,摔落在地面的瀋陽連連喃喃說道,喃喃說話的時候他的雙眼眼球更是驚的鼓脹出來,其中滿是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
“這姓呂的...竟然中了酥清散還能動用體內真氣攻擊!怎麼可能!”?
又是一聲歇斯底里,帶有刺耳刺耳聲響的尖叫,但就在瀋陽尖叫的同時,呂岩周圍的熊熊真火頓時一閃,紅色的光芒閃耀在整個房屋中,那火焰消失的一刻直接凝成了一把火紅三尺長峰,並且火焰自那三尺長鋒中再次乍現而出!?
這正是呂岩手中唯一的中品符寶,烈鳴劍!?
“是法寶!快逃!”?
見到烈鳴劍懸浮在呂岩頭頂之上,沈平不知哪裡有來的力氣,猛的一下站起了身來。此時他也不顧得一旁瀋陽此時驚得根本動彈不得,竟然直接甩下了自己兄弟瀋陽,一個人快速奔向了房門,想要一個人獨自逃脫。?
“哼!”?
一聲冷哼自呂岩口中發出,眼見着沈平已經逃到房門處,只要再向前踏出一步,就可逃離出這間房間,但呂岩符寶已出,哪裡會給沈平逃走的機會。沒有掐動任何劍訣,呂岩現在完全靠着自己夜遊之境的神魂神念在驅控烈鳴劍。?
“疾!”?
口中低喝了一個“疾”字,那烈鳴劍在呂岩低喝一聲後,頓時受到呂岩控制,瞬間化作一抹虹光,如出海蛟龍一般徑直飛往了沈平所在方向,並且在烈鳴劍化虹刺出的同時,它的劍身在空中還劃出兩尺長的殘影!?
已經到了門口的沈平只差一步就能走出房門外,自他的雙眼中流露了欣喜之色,口中喃喃說道,“只差一步了!只差一步就能逃出這裡了!”?
但就在沈平剛剛邁出一隻腳,還沒有落在地上的時候,忽然他只感覺自腿部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驀然間痛苦的喊出了聲來。同時因爲腿部的疼痛,那沈平再也站立不起自己的身體,“嘭”的一聲又是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當沈平倒在地上,痛苦的望向自己腿部的時候,他猛然發現自己邁出的右腿,此時竟然已經被齊刷刷的切斷。在他腿部的傷口整齊異常,上面燃着熾熱的真火,把他腿部流出的鮮血都烘烤成了血垢,更是自腿部傳來一股濃重的焦糊味。?
“啊!啊!!!”?
痛苦的叫喊着,自腿部傳來的疼痛越來越烈,讓沈平痛苦嘶嚎着,甚至連嗓子都喊的有些沙啞。只不過呂岩在望到沈平臉上的痛苦之色後,嘴角卻輕輕的揚起,根本看不出有任何憐憫之意,有的只是殺滅奸人的快意。?
“沈平!!”?
看到沈平的腿部被呂岩驅使的烈鳴劍齊刷刷的砍下,瀋陽先是大喊一聲沈平的名字,隨後他的雙目頓時變得通紅。自身體內部涌出一股力量來,瀋陽這時竟瞬間爆發了自己體內的真氣,“嘭”的一聲站起身來,怒衝向了呂岩方向。?
“呂岩!你傷我兄弟!我要你死!!”?
大聲怒吼着衝向了呂岩,爆發了體內真氣的瀋陽現在就像一隻憤怒的野獸,衝過來身影更是帶着凌厲氣勢。只不過當呂岩望向那瀋陽的時候,見到他如此憤怒的向自己衝來,只是輕蔑的笑了一聲,口中淡淡道,“看不出,你還挺講義氣的麼!”?
說着,又是“唰”的一聲響,那烈鳴劍自割斷沈平右腿之後,又是驟然間破空襲來。與空氣摩擦產生的破空之聲一閃而過,下一秒那烈鳴劍已經擦過了瀋陽脖頸,一劍割下了瀋陽頭顱,鮮血自他脖頸出噴發,灑落了一地,瀋陽的頭顱才“呯”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可惜...可惜....”?
轉眼間擊殺了瀋陽,呂岩控制着烈鳴劍緩緩飛向沈平的方向,搖頭喃喃道,“可惜,你雖重兄弟情誼,卻不顧師門條例,竟要行那欺師滅祖之罪,殺害於我。若不是這樣的話,或許回到青峰門後,我還會向師門求情,饒過你一命。”?
說完之後,呂岩突然猛的又擡起頭,看向了沈平發現。當呂岩看過去的時候,沈平全身頓時一顫,特別是看到上面還帶着血跡的烈鳴劍飛向自己的時候,沈平更是忘了腿部疼痛,滾爬着單腿跪在了那裡,連連叩頭道,“呂師叔!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呂師叔!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看着沈平連連對着自己叩拜,聽着他頭重重落在地上,發出“梆”“梆”的聲響,特別是當呂岩注意到,沈平因爲用力太重,頭都已經磕得淤青,上面更是流出血跡的時候,猛的冷哼一聲,“沈平!我問你!你與那瀋陽爲何要害我!”?
“呂師叔!不是我出的主意啊,都是那瀋陽出的主意!”沈平聽到呂岩問話,磕頭的頻率不由得更頻繁了一些,連忙叩拜着驚慌說道。倒是呂岩見沈平如此言語,又想到沈平剛纔不顧瀋陽,想要獨自逃走,現在更是將罪責全都推給瀋陽,不由得冷哼一聲。?
“哼!”?
“那瀋陽怎麼說,爲了你們兄弟情誼,敢與我搏上一番!卻沒想到你!哼!”?
又是冷哼一聲,呂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酥軟之意還沒有消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原來呂岩此時的確是中了酥清散之毒,全身酥軟不堪,使不得半點力氣,哪怕是使用納地訣真氣,也控制不了自己身子移動半分。只不過讓瀋陽沈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呂岩除了修煉精修功法納地訣之外,竟還擁有氣修與魂修的身份。?
使用氣修真氣驅動符寶烈鳴,再加上能夠使用神念御劍,所以呂岩此時才能夠使用烈鳴劍對敵,重傷了沈平不說,更是把那瀋陽一舉擊殺。也正是因爲呂岩體內劇毒還沒有解開,所以他纔沒有繼續再與沈平說什麼廢話,而是心裡暗自思量了起來。?
“剛纔聽那瀋陽沈平交談之中,好像提到過什麼解藥,還是先解了體內酥清散之毒再說吧!”?
想到這裡,呂岩心裡暗自點了點頭,隨後開口對沈平說道,“沈平,我問你,那酥清散的解藥,你可是帶在身上?”?
連連對着呂岩叩頭的沈平聽到呂岩這樣一說,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異樣神色,不過隨後他立刻掩飾了起來,停止了身上動作,馬上對着呂岩拱手說道,“回呂師叔話,那酥清散的解藥,我們的確是帶在身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呂岩見沈平猶豫,馬上喝了一聲道。?
“是!是!是!”見到呂岩嚴聲發問,沈平連忙回了幾個“是”,隨後連忙看了已經倒在血泊中,那瀋陽的無頭屍體一眼,然後才繼續說道,“呂師叔,那酥清散的解藥,我們雖然一直帶在身上,只不過那解藥一向都由瀋陽保管,現在應該是在那瀋陽的儲存袋中!”?
“哦?”?
輕“哦”了一聲,呂岩望向沈平面上,見到此時神情不像作假,隨後繼續開口道,“既然如此,你還不趕快過去把那解藥交給我!”說着,呂岩神念頓時一動,控制烈鳴劍直接懸在了沈平脖頸處,冷冽的說道,“我警告你沈平,雖然我現在身中酥清散,不能動彈身體!”?
“但你莫要以爲,如此你就有反抗我的手段!若是你膽敢有任何妄動,哼哼!”?
“休怪我劍下無情!”?
“是!是!”?
連連點頭應了應了兩句,沈平緊咬着牙關,忍着腿部疼痛,一點點爬向了那瀋陽的屍體旁。在他爬向瀋陽身邊的時候,沈平本來焦糊的腿部與地面摩擦,擦出了血染的痕跡,但此時受到呂岩烈鳴劍威脅,他也只有強忍着痛疼爬到了瀋陽身邊。?
待到沈平爬到瀋陽屍體旁的時候,他頭上因爲腿部疼痛,豆子大小的汗珠不斷滑落,更是因爲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如紙,嘴脣都已經變得青紫。但在來到瀋陽屍體旁後,他卻是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拽下了瀋陽身上的儲存袋,從其中拿出了一個玉瓶。?
“呂師叔,這就是酥清散的解藥了!”?
“嗯...”?
略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瀋陽,呂岩在回答之後,就要讓瀋陽把那玉瓶交給自己的時候,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不由得變得陰沉許多。而在沈平見到呂岩臉色之後,心裡驀然一驚,擡頭望向懸在自己頭頂的烈鳴劍,不禁吞了一口口水,隨後纔開口問道:?
“呂師叔,可是要我過去,幫你解了那酥清散之毒?”?
聽到瀋陽如此開口一說,呂岩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冷笑,緊接着只聽呂岩淡淡的說道,“瀋陽,既然這是酥清散的解藥,你可敢先服下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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